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不好,但是想得太複雜了也不可以。重要的是你如何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去鎮定的面對即將到來的事情,考慮好後果,斟酌再三,保持一顆不變的心,只有這樣,你才能用理智的頭腦,去迎接任何事情。
我面前的這個人,顯然已經不在乎任何東西了,她一心只想報仇,我都不知道她說的那些究竟是不是實話,她的諾言究竟會不會兌現,我還沒仔細調查過她,就草草答應,是不是有些欠妥當?
我看著她那應緊張,而顫抖的面頰,隨即輕啓脣畔,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想要和我合作,那你也得先拿出點誠意來吧。”
她身形一顫,接著,表情嚴肅的問道:“那你想要什麼,又想讓我如何表示誠意?”
我溫婉一笑答:“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了,你可聽過你家中哥哥提及劉國衆這個名字?我想知道他和什麼人關係最近”
秦鳶聽到這個名字時,先是低頭思索了一番,在腦中輾轉了好久,才幽幽的說:“好像有過,你口中的那個人也經常到秦府裡去呢,至於他和什麼人交好,我就不知了。”
我就說這丫頭傻,現在證實了吧,她竟口不擇言說出,劉國衆曾去過秦府,若是
只去了一次,她又怎會記得這麼清楚?看來劉國衆和這秦府交情匪淺啊,這樣也好,也省得我一個個的去挖了,這不,自己就冒出來了一個。
“這樣啊,我知道了,至於誠意嘛,你自己動腦子好好想想把,你的提議我姑且先記著,答不答應我可就不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請回吧。”我緩緩起身,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她神色緊了緊,並未多言,朝我點了下頭,便打開門出了屋內,徑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倚在門邊,瞇起雙眸,愣愣的瞧著秦鳶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掛起一抹冷笑,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明日得找人好好打探一下,這秦家的來頭才行,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明日我就會知道了。
我關上房門,熄了燈,褪去了身上的衣衫,用被子緊緊裹著顫抖著身軀。等一下,在等一下就好,女兒離仇人越來越近了,馬上就要送第一個人下去陪你們了,待他們到了陰曹地府,蘿兒你與管事他們可要“好好招待”他啊。我手指緊緊攥著被角,強抑住,因憤恨而抖動的身軀,在心中暗道。
這面,一位稚氣未脫的女子,正掙扎在怨恨憤怒的血浴中,那一面,面容俊美的男子正與羣臣把酒望月,細說家常。
“軒轅太子可真是俊美呢,不知可有娶妻?有無這方面的意向?”
“是啊是啊,老臣家中尚有一女,年方十六,只比軒轅太子您虛長了一歲,若太子不嫌棄,不如就納爲妾侍可好?”
“臣家中也有幾位女兒還未出嫁,還請聖上做主,爲她們覓得良婿,也好讓我這個做父親的,了此心事啊”
羣臣們絮絮叨叨的說著,段青澤卻只是笑,並不作答。他側頭望了望那坐上的北國皇上,他也在笑,笑的卻甚爲無奈。就在轉眼間,不經意的瞥見北國太子許炎逸,那緊繃著面頰,段青澤脣角勾了勾,舉起手中的酒杯,遠遠的朝他敬了杯酒,誰知,人家非但不領情,還扔給他一個大白眼。
段青澤見此,不由覺得好笑,遂而低下了頭,繼續聽著身邊羣臣們那些奉承獻媚的話語,他們提出來的建議,描繪出來的那些女子,都很合他的意向,說沒有動心那是假的,他也很想找一個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終身不離。
可是他卻沒辦法這麼做,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婚姻與交易混爲一談,沒有愛情,只有利益。更不能接受的是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整日假言假語虛情假意。他的心已經被那個名叫夜緋紅的女子,塞的滿滿的,若不能得她,那他寧可終身不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