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葉云飛是葉云飛呢,腦洞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他不是一直扶著幽容嗎?為了不讓幽容的內(nèi)心動搖,他竟然兩只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幽容的臉上,捂住了她的耳朵。
我站在那邊有些發(fā)懵。
這種事情也就他做得出來了。
葉幼怡也是愣了愣,不過她可不像我一樣有同情心,不屑地放聲大笑了起來,飄蕩在那邊說道:“你們都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死了?呵呵,呵呵……就憑你們幾個?”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幽容喊道:“你別聽葉幼怡瞎說!她現(xiàn)在為了活命,什么都說得出來!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你為了幽族,為了幽夏一直在努力著,你保持初心就好了!有我呢,我一直在呢!我會幫你做完的,你相信我!”
幽容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刷白刷白,本來她就已經(jīng)很白了,這會兒白得好比新家剛刷了墻的那么白。
所以顯得她的眼睛,和那斗大的眼珠子特別的明顯,她緩緩地移動了眼珠子,向我看了過來。
幽容那標準的女鬼樣子,讓我心里微微一個震驚。
最近見識到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了,完全讓我忘記和忽略了,真正的女鬼都是什么樣子的。
小孩兒在幽容的身邊打了個轉(zhuǎn)兒,可是沒有說話。
他晃晃悠悠的跑到了幽容的跟前,趴在了她的胸口處。
“看來幽容馬上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她已經(jīng)虛弱到聽不到心聲了。”葉秋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跟前,一點動靜都沒有發(fā)出來。
我被嚇了一條,打了個哆嗦,煩躁得看著他。
他沖著我聳了聳肩膀,多無辜似的。
小孩兒不斷地在幽容的身旁打著轉(zhuǎn)兒,說明幽容是有什么話想要說的,但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傳達了的話,我就當她同意了我的觀點好了。
似乎我的話,或者我們的行動給幽容很大的力量,她再一次振作了起來,幽靈花跌跌撞撞的往葉幼怡那邊行進了過去。
葉幼怡的眼神明顯有些慌張,可是她還是嘴硬的說道:“哈哈,哈哈……現(xiàn)在又有什么用呢?你心里也是明白的,這時候把我殺掉也無濟于事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幽夏最后的機關(guān)是什么嗎?你以為她就在百年前,那么白白死掉了嗎?你以為哪個足智多謀的幽夏,沒有早就想到今天的對策嗎?”
我原本以為,幽容在聽到這些話了之后,會再一次動搖,幽靈花會再一次的失去效率。
可沒有想到的是,反而在葉幼怡說了這些話之后,幽容堅定了信念,幽靈花行動都比剛剛快了許多。
怎么回事?
難道幽容是知道幽夏的某種計劃的?
她不想讓葉幼怡把那計劃說出來?
由于現(xiàn)在幽容的狀況,讓人無法得知她的想法。
并且小孩兒只是把她想要說得話,轉(zhuǎn)口說出來而已,他并沒有操控她的內(nèi)心,去知道她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幽靈花猛然加速的進攻速度,讓葉幼怡臉上的表情更加難堪了,再加上鎖靈鏈捆住了她,讓她無法輕易的動彈,葉幼怡知道,她的盡數(shù)快到了。
她扭頭看向了葉秋墨。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留戀。
而葉秋墨站在我的跟前,表情很是平靜。
葉幼怡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葉秋墨說,而葉秋墨……沒有話想要跟她說。
好比在之前的那么多年里,葉秋墨和葉幼怡的話也沒有那么的多,導(dǎo)致葉幼怡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是什么。
葉秋墨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人。
幽靈花已經(jīng)來到了葉幼怡的跟前,她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沖著我的方向說道:“你知道嗎?百年下來,我機關(guān)算盡,就是沒有算到你。幽夏也沒有算到你,你連她的占卜都超脫了出去,你是一個意外,所以我特別的想要接近你。可你竟然什么都不會。我給你機會,給你找麻煩,和你合作,就是想看看你的實力。現(xiàn)在看來,你真的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女人,他們都看不清你的。”
“其實我很容易看清,只是你想得太多了。”我說道:“事情都得有個結(jié)果的,你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想到你的結(jié)局。你明明知道幽靈花是你的劫,你也知道幽容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自愿走的,但是你們的事情,終歸得告一段落了。”
就像我一樣。
我的故事,估計馬上也要落下帷幕了。
只是這句話我憋在心里,沒有說出口。
葉幼怡艱難地撕扯了一下嘴角,本來發(fā)動整個空間的血池和血條,已經(jīng)讓她耗費了很多的靈力。
所以這會兒我猛然捆住了她,讓她不能發(fā)動出靈力來,是對她很大的身體損害。
她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葉幼怡最后看了葉秋墨好幾眼,最終還是有氣無力地笑了笑,對他說道:“你知道嗎?你不適合那張臉。”
葉秋墨挑了挑眉頭。
我蹭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最后了,難道你不打算和她說點什么嗎?終歸你們在一起那么久。”
“沒有什么好說的。”葉秋墨依舊態(tài)度非常的冷淡,接著說道:“和我在一起那么久,是她一廂情愿的。我可沒有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這么多年,她連我的喜好都不知道,還指望著我們的關(guān)系會好嗎?”
原來是個傲嬌的孩子。
我總覺得葉秋墨對葉幼怡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他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本來就沒幾個人的關(guān)心,而葉幼怡的感情又是畸形的。
所以讓他真的放寬心,那是不可能的。
我默默地嘆息了一聲,葉秋墨反而對我說道:“你難道不想救幽容嗎?”
“還能救她嗎?”我睜開了眼睛,興奮地看向了葉秋墨。
他看著我的樣子,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淡然的說道:“你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
“怎么做?”我激動的問道。
葉秋墨再一次表情平靜的看著我,憋了半天,只說出來一句話:“隨機應(yīng)變,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