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山林之處,飄渺之間,常人不可通行之處,有一絕世之谷。
谷雖不爲世人所見,但谷內之人卻不時出來救世人於禍劫之間。谷內之人,各有神通,世人稱之爲奇人,其谷便稱之爲奇人谷。
六月末的天,正轉炙熱,奇人谷上一片翠煙瀰漫,較之炙熱的太陽,少許添了幾分的涼意。
谷上一白衣女子橫著玉笛,吹著一曲激揚的樂曲,那曲調頓挫有道,令四周之景也不禁隨之也動。白衣女子清美的容貌,眉目淡漠,一心只在手中嘴邊之笛上。
“阿清,再堅持一分。”一旁的綠衫女子手捏著一片碧綠的葉子,對漸漸冒出冷汗,臉色煞白的白衣女子水風清說道。
水風清吹著笛子,不敢分心絲毫,她也感覺到那今日目標的妖物已經被她的笛聲所牽引,正在向這邊趕來。
“阿清,小心。”一個水流形似龍捲風之物,伴著轟轟的大響聲,向水風清席捲而去,一旁手持綠葉的飄碧提醒道。
飄碧反手一下,手中綠葉變成一排之多,飄碧凝力運氣,手中綠葉旋轉飛舞,向那一襲水流襲去。
那有靈性的水流被綠葉正中其內,突然傳出聲聲哀嚎之音,聲音沙啞而駭人。
那股水流將綠葉吞沒,搖身變爲一隻巨大的水怪,那水怪有十人之高,七人之寬,周身是詭異的藍綠色的水流形成的。
“好大隻的怪物,難怪能在附近山村行兇作怪。”飄碧秀眉一擰,雙手皆有數片綠葉,甩手便向那龐大的水怪射去。
綠葉片片頗是靈巧銳利,飛旋舞動形成一個碧色的罩子,將水怪困於其中。綠葉籠罩中的水怪,不安的躁動著,發出陣陣不安的暴躁的吼叫聲。
“這東西果然棘手。”水風清歇息了片刻,緩過方纔因爲吹笛子引敵而消耗的體力。能讓她費那麼大功夫才引來的怪物,想來也會是個大問題。
“看來是需要你幫助了。”飄碧凝心控制著綠葉,漸漸感到綠葉之中水怪的動作愈來愈大,自己也越發的無力便轉過頭對水風清說道。相較於水風清的清麗,飄碧則是多了一絲的媚氣。
水風清反手甩笛,玉笛便化爲一把靈劍,水風清持劍向那綠葉中的怪物的正中刺去。
一陣撕破耳膜的大吼之聲自綠葉中傳出,綠葉罩驟然破碎,水風清急忙抽劍回身,輕功移開了老遠。
那怪物掙脫了綠葉的包圍,身上流著黑褐色的血,似乎疼得很利
害,水怪對天吼了幾聲,轉頭紮緊奇人谷內。
水風清和飄碧向下望去,就見那水怪一頭扎進奇人谷內的無波湖中,用其內的水療養自己。
“不好,若不趕快解決它,只怕入了水,只有讓它更加猖狂。”飄碧向下望了一眼,不禁有些著急的說道,“還是喚越風來吧。”
聽聞飄碧如此建議,水風清將靈劍幻回玉笛,放在嘴邊,輕吹了幾個信號的曲調。
水風清一段短曲子還沒有停下,就見一陣風吹來,一個黑衣男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越風果然迅速。”飄碧讚歎了聲,越風擅長於輕功,也或許那不該稱之爲輕功,那幾近風般的速度,就連他們奇人谷中的幾人,都不得不時常佩服。
“事不遲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爲好。”水風清淡淡開口道,簡單看了一眼風塵而來的越風。
越風一身黑衣,臉部線條頗爲英朗,面目也不常帶笑,給人微有些冷酷的感覺。
“也好。”越風和水風清對視一眼,輕輕點點頭,拉起水風清便向谷底飛走而去。
水風清不能適應越風的速度,四周的風也割得自己渾身都疼。越風察覺到懷裡的水風清的不耐,便收收手臂,將水風清拉緊懷中,並用自己衣後的披風裹住水風清的身體,助她緩解對四周過緊的風的不適。
