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國。若水殿。黎媚嫣輕步踏至清舞身邊,見她正在看書,輕喚了一聲“夫人”
“何事?”清舞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始終不曾離書。
黎媚嫣有些難以啟齒,眼神飄忽不定“武美人在門外跪了一個響午了。”
清舞驀地放下手中的書“為何現(xiàn)在才來報?”
黎媚嫣情急的跪了下來“夫人息怒,是武美人的意思,她說自己罪孽深重,對夫人心生愧疚,希望夫人可以原諒她。”
清舞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沖出門外,武云竹竟真的跪在了殿門口,見她臉色蒼白,身子搖擺不定,清舞心疼的扶起她:“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武云竹帶哭腔拉著清舞的素手,哽咽道:“夫人,先前是云竹的錯,云竹不該陷害夫人的孩子,稚子無辜,云竹今日為請罪而來,請夫人降罪!”
“姐姐,這些是過去的事了,清舞只是希望皇室也可以像平民百姓那樣,清舞來自民間,什么都不懂,可每個人都告訴我,宮里如戰(zhàn)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今姐姐肯改過,戰(zhàn)事不也一樣可以圓滿解決嗎?”清舞掏心掏肺的心里話都告訴了武云竹,恰恰中了武云竹的下懷。
“多謝夫人海涵,臣妾日后定會好好做人!”
“姐姐,清舞宮中的芍藥開了,姐姐也來看看吧!”清舞帶著笑容的將武云竹拉進(jìn)了屋,雖然,自進(jìn)宮以來,清舞笑得越來越少,可那天真的容態(tài)卻不曾變過。
慕國。宣政殿。上官慕飛狠狠地甩下一份竹簡,怒喝眾大臣:“這是誰上奏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犀利的目光掃視了每一位大臣,包括云晉軒在內(nèi)。
一時寂靜,沉默了良久,終于,云晉軒身后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回國主的話,此乃老臣所奏!”
中年男子沉著自如,上官慕飛怒火中天,吼道:“孫太尉,心夫人做錯了何事,你要朕廢她?”
“心夫人自入宮以來,蒙惑圣君,光是這一條便足以定罪,先前大婚之日,國主聲稱心夫人是您失散多年的發(fā)妻,既然是國主的原配,便不該做如此下作的舞姬,心夫人來歷不明,單是國主的片面之詞,要我等如何信服?”
孫太尉句句挑戰(zhàn)著上官慕飛的極限,上官慕飛的怒氣現(xiàn)于臉上,雙手緊握成拳,眾大臣齊齊下跪,異口同聲:“臣等請國主廢黜心夫人!”這一幕更令他無路可退,云晉軒對上官慕飛,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拳頭才緩緩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