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肖琰輕易地同意了我的想法,還要陪著我去傻傻地夜闖二十三號樓,就全說通了。
我簡直快瘋了,奇奇怪怪的就掉進了“愛情的漩渦”里啊。
終于別別扭扭的把晚飯吃掉,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時間在晚上七點,肖琰感覺還是太早,我們兩個到了附近的網吧,玩了幾局游戲。
身為宅女的我,上得了廳堂,玩得起游戲,雖然已經很久沒玩過了,在順手之后,肖琰竟然都不是我的對手。
看他紅著臉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我就特別的想笑。
忘記告訴他,我幾乎是個游戲天才,各種游戲反轉著玩,不然宅在家里的時候,用什么來打發時間??!
玩起游戲來的時間總是很快的,也很容易消除尷尬,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十點左右,肖琰站起來表示,可以出發了。
我們分別去了一趟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裝備,瞬間換上了緊繃的神經,進入了戰斗狀態。
因為是在大學城附近,走回去還要一段距離,晚上吹著小風,開發區的綠化和寬闊程度都比市區多許多倍,走在路上吹著小風,頭腦格外的清醒。
肖琰大長腿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沒有要刻意地追上他,不過看著他寬闊的后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祁文的身影。
他的肩膀沒有那么的寬,他的頭發稍稍有些長,就因為我夸獎了一下夜的長發,他就開始任性的也要把頭發留長了。
他的襯衣總是肥一號,遇到風就會被吹得鼓起來,他的腿很修長,他沒有特別明顯的肌肉,卻在偶爾的露出胳膊、腿來的時候,那精壯的樣子嚇我一跳。
他……永遠都不會走在我的前面,而是走在我的身旁,或者干脆的抱著我來回蹦跶。
他那么的溫柔。
他已經不是我的他了。
希望他現在已經恢復了靈力。
“哎呀。”我就那么胡思亂想著,一下子撞在了肖琰的后背上。哪怕他現在不要做警察了,可是每天的肌肉訓練一點沒落下,他那背和墻沒什么兩樣,我沒看見,一下子堅實的撞上去,鼻子都酸了。
肖琰轉頭看著我,紅著臉走在了我的身旁。
他之前沒怎么跟女人接觸過,又那么的直男,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單獨的和女人相處,這是突然反應過來,他走得太快了,猛得停了下來。
我摸著紅彤彤的鼻尖,不滿意地看著他,他沖著我傻笑了一下,走在了我的身邊。
在快要到百合小區的時候,肖琰堅定地對著我說道:“過會兒要是遇到了危險,你是躲在我的身后。”
我點了點頭,心里想得倒是,真遇到什么危險,誰救誰還說不準呢。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個非常有重量感的小布包,心里猜測著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二十三號樓門口的設防還在,不讓村上的好奇之人靠近,而身為原專案組的隊長,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的肖琰,早就在樓里留了后門,更是知道警察會在哪里設防。
我們兩個貓著身子,幾乎是用蹲著的姿勢悄悄躲過了值夜班的警察,我抱著膝蓋走的腿都要斷了。
肖琰在早上來到現場的時候,就想過自己再回現場來看看,所以在樓內找到了緊急疏散口,把鎖撬開,把窗戶打開,又佯裝關上。
我在門外等著,他從窗戶爬了進去,又從內部把門打開,我們兩個就趁著夜色悄悄上了樓。
不能坐電梯,會被發現的,只能走樓梯。
樓梯靜悄悄的,沒有燈,我嚇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因為是高樓,有電梯,即便是住在二樓的人,應該都不會爬樓梯的,所以為了省料,樓梯就是普通的水泥地。
又因為是新樓,還沒怎么打掃過,樓梯上有些干掉的水泥塊塊,腳一踩上去就嘎嘣作響。在這么漆黑的,上樓梯全憑腳感的時候,真的非常滲人。
我抓住了肖琰的胳膊,他側身在前面走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型的手電筒。
手電筒的燈光很柔和,因為小,光圈不大,不容易被外面的人發現,當然我們也無法看得清楚。
這手電筒讓肖琰能夠看清腳下的路,卻也無意中加重了此刻的詭異感。
我都快要哭著回去找媽媽了,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沒有自己想象來得可怕?。?
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樓,來到了第一個案發的現場。
警察已經回去了,門口拉著黃色的警戒線,門是鎖著的。
肖琰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我還以為他要竅門呢,沒想到真的是一串鑰匙,我疑惑地問道:“鑰匙哪里來的?”
哪怕我已經壓低了聲音,可我的聲音此刻還是晃晃悠悠的在這個空間里,回蕩了兩遍。
就因為我壓低了聲音,所以回蕩的聲音也輕輕飄飄的,很是滲人。
我咽了咽口水,還沒遇到什么事情呢,就要被自己給嚇死了。
“問譚子希要的。”肖琰輕聲回應我,說話間已經把門給打開了。
我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問她要鑰匙,豈不是就等于告訴了她,你會回到現場嗎?”
“她也是為了破案,本來就想讓我偷偷回來,還會在我們說好的地方,給我留下一些材料?!毙ょ@才說道。
原來是串通好了的,可憐的小許略,估計知道了得躲在被窩里哭一宿。
我們兩個摸黑進了門,肖琰的手電筒在室內晃悠了一圈。
就這么一圈,我差點尖叫出聲。
我完全忘記了六樓住得是個宅男,房間里貼滿了海報,還放著一些等身高的娃娃,地上堆著一些手辦,被肖琰的暗暗小手電筒一照,就在我的身邊有個娃娃,我還以為是個人呢,嚇得我直想上廁所。
肖琰白天已經來過了,所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我是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腳不由地想往門口走。
尸體已經不在了,我完全派不上用場。
我掏出手機來打開了手電筒,調到最暗的檔,在房間里小心翼翼地躲著手辦走了一圈,心里總會想起那些娃娃突然活了的梗,一陣又一陣的感覺陰風吹過,總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