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陷入了絕境!
當公安的相信,雖然說不是什么案子都可以破,但同樣有一句大家也相信,天下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前提是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不管是什么樣的犯罪都不會無跡可尋,遲早有一天要水落石出。就像震驚中外的千島湖殺人搶劫案,三名案犯把游船上的40余名游客全部滅口,但五萬名警察鋪天蓋地、日夜不息地排查了六個地市,僅用了十余天就將案犯緝拿歸案……
但那個案子是罕見的惡性案件,已經是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相對于省城現在發生的這個不疼不癢的案子,當然不能同日而語了……人力有了,省緝毒總隊投入的特警和排查民警越來越多,已經超過了一千人,全市的娛樂場所幾乎已經走遍了;物力和財力也有,車輛、通訊、武器配備全了,一天的消耗怕是個天文數字了;都知道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這么消耗下去,怕是省廳,市局,都等不到那一天了,總不能因為一個謠言哄傳的案子,總不能因為一個后續偵察的晉聚財,把地方的事全放下,讓所有的警察都上陣吧!
而且可笑的是,警察剛剛懷疑到了富華盛世的鄒富貴,這個經過幾次嚴打的假洋鬼子嗅覺也是靈敏的很,居然也玩起失蹤來了,躲到了幕后指揮著前臺的生意。其實人家就不玩失蹤,你未掌握任何直接證據的時候,對這類人也是毫無辦法。
時間,在沒有辦法爭分奪秒把事情干完的時候,就成了最熬人的東西了!
又過了一周,劉寶剛死后一周,仍然是一無所獲。
佟思遙很敏感,總覺得這案子在一步一步往死胡同里走,每一個線索抽到最后。不是斷了就是補棄不上新的證據………通緝的伍利民沒有下落;晉聚財的失蹤的偵察員,也沒有下落;席玉蘭已經涉嫌藏毒被刑拘。面對大量的證據,根本無從抵賴,老老實實交待了和伙同晉聚財銷售搖頭丸地事實,但對于晉聚財在哪里、誰是省城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人提供不出有價值地證據,只說到有個大胡子找過她,但那個人姓甚名誰,什么相貌特征都是語嫣不詳,也許當天嚇蒙了。只顧著跑了,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鳳城公安局刑警大隊循著劉寶剛被殺一案向下追查也是一無所獲,劉寶剛的姐夫陳明凱,天廈集團的董事長。證明劉寶剛有接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到過鳳城,而且對天廈排查的時候許多人都證實了這一點,對于這陳明凱這類社會公眾。警方不但不敢深入查,即使走訪詢問也得非常客氣,還得預約,否則人家不見你都非常正常………劉寶剛的姐姐,陳明凱的妻子,倆人因為感情不和,雖然沒有離婚,但已經分居多年,聽到弟弟的死訊后顯得很冷淡,仿佛是個陌路人。\\/\她也證明了。兩人已經有數月沒有來往了………
連接鳳城、潞州兩市地案子,因為劉寶剛這個節點的消失。而中斷了。鳳城再向深處走的毒案排查也因為伍利民的在逃,中斷了。
這就是所謂地刑偵無法解決的困境。沒有證據補棄的時候,你即使明知道罪犯是誰也毫無辦法,何況現在并不知道。根據分析:利箭行動在潞州市內和市外同時抓捕地系兩伙人,互無關系的兩伙人,市內側重于搖頭丸的制販,而在市外城郊交易的才是高純度的冰毒,很可惜,賣方帶頭的兩個人被當場擊斃了,留下的一個投降的是馬仔,說不清楚來龍去脈。現在加上劉寶剛的死,可以很直接地判斷,真正大宗毒品交易的控制權已經從劉寶剛手里易手,那接過劉寶剛生意地,無疑才是冰毒制販地主謀。
利箭行動在開始之初,確定的是“斷源、打運、抑市”三步,意指斷其源頭、打擊運輸、抑制販賣。最關鍵地一個斷源目的,仍然是沒有達到,只要沒有查出真正地制販者的原料,那么,遲早有一天還要死灰復燃!
