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夏語芙離開穆爵言的家,婉拒了諾諾想要求她留下吃飯的想法,穆爵言生氣了,沒去理會她,臉一直沉沉的。
諾諾看車子離開後,才戳戳穆爵言:“爹地,我把媽咪讓給你一會,你怎麼就和她吵架了,看媽咪的樣子似乎是不怎麼高興。”
他在心底哼了哼,她怎麼會不高興,既然把他氣到了,那她應(yīng)該是嘴角咧到後槽牙,只是爲什麼她會知道徐然的那點事情。
徐然見過夏語芙了吧,這一下子,他就想明白了,只是徐然竟然還敢去找夏語芙,當真是膽子夠大,再一再二不再三!
如果對方再過分下去的話,就別怨他,不顧念同學(xué)的交情了。
他最近已經(jīng)確定這件事情後面的人,就是徐然的父親徐磊,只看徐然是想要怎麼樣,希望別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
剛想著,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竟然是夏語芙,他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才離開多久,按照夏語芙的性子,從這離開後,絕對不會想著再打個電話過來。
果不其然!
出事了!
夏語