有了越風的幫助,不到片刻二人便到達了疑似千尺之高的奇人谷底。
腳接觸到地面水風清便和越風分開,略微停頓緩解身體的不耐。她本就不大喜歡越風帶著她行走,本來初次怪物飄碧也能勝任,但不知爲何這幾次的任務,越風都是帶她快走去完成的。
“你可還好?”越風關心的問了句,伸手想要搭上水風清的腕脈,卻被水風清輕巧地避開了。
“我無事,還是先解決那怪物爲好。”水風清橫起玉笛,認真吹起。便見本來平靜的無波湖突然泛起巨浪,那巨型水怪冒出了身形。
水風清揮笛爲劍,輕功飛身向那怪物刺去,相比較前次,水風清捏準了水怪的弱點,一劍便刺穿水怪的內核,水怪頃刻爆體而亡。
水風清急忙抽身離去,卻晚了半步,眼見水怪爆體所造成的水患將要逼上身體。突然一陣風來,越風及時拉過水風清,帶著水風清逃離惡水的威脅。
之間那水怪飛濺出來的水珠打在四周的樹木上,將樹木腐蝕的瞬時枯萎起來。
“多謝。”停步下來的水風清對
越風道了一聲謝,便從越風懷裡出來,神色依舊淡漠清冷。
“何必客氣,你我師出同門,自幼一起生長更比兄妹,你又何必一直都是如此客氣。”越風見水風清對自己一直都是以禮相待,甚至可以說是不願意多做接觸,不免心中有些不快。
“雖是如此,禮節上也不該少。”水風清將玉笛收回腰間,看了眼漸漸枯萎的樹木,心想該去師尊那裡彙報這裡的情況。
“你可是討厭我?”越風見水風清轉了神思,思想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不禁開口問道。此時谷底只有他們二人,正是適合吐露心跡的地方。
“何來如此之說,你是我的師兄亦算是我的兄長,我怎會討厭你。”水風清覺得越風有些誤解她的行爲,她只是不喜歡和別人接觸罷了,不喜歡和越風接觸也同樣不喜歡和別人接觸。
“那可是我這幾次專帶你去做任務,讓你不喜了嗎?”越風追問道,他其實是一番心意,可每每總見水風清早早的避開自己,讓自己微有些落寞。
“我確實不大適應越師兄的輕功,我的性子越師兄也是瞭解的,水風清只是性子清淡了些,並無厭惡師兄的意思。”水風清不太理解爲何越風今天句句求問自己,心下覺得奇怪而不安。
“那你可想知道,爲何我只幾次任務,解釋帶你而去的?”越風見問不出夜闌珊什麼,便轉口反問道。
“我不知。”水風清如實回答,越發覺得今日的越風甚是奇怪。
越風突然走進水風清,伸手拉住水風清的手,很是認真地說道:“我只願與你同甘共苦,只願我能在你身邊。”越風突然深情的說道,眼中彷彿留有熱火,燒得夜闌珊有些不耐。
“可我並無心於情愛,恕我不能接受越師兄的心意。”水風清有些驚恐的收回手,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傷害到越風,可這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阿清,你當真如此決絕,我並不心急,只希望你可以正視我對你的感情,我可以等你。”越風突然軟下語氣說道,水風清的性子他是瞭解的,所以並不指望她可以滿上接受自己。
“我勸師兄還是莫要在水風清身上寄託時間,我只怕無心於此,會讓師兄失望。”水風清清淡的說道,雖然傷人,但感情之事若是無心還是決斷些的好。
“無論如何,我不會輕易死心的,我相信阿清你總會有被我感動的一天。”越風堅定的說道,此時風光正好,四周有水有山,可惜卻是伊人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