榮國府最近這些天一點都不消停,特別是賈璉璉二爺;那日子過得更是一個水深火熱。
因為王熙鳳帶著輕靈憤然離開了榮國府的事情,還有王夫人回去王家的時候;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的態(tài)度,都讓賈璉在榮國府里頭變成了眾矢之的。
特別是榮國府的幾個主子,每天都會找賈璉來交流談話;首當(dāng)其沖的人自然是榮國府的老封君賈老太太,緊隨其后的就是賈璉那為老不尊的老子賈赦;當(dāng)然還有那吃飽飯沒事干的賈政跟王夫人夫妻兩。
每天都讓賈璉不甚頭痛,不過讓賈璉更加頭痛的是;這賈老太太跟賈赦母子兩個人訓(xùn)斥自己也就算了,畢竟這母子兩個人一個是榮國府的老太君自己嫡親的祖母;另一個則是自己的老子,不管是祖母訓(xùn)斥孫子;還是老子教訓(xùn)兒子,在賈璉看來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使得賈璉無比郁悶的是,自家那自命清高的二叔;還有那佛口蛇心的好二嬸,這夫妻兩個人來湊什么熱鬧;居然該死的每天都對自己說教訓(xùn)斥個不停,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
可是耐不住這四個人都是自己的長輩不說,在榮國府里面比起自己也更加有話語權(quán);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尤二姐在,賈璉的日子能不是水深火熱嗎?
如此一來幾乎每天都會出府的賈璉,最近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出府去逛了;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幾天在王子騰的有心作為之下;榮國府那一點子的破事早就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咳咳咳……這其中傳的最沸沸揚揚的事情,自然就是關(guān)于賈璉為了尤二姐寵妾滅妻的事情來;而且你只要隨便在街上逛一圈,就可以聽到十個八個這件事情的不同版本。
而且自然輿論都是有利于王熙鳳的傳言,這里面除了有著王子騰的手筆之外;何嘗不也有雍正的影子在里面。
雍正的意思自然是替自己心愛的女人出氣,如果不是擔(dān)心他的動作會給王熙鳳帶來不好的負面影響的話;雍正其實一點也不介意用自己手里的權(quán)勢,狠狠地給賈璉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
哼哼……居然敢打朕的女人,坐在龍椅上的某人臉色黑黑的想道。
說來說去,雍正還是一直對賈璉動手打了王熙鳳一巴掌的事情耿耿于懷;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人被人打了,但凡只要是一個男人就無法忍受;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萬萬人之上的最高存在。
就好比現(xiàn)在一樣,張三跟李四兩個人在茶樓里喝茶;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最近京城發(fā)生的大事情上去了。
“李兄聽說了沒有,這王家的姑娘要和離。”張三喝了一口茶,對著李四神秘兮兮的說道。
即便是在古代,這喜歡八卦的人也是多如牛毛,如今在街上穿的最多的自然是賈璉跟王熙鳳這對夫妻的事情。
“切……和離罷了,這年頭又不是沒有夫妻和離過。”李四一聽到張三的話,立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說道。
張三一看李四那態(tài)度,立刻就不樂意了:“說你沒見識你還不承認(rèn),別人和離也就算了;這可是王家……知道不,王家的姑娘要跟賈家的二爺和離。”
“王家?哪一個王家?”聽到張三這么一說,李四還真的來了幾分興趣;立刻追問了張三一句:“莫不是那有著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王家?”
在京城很少有人沒有聽過賈王薛史四大家族,因此張三這么一說;腦袋瓜子靈活的李四立刻就猜了個□□不離十。
“自然就是這個王家。”張三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有錢做官的人家里面就是事多不消停。”這句話張三是不無感嘆的發(fā)出的嘆息。
“這不可能吧?怎么說這王家也是公侯之家,和離這么丟人的事情照理說不應(yīng)該發(fā)生才對;那些有錢當(dāng)官的人不都是挺愛自己的羽毛的嗎?”李四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沒有等到張三回答自己,李四又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納悶的說道:“不過這王家的姑娘不是說嫁給了四大家族里面的賈家少爺做娘子嗎?這賈家跟王家的關(guān)系那么的親近,這王家的姑娘要跟賈家的二爺和離;聽起來似乎不太可能啊?”
“而且那王家的姑娘聽說還有個小小姐,這更加就不可能了。”末了李四又補充了一句。
“切……李兄你這就不知道了吧?”
張三一聽到李四的話,立刻一臉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這整件事情還得從那賈家的璉二爺勾搭上了一個叫做尤二姐的女子說起……”
當(dāng)下張三便噼里啪啦將整件事情對李四說了一遍,咳咳咳……當(dāng)然他自己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不過八卦這種事情;不就是要以訛傳訛的么?
聽完了張三的闡述之后,李四更是一副見鬼的樣子;喃喃自語的說道:“真的假的,那璉二爺還是不是男人?居然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對自己的娘子動手。”
“可不是嗎?”