一周,佟思遙的變化很明顯,煙重新抽上了,人顯得憔悴了幾分,偶而回過一次把當媽的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感情的事,沒敢太過于追問。
“佟副處長,嚴處召集開緊急會議……”
“知道了……”
接到開會的消息,佟思遙快步往會議室走,又是一個接近午時的時分,又是一個案情會議,佟思遙有點疲憊地走進會議室,剛剛坐下,就見嚴處長一臉驚訝地手里拿著個快遞郵件和幾份復印件一人發了一份,坐下來嘴里說道:“大家看看,我今天收到了一份郵件,和晉聚財一案有關。”
說話的神情里,疲憊中帶著興奮,感染了一干有點絕望的警察們。
“嗯……”佟思遙興致來了,看看是一份報紙的剪報。
上面的內容是在個大烏龍標題《把上訪者送到精神病醫院是最大的保障-專家”稱老上訪戶99%患精神病》,內容很簡單,某大學司法鑒定室主任孫某某,日前公開發表“老上訪專業戶,至少99%以上精神有問題”的言論,具體經過說得是孫某某在接受《新聞周刊》采訪時說:“對那些老上訪專業戶,我負責任地說,不說100%,至少99%以上精神有問題,都是偏執型精神障礙………偏執型精神障礙屬于需要強制的一類。\因為他擾亂社會秩序……他們為了實現一個妄想癥狀可以拋家舍業,不惜一切代價上訪。你們可以去調查那些很偏執地上訪的人。他反映的問題實際上都解決了,甚至根本就沒有問題。這言論觸了眾怒,引起軒然大波。
報道還舉例說明,上訪者被送精神病院的事件時有發生。去年10月,山東新泰農民鄭某上訪時,被鎮政府抓回送進精神病院20多日,簽下不再上訪的保證書后被放出。
粗粗一看大家就竊竊私語了,不知道這葫蘆里賣什么藥。這事新鮮勁似乎已經過去了,這類爛事天天有。自從有了網絡,什么亂七八糟地都能給你捅出來,還真沒有什么稀罕的,嚴處長敲敲桌子說道:“看看左上角……有一組手寫的數字……
“這是什么?像槍號?”佟思遙很敏感地說了句。
“對!”嚴處長一副大遇知音的表情,手指狠狠地甩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失蹤偵察員攜帶的槍號,今天我收到了這個郵件,就一份剪報,剪報上寫著槍號。我想不通這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寫出這個槍號地人,肯定知道晉聚財的下落,甚至有可能就是主謀……我想這個人和上次送證物地系同一人所為,地址是離這里幾百公里之外的內蒙。他這大老遠花幾十塊寄這東西,不會沒有原因吧!”
“他是想告訴我們,晉聚財在他的手里?”一位與會者分析道。口氣不善,這人***簡直就是挑恤警察。
“這人也太囂張了點吧?玩我們呀?”另一位說道,估計被查得焦頭爛額,連幕后也恨上了。
“不會是想敲詐我們吧?”另一個想得更離譜。
“佟副處長,您說呢?”嚴處長說道。
“我覺得我們不能把犯罪者的動機想得太深,也不能把他們想得太聰明,我想,這東西應該是個簡單的暗示吧!”佟思遙像是喃喃自語,不過這話很有權威性,這里多起大案就是人她的嘴里說出線索的。
頓了半晌。佟思遙抬起頭來。看看眾人地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佟思遙把玩著手里的復印件。有點不確定地說道:“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寄一份剪報來的……你們看。報道的意思是,正常地人被強行抓進了精神病醫院,這種事件讓我們覺得是一種哭笑不得,匪夷所思的感覺,但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現成的案例擺在這兒,我們憑想像是想不出這東西來地………晉聚財被抓了,如果有人和鎮政府一樣把晉聚財關進精神病醫院里……會是一個什么樣效果!?”。\\
真相有時候就是一步之遙!佟思遙猜對了,不過是在現成的案例提示下猜對了。有點后知后覺了。
“不會吧?”
與會討論者,一個個張著大嘴,匪夷所思的眼神相互看看。如果這是真的話,這事也太離譜了吧,省城離云城好歹也幾百里地,費盡心思抓一個人送進精神病院里?這好像不是頭腦正常的人能想出來的辦法吧!?
