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飛在喝悶酒。
我和葉秋墨沒有要陪著他的意思。
當然了,他也沒有要我們陪著的意思。
我歪著腦袋看著葉云飛,又看了看葉秋墨,房間里安靜得很,讓人有些悶得發慌。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酒精的味道。我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
葉秋墨見狀,壓住了依舊想要喝酒的葉云飛的手,輕聲說道:“別喝那么多。”
葉云飛倒是挺感激的,還以為葉秋墨這是多么的關心他呢,紅著眼看著他,一副活久見的樣子。
葉秋墨嫌棄地把腦袋轉到了一邊。
其實我的心臟一直在“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的話,此刻在房間里的人,真的不是什么一般人呢。
之前我也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接觸過,所以突然想明白了之后,我還真有些緊張呢。
我又咳嗽了幾聲,擰了擰身子,又扭了扭身子,抿了抿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葉秋墨發覺到了我扭捏的樣子,還以為我不是特別的舒服,側頭對我說道:“如果你想要上廁所的話,我們會等著你的,照現在他的狀態,估計還要再喝幾杯。”
“我才沒想要上廁所。”我嫌棄地沖著他翻了個白眼,才發覺我們兩個已經越坐越近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我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把腿都放在他的腿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
首先是我冷,特別的冷,然后不自覺地往他那邊坐了坐。
其次是我一直盤著腿,沒一會兒腿就有些麻木了,我就順勢的伸直了腿。
最后是我腦袋里一直在想著葉云飛說得那些話,還似乎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線索,我也就沒有在意我那個下意識的動作。
等到我現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和他的腦袋挨得特別的近,近到我微微一個側頭,就可以倒在他的肩膀上的程度。我的腿還自然的放在他的腿上,蓋著小毯子。
葉秋墨,一個有潔癖癥的葉氏總裁大人,自從變成了祁文的樣子之后,那潔癖的毛病都沒有了,非常的奇怪。
明明潔癖是心理上的問題,怎么說呢,他的潔癖癥狀已經非常嚴重了,走到哪里都得濕巾濕巾的擦來擦去的,怎么變成了祁文之后,連這種心理上的疾病都可以治療了?還真是方便呢。
我尷尬地彈開,小腿差點抽了筋。
葉秋墨看了看我,溫柔地抓住了我的腿,幫我揉了揉,說道:“你可以放著的,我不介意。”
“你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了,我可是介意著呢。”我賭氣的說道。
葉秋墨好笑地看著我,問道:“所以說,在你的心中,放個腿就有什么了?”
嘿,他說得好對,我竟然無法反駁。
就是啊,放個腿么,又沒怎么樣!
他都那么說了,如果我表現得好像真的很芥蒂的話,反而顯得我好像特別矯情的樣子,我咂了咂舌,不客氣地把腿又放在了他的腿上。
葉云飛喝著威士忌,抬眼看了看我們,歪歪斜斜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了個廁所之后,端著杯子又裝了一些冰塊回來。
而在他去忙活的這五分鐘之內,我和葉秋墨顯然非常的尷尬,保持著這個情侶之間才應該有的姿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都快要瘋了。
葉秋墨比我有經驗多了,坐在沙發上異常的沉穩,還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小腿上,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書翻看著。
顯得好像全世界只有我在在意這件事情。
我連著翻了三個白眼,干脆地抱著肩膀坐在那里,回想著剛剛得到的種種訊息,分析著。
葉秋墨抬眼看了看,我一只手撐在腦袋上,放在太陽穴上,輕輕地揉著太陽穴,腦袋里飛速地想著事情,我堅信我此刻的眼神一定非常的深邃。
他無奈的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書,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包蔬菜干,放在了我的手中,說道:“還是小吃貨的表情比較適合你。”
“呵!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個只知道吃的,沒用的吃貨是吧?我就不能夠深沉的想想問題是吧?”本來我是非常拒絕的,但是我看了看那包蔬菜干里的藕干和秋葵干,看起來都蠻好吃的樣子,咽了咽口水之后,還是克制不住的伸出了手,抓了一塊藕干塞進了嘴巴里。
葉秋墨溫柔地笑了笑,手掌也溫柔地放在了我的小腿上。
就在我得意地吃著蔬菜干的時候,葉云飛整理好了,回到了沙發上坐著,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窩了起來。
我看著葉云飛,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要往那方面想,畢竟這位不正經的大叔和李央沒什么區別,如果和我說,李央是某重要國家的王子,我是一定不會相信的,還會把李央送到醫院里去檢查一下腦子。
可問題就是,現在事實擺在我的面前,我不想要相信都不行。
我奇怪地看著葉云飛,把他的心里看得毛毛的。
他深嘆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你……真的……真的是……”
“是什么?”葉云飛還沒有想要說出來,反而一直在步步緊逼著,讓我把話說出來。
我撓了撓腮,又撓了撓腮,都快要把小臉給抓破了,葉秋墨看著心疼,抓住了我的手。
我也不顧他此刻到底是不是我討厭的男人了,我只能夠看著葉云飛的臉,任由葉秋墨抓著我的手。
我心跳得厲害,手也變得冰冰涼涼的。
我只在葉云飛的故事里,聽到過那種東西,要真的有一只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的應付了。
我反手抓緊了葉秋墨的手,他那溫潤如玉的手感倒是給了我很大的安定感,我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從你之前告訴我們的故事來看,真正的葉云飛在后期,身邊是有兩個人的。一個是他的兒子,體弱多病,沒有靈力,性格溫順。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從黑龍蛋里,孵化出來的黑龍大兒子。而你剛剛所講的故事里,并沒有站在葉云飛本人的角度,而是用了‘我們’、‘我和葉云飛’這樣的說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