張三也同樣一臉感嘆的說道:“想那璉二奶奶從小就是被嬌寵著養(yǎng)大的,如今自家的夫君居然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對自己動手;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也難怪會帶著丫鬟女兒離開了榮國府。”
其實這也是因為王子騰的有心為之,京城的輿論才會呈現(xiàn)一面倒的形式;實際上這個時候的男人,有不少的人都跟賈璉一樣;一樣的寵妻滅妾,甚至比賈璉做的還要過火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只能夠說賈璉的運氣不太好,他的女人是王熙鳳;碰巧了這王熙鳳不但有神一樣的助力,自家那老狐貍一樣的叔叔王子騰;可不就是王熙鳳神一樣的助力么。
她還有神一樣的隊友,雍正那么大的一尊大神蹲在那;不是神一樣的隊友又是什么?于是倒霉的賈璉注定了將會成為一枚炮灰。
因為京城的輿論被王子騰控制了的情況下,偌大的京城像張三更李四兩個人這類的對話屢屢皆是。
“聽說了沒有,這榮國府賈家跟王家就快由親家變成仇家了。”
“不會吧?真的假的?”
…………
“他奶奶滴!老子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只有那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
“你說這榮國府的璉二爺不是有病吧?放著好好地千金小姐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要,偏偏鬼迷心竅一樣惦記上了那個叫做尤二姐的女人。”
“尤二姐……這個女人我知道,聽說跟很多的男人都有一腿。”
“不會吧?那……那璉二爺腦袋上豈不是早就綠油油一片?”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只聽說那尤二姐的確是長得非常漂亮。”
王子騰的幕后操縱,雍正的推手;自然還有湊趣來插一腳的怡親王胤祥,這么多大佬的推動下;所有的輿論都呈現(xiàn)了一面倒的趨勢。
短短的兩天時間里,賈璉徹底的變成了整個京城的大紅人。
最近因為賈璉跟王熙鳳兩個人的事情,就連平日里喜歡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賈赦也變得老實了不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出府了。
這賈老太太跟王夫人、邢夫人也都沒有出府,唯一每天都會出府的賈政;因為為人古板清高的緣故,在外面很少有交心的之交好友。
至于賈璉么?那就更加不用提,每天都身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他;哪里來的時間出府閑逛。
這樣一來王家跟賈家兩家的事情,滿京城都已經(jīng)傳的是沸沸揚揚了;這榮國府里面的幾個主子,愣是沒有一個人知道。
你說那薛家跟史家的人怎么不上門來給賈家人送個信,好歹大家也都是親戚不是。
這你倒是冤枉錯怪人家薛姨媽跟史侯爺了,人家倒是想上門來給賈老太太、王夫人送個信;奈何王子騰提前給他們打了招呼,說這是他們王家跟賈家兩家人的事情;如果誰插手那就是跟他王子騰過不去。
這薛家跟史家是賈家的親戚沒有錯,可是同樣的這薛家跟史家跟王家也是親戚關(guān)系;特別是薛家的薛姨媽,這王家可是她的娘家。
王夫人是薛姨媽的嫡親姐姐沒有錯,可人家王子騰還是薛姨媽的嫡親哥哥;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娘家人意味著什么?丈夫英年早逝的薛姨媽深有體會,自然不會蠢到為了王夫人這個姐姐;而去得罪王子騰這個哥哥。
至于史侯爺么?那就更加好選擇,賈老太太是他的姑母不假;可是他還是史家的現(xiàn)任家主,必須要對整個史家負責(zé);在史家跟賈老太太之間,史侯爺當(dāng)然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就選擇了前者。
寧國府呢?
寧國府同樣也是姓賈,也是賈家人沒有錯;耐不住這尤二姐乃是寧國府如今的當(dāng)家奶奶尤氏的繼妹,而且賈璉之所以會跟尤二姐勾搭在一塊;據(jù)說還是賈珍跟賈蓉這父子兩個人從中給牽的線。
而榮國府最近之所以會鬧得雞飛狗跳,全都是尤二姐在作怪;因此自然而然這尤氏跟賈珍、賈蓉父子兩個人,全都被賈老太太、王夫人、賈赦等榮國府的主子們給遷怒了;成為了榮國府的拒絕往來戶。
你說說看,這連大門都進不去;就算尤氏、賈珍、賈蓉三個人有那個心,呵呵……也沒有那個力是不是?
至于這榮國府底下的奴才么?
他們是有聽說了最近京城里頭的流言,可是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將這件事情捅到上面去;殊不見最近府里頭的氣氛不對勁得很嗎?
上一次一個小丫鬟不小心失手打爛了一個茶杯,就被給打了整整十大板子;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起不來,更何況是這么大的一件事情;誰敢冒著不要命被打板子的危險給捅出去呢?
一直到,賈璉終于按耐不住出府了;這件事情才被榮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給知曉。
賈璉出門的時候臉色陰沉不是很好,可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賈璉那臉色就不止陰沉,根本就是黑得嚇人;而且在賈璉那白玉般的臉頰上還有著一塊很大的烏青,一看這模樣不用猜也知道;這賈璉肯定是跟人打架了。
難道你沒有看見,賈璉除了臉上多了一塊烏青之外;原本梳的整齊的辮子也亂了,白色的錦袍上還有兩個非常清晰的腳印;不偏不倚正好一個在賈璉的屁股上,另一個則在賈璉的腰上;一看就知道,這是讓人給踹的;還是下了狠手的那種,不然的話也不會這么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