不過個個膛目結舌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被抓的嫌犯可能遇到的什么情況都考慮到了,包括被協迫、被關押、被殺甚至被肢解都不會讓人驚訝,偏偏在精神病醫院這事從來沒人想過,當然就驚訝了,別說在云城,就在省城都不會有人去查這地方。
“咂……完全有可能!這恰恰是我們的盲區,我們就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有問題……查!”嚴處長一拍桌子,認可了……
“嚴處長,我補充一點啊……從省城到地方城市、省外周邊地市的也列入排查范圍……精神病醫院地看管之嚴不亞于監獄,我認為嫌疑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佟思遙正說著。會議室地門膨地一下開了,那個冒冒失失的秘書又闖了進來。
“怎么了,小陳,什么時候都冒冒失失?”嚴處長有點生氣地剜了秘書一眼。
“對……對不起……突發事件……剛剛我們總隊公開舉報地電話,云城精神病專科醫院的,讓我們去補交住院費……”這秘書就像上次接到槍一般,上氣不接下氣,緊張地說道。
“什么,那里地精神病醫院,說清楚?”嚴處長一聽,嚇了一跳,在座的聽到“精神病醫院”,馬上都提起精神來了。
“云城精神病專科醫院,他說我們前兩天送去的宋大虎,小名聚財。這住院費不夠了,讓我們補交……我一聽聚財。就跑著來了……”秘書說道,這事太過詭異,實在是不敢怠慢。
“孫大雷……快,馬上集合,帶隊去云城……算了,佟副處長,你看家,我親自帶隊去……”嚴處長隨**待了句。起身就往外跑。這事攪得這些天頭昏腦脹,江副廳長一天問一回,把個處長都問道坐不住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把一干警察都調動了……嘩拉拉地起身往外跑,反而最安靜的是佟思遙了……
佟思遙現在不用腦袋分析知道。\\晉聚財肯定還在精神病醫院……
她的腦子里,在這個瞬間掠過了幾件案子,一件是在鳳城。數家飯店歌城被清廁車一車大糞和垃圾倒在飯店門口,一個月開不了業,直令聞者捧腹大笑不已,這事到最后無法立案,連受害者都沒臉去報案;一件是在高玉勝案子中,高玉勝最終被擒是因為海鮮樓莫名其妙涌進了幾十名小姐起了爭吵,高玉勝脫身不得。而這一群飄忽不定的小姐,連查都無從查起;還有一件在不久前,晉聚財和姘婦席玉蘭辛辛苦苦若干年掙的家底,全部捐給了扶貧基金會。一個公司一個夜總會。數千萬地資產壘起來的經濟大廈會在一夜之間坍塌,現在連銀行把艾迪兒地門都封了。通寶更不用說,被人連搶帶砸早不像樣子了。
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掉這些案子里的笑料,那么每一件都可以是轟動一時的大案,不過加進了這東西,仿佛都不像案子,就像一個愛玩惡作劇的人在胡弄,在合法與非法的界限內外胡弄,把被害者搞得灰頭灰臉的,偏偏胡弄得人,不貪錢、不傷人、也不做其他可能暴露行跡的動作,讓試圖追蹤他的人也無跡可尋,包括警察,包括自己。
這種手法,對于佟思遙,多少有種很熟悉地感覺,而且她現在就可以斷言,如果晉聚財還安然無恙的話,估計他和高玉勝一樣,到死也請不清誰在整他………
佟思遙,仿佛看到了一張壞笑著的臉,正躲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看著警察忙得焦頭爛額,他卻在捂著嘴在傻笑………
云城市精神病專科醫院,十幾分鐘后就被云城市公安局特勤中隊包圍著,一干醫生目瞪口呆地看著全副武裝地特警把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干患者卻是手舞足蹈,甚至有穿病號服的,隔著鐵柵欄伸著手喊著:“嗨嗨,警察叔叔……把那槍給我玩玩……”
更多的人看著一隊隊警察,舉著手敬注目禮,嘴里狂喜著喊道:“啊……云城解放啦……我們解放啦!”
