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熱鬧的,絕對不能少了張斐揚。
她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把門甩得震天響。
我生怕是那些黑影小手的問題,忍著腳上的疼痛也往門口追。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打開了門,就見許多人都在往這邊趕。顯然大家都聽到了這聲呼救。
張斐揚沖在最前面,捶打著演員休息室本就不算太牢固的門。
可是沒人給她開門。她轉頭看了看身后的大家,在得到了大家眼神的贊同之后,她微微點了點頭,往后倒退了兩步。
我心想著萬一房間里,那些黑色的小手陰影還在的話,大家這么盲目的沖進去只可能送死,有些焦急的往前跑了兩步,想要阻止張斐揚的進一步動作。
張斐揚的高跟鞋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我幾乎是以跑一步崴一下腳的節奏,晃晃悠悠的奔過去的。
剛跑到中間的演員休息室,卞阡陌和王水森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王水森陰著臉問道:“什么事情?”
我還沒等回答他呢,兩只腳先扭在了一起,一只腳踩在了另一只腳上,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沒站穩,往旁邊倒了過去。身旁站著的是王水森,我一看他那張嚴肅的臉,硬是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兒,往另一個方向扭了過去,身子都快擰成麻花了。
卞阡陌微微歪著腦袋看著我的舉動,感覺有些搞笑。他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他的身邊,我倒在了他的懷里。
我仰頭看著他,他低頭看著我。
他那張混血兒的臉的確精致,個頭也格外的高大,我這種在女人中算是高個頭的人,倒在他的懷里也有了一些小鳥依人的意思。
“沒事吧?!彼稽c語氣都不帶的問我。
我順勢站了起來,把張斐揚的高跟鞋踢掉,應付的回答他:“沒事,謝謝。”
王水森剛要說教我,就聽旁邊張斐揚撞了三次,終于把隔壁的門給撞開了,一大批的人流涌進了薛冰冰的休息室。
我慌忙的跑了兩步,又轉身跑了回來,一下子撞在了卞阡陌堅硬的胸膛上,沒想到他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后,我們兩個同時愣了愣。
我總覺得卞阡陌的憂郁,是他根本不懂的怎么和人相處,和最初的我一樣。反正他有什么事情,王水森都會幫他全權解決掉的,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張斐揚在細數她家新晉男神的時候也說過,他從來不會參加訪談和綜藝節目,保持著相當大的神秘感,說話都很少。
我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我只是想問,你們房間里沒事?”
“應該有什么事嗎?”王水森本來比我走的還快,我明明看到了身前那一抹黑色西裝背影的,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卞阡陌的身邊,經紀人還兼職著保鏢的職位。
他把卞阡陌保護的很好,不管在哪里都不愿意讓他接觸別人。
是王水森把卞阡陌隔絕在了人群之外。
看著王水森那張嚴肅的臉,我抿了抿嘴唇說道:“嗯……沒事就好……”說完轉身光著腳就跑。
我感覺到了身后的視線,可是他們兩個終究沒再多說什么話。
等我好不容易在被踩了好幾腳之后,終于擠進了人群的前端,看到了薛冰冰休息室的情況。
薛冰冰一臉驚詫的坐在一張沙發上,捂著胸口,眼睛瞪得老大。她的胳膊上還有微微流淌的血跡,呈一條歪歪扭扭的紅線留在了地上。
在她的身旁,商冉呆站在那里,她倒是沒有受傷。
張斐揚扯著大嗓門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薛冰冰坐在那里沒有說話,看到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商冉看了一眼她家藝人,弱弱的說道:“不……不知道,冰冰姐突然發了失心瘋,抓起桌子上的修眉剪刀,剪斷了右手的指頭……我阻止了……可是她力氣變得好大……”
薛冰冰坐在那里,沒有反駁商冉說的話,她的眼睛沒什么神采,更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張斐揚拖著我的鞋子跑了兩步,沖到了薛冰冰的身邊,檢查著她的傷口。
多虧修剪眉毛的小剪刀不算大,可是也足夠銳利了,那小剪刀在她的右手小拇指和手掌上,留下了幾道挺深的口子。
“哎呀呀,過會兒還要拍攝呢,這傷口可怎么辦!”張斐揚大驚小怪的叫喚著,一只手在薛冰冰面前晃了晃。
薛冰冰依舊沒有反應,按照她的個性,她早該為了這個傷口大喊大叫了。
張斐揚轉身對著人群喊道:“還看著干什么啊,不然就送去醫院,不然就把醫務組的人喊過來。這傷口雖然不大,可足夠留疤了。偏偏這時候發生意外,這部戲最重要的就是臉和手了,近景太多了。”
“對……對不起……”商冉在一旁弱弱的說道。
張斐揚拍了拍腦門對著她說道:“小妮子喲,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你說你道什么歉啊,你這種時候道歉,大家會認為是你的錯哎?!?
“不……不是我……”商冉慌忙的抬手,在臉上拼命的擺著。
我走到了她的身旁,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安慰著她說道:“你別聽張斐揚的,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人在怪你,大家都知道不是你的錯。”
我是不管別人,起碼我知道這事兒肯定是那些小手的問題。
所以說那些黑色的小手目標是薛冰冰?商冉沒事,王水森沒事,卞阡陌也沒事。
它們是什么目的?如果真是為了讓人受傷的話,相比較于之前出現的鬼怪,它們下手算是輕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薛冰冰的傷勢不算特別的嚴重,可是她的精神非?;秀?,半天緩不過神來,不管是誰喊都沒用,最后沒辦法還是把她送到了醫院。
“下午的拍攝怎么辦?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回去休息了?!蓖跛稽c都不關心薛冰冰會怎么樣,黑著臉問道。
副導失神的望著我,盯著手中的手持攝像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見商冉站在一旁,怕她多想壓力太大,準備過去勸解她幾句,卻剛巧聽到她自己嘀咕著:“太著急了,明明還不到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