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不知從何處來了一群黑衣人,約有七八個,縱身騎馬而來,個個手拿利劍,一瞬間,所有黑衣人都躍身下馬,直直向云晉軒和林若言刺來,林若言一個悠然的轉身,躲過了一劍,隨后又是一個黑衣人向她刺來,很明顯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林若言,而林若言見一旁打斗的云晉軒身后也刺來了一把利劍,林若言竟然毫不猶豫地用后背替他擋住了這一劍,而云晉軒只聽見“啊”的一聲,拼盡全身之力,甩開那群黑衣人,將林若言抱上了一匹馬,疾馳而去,黑衣人已死了四五個,另外幾人由于負了傷,并沒有前去追。
騎至途中,云晉軒見天空瞬間電閃雷鳴,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于是快馬加鞭,終于在一座竹屋前停住了,云晉軒見懷中的林若言已經毫無力氣了,便跳下馬,將她抱進了屋,輕輕地把她放在了床上,手撫上她的腰際,欲解開她的腰帶的時候,林若言愕然地看著他,虛弱地道:
“你要做什么?”
“你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再不換下來會傷風的,還有后肩的傷也需要處理。”云晉軒一本正經地說道,于是林若言撇過臉去,不去看著他,只是臉頓時一片緋紅,感覺全身涼涼的,原來衣服已經被云晉軒全部除去了,高高挺起的兩座山峰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說到底她只是個剛剛及荓的女人,寬完衣后,云晉軒將林若言扶了起來,從自己衣服撕下了一塊碎布,輕輕替她擦著后肩因受傷而出的血,隨后又替她將傷包好,為她蓋好被衾。除了上官尋,他是唯一一個見過自己身子的男人,只可惜這兩人都不是她想要的。
云晉軒正準備離去,卻聽見身后傳來柔弱的聲音,“多謝將軍。”
“該是我謝你才對,是你替我擋了這一劍。”
“可是,你該看得出來,她們要對付的人是我。”林若言苦笑了一聲,似乎已經料到了是誰下的手。
云晉軒走至竹桌邊,倒了一杯水,又回到了床邊,喂林若言喝下,又問了聲,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在這宮里,你認為誰最希望我死呢?”
“瓊夫人?”云晉軒蹙起劍眉,疑惑地問了聲。
“她根本不知道我今天出宮。”
“難道你覺得是武相?”
“當然不是,堂堂一個丞相需要派些女人來當殺手嗎?既然都是些女人,必然是后宮的人向我下手,后宮之中,除了瓊夫人外,還有一個人,就是當今太后娘娘。”
云晉軒回到竹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著,“看來你隱瞞得極好,你若剛才不出手,就連我都沒看出你會武功,太后娘娘想必也沒有料到,否則你今日在劫難逃。今夜你好好休息,這里是我意外發現的一個地方,每天都會過來坐上一個時辰,不會有人發現的。”
夜涼如水,她平靜地入睡了,而他佇立于窗前,直到半夜,他隱約發現她睡得不是很安穩,輕輕地為她將被衾蓋好,而她卻一直在囈語,“你是誰?”
她在夢中,朦朦朧朧的有一個背影,身襲一身紫袍,只是始終不肯回轉身來看她,一味地對她說“若言,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