喊著地、跳著的、手舞足蹈的,像是大戲開演在即。
這還算好的,還有個院子里散步的老病人估計被嚇得發作了,看來是個歷史遺留的老病號了,看著進門警察迎上來就問:“哈……哈……我終于盼來組織了……我是革委會秘書長,這位同志你是紅字號還是藍字號……我有重要情況向上級組織匯報……”
那位是云城公安局帶隊的副局長,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話和人嚇了一跳,再看就是哭笑不得了,是個拉著鼻涕的半拉老頭,剛剛要閃人,卻被這病人死死的握著手………后面隨從地警察要上來攔著,那病人卻是怒目而視,仿佛見了階級敵人一般,還真把警察們嚇住了,這不是正常人,當然不敢硬來了,你打人家有罪,人家萬一干你一家伙,白挨!
還是醫生見機地快,趕緊上來握住病人的手,很嚴肅、很深沉、很感人地說了句:“同志,你受苦了!……我是紅字號,一號首長正在302房間等著聽你地匯報……”
那病人,神態馬上來了個一百八轉彎,悲悲切切地說道:“組織沒有忘記我……”
這話如良藥,那人馬上轉身,看來要去匯報,昂首挺胸唱著嘴里哼著《革命小將不怕難》,邁著正步,上自己的病房匯報去了………這是典型地歷史型精神病人,思想永遠留在了那個年代,醫生不迭地解釋道。\\
云城這公安局這位副局長看得目瞪口呆。多少還知道點那個年代的事,訕訕地問醫生:“你……你剛才怎么不說你是藍字號?”
“那可不行。”醫生胸有成竹地說道:“說紅字號是他的階級兄弟。藍字號就成敵人了,他要跟你拼命的!”
“哼……”這副局長又氣好笑地舒了一口氣,正色說了句:“叫你們院長!”
“我就是……”
“那好……現在通知你,有緊急案子,你來的醫生護士病人全部呆在房間里等著……我們要排查通緝嫌犯!……現在起,誰也不能離開醫院……”副局長正色說著。
根據總隊的指示,一隊隊緝毒警察挨著房間開始查人了,但凡老百姓就沒犯過錯誤的。看這架勢也要嚇得腿軟幾分,偏偏今天這地兒好玩,沒一個老實地,查到那兒那兒就雞飛狗跳。有個胖子警察看著有幾分像嫌犯,剛進病房就被人家死死的抱著要上床;還有地直接跳起來搶警察手里的照片,這幫查證的警察可吃苦頭。不敢訓不敢說話就緊緊地握著槍,不要防備襲擊,而且防備那個頭腦不靈光來搶槍就麻煩了……一時間醫院里亂哄哄地成了弄市。
護士看得氣哼哼地朝著警察的背影,悄悄罵了句:“有病!”
“來這兒的,都有病!神經病!”醫生也接了句………
嚴處長和帶頭的孫大雷一行二十余人,兩輛車用了三個多少小時趕到了云城,趕到時候,精神病醫院卻是已經井然有序了,病房們個個都鎖死了,七八個特警圍著一輛車如臨大敵。嚴處長打了車廂。里面蹲著瑟瑟發抖的嫌疑人,已經被戴上了銬子。這個人,正是追蹤了十余天的晉聚財。現在穿著病號服,受只受驚地小兔子,蜷縮在車廂里……
人走了背字呀,喝涼水都塞牙,省緝毒總隊不是一次兩次查過晉聚財的場子,好多特警都和這個人物打過交道,數月前還傳喚過這人,但一直就沒有下文,今天看好歹一方大豪落魄成這個樣子,都是心里幸災樂禍地笑。
“帶走……”嚴處長喊著,孫大雷一揮手……黑衣黑帽的特警上來四個人架著晉聚財,一個習慣性地給晉聚財套上了黑頭套。
卻不料,一直安靜著的晉聚財霎時發瘋了,掙扎著喊著:“各位大哥饒命、各位大哥饒命,錢我不要了,市場我也不要了,貨也不要了……饒兄弟一命吧……啊啊……別開槍別開槍……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老婆,饒兄弟一命吧……”
怕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地景像,這兩天又在精神病醫院呆著,把這個恐怖圖像放大了幾分。
晉聚財哭喊著,真是聞者傷心見著掉淚,特警詫異不已,這大哥一類的人物,不能這么沒出息吧。有些江湖上的大佬,你拿槍指著他他都未必能嚇成這個樣子。
“怎么成了這樣子?”嚴處長沒好氣地問道,明顯地看出了晉聚財地精神狀態有問題。
院長驚了一下,這警察可比精神病人難對付,趕緊解釋道:“噢,這些天一直在使用精神類藥物,主要成份是甲氧基、氨基磺酰基和苯甲酰胺。少數患者可發生興奮、激動、睡眠障礙或血壓升高。他有點激動,一停藥就好了。”
“他根本沒病!”嚴處長重重強調。
“沒病的人,負作用更高。”院長又丟了個猛料。
嚴處長又是一時氣結,訓斥了句:“誰讓你們把他當精神病治的,成什么樣了?”。
這晉聚財如同配合嚴處長的話一般,怕是預見到了危險,哭喊著被四個特警抬上囚車,還兀自蹬著車廂大叫……多危險的抓捕特警們怕是都經歷過,但這么可笑的抓捕就沒經歷過了,甚至聽都沒聽說過,圍著車的一干特警,鋼盔下都呵呵地笑。
“這家屬親自送來的,我們總不能不接吧!再說確實像家屬說的,這人一醒來就喊我是晉聚財、我有錢、我有很多錢,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這典型的幻想癥,想錢想瘋了。”院長解釋道。
“他就叫聚財,他確實很有錢!”嚴處長無奈地說了句。
“啊!?”院長大喝一聲,這下,輪到院長大吃一驚了。
不過院長一轉念就釋然了,馬上又來了一句:“那就好,這醫藥費有著落了。”
嚴處長一聽醫生這么財迷,氣得不輕,擺擺手:“算算,不跟你說了,劉局,您幫忙處理這里地事,詳細詢問一下誰送來地,什么特征,最好能幫我們查到人………醫生,另一個呢?”
“你說宋二虎呀,啊,在在,在特護病房!”
院長說著帶著人要去,孫大雷一看,帶著四個人跟著嚴處的步子進了醫院。
沿著醫院走廊向下,對,地下室,隔著三重鐵門一溜兒全是病房間,幾個特警暗暗咋舌,孫大雷輕聲說了句,好家伙,比咱們總隊看得還嚴…………病房門打開了,房間里一床一個裸露下水馬池而已,別無其他,連燈都是嵌在墻里地,床上坐著一位裸著背部的男人,背上一片猙獰地紋身,聽得來人也沒有轉身,嚴處長一驚,上前一看,嚇蒙了,那人目光呆滯地一動不動,連嚴處晃手也沒反應……
“啊……你們,你們怎么把人整成這樣?”嚴處長嚇了一跳,生龍活虎的五號,現在像個傻子。
“我們沒辦法呀?……這人一醒來就逃跑,打傷了我們三名醫生,萬一跑了,我們跟家屬沒法子交待呀?”院長苦著臉,兩手一攤說道。這個精神病人看來實在厲害,如果不是藥物起作用的話,真能跑了也說不定。
卻不料這個時候,那人卻是有點發呆地說了句:“嚴處,您來了……”
看來受過點特殊訓練的人,好歹比正常人強點,還能認識自己的同志來。
嚴處長一驚,顧不上訓院長了,招手喊著:“快快……大雷,抬走……”
幾個人抬著宋清彪往外跑,嚴處長和云城的局長在后面跟著,院長也跟著喊:“嗨嗨,我說警察同志,你們不能就這樣把人帶走了啊,家屬來了,我們怎么交待……”哼!你好好想想怎么你對我們怎么交待吧!………劉局,剩下事交給你了,查查他們有沒有違法行為。”嚴處長冷冷地說了句。一干省隊的特警呼拉拉上車走了。
“交待什么呀?住院費還沒人給我們交待呢?”
看著走了兩輛警車,院長好不懊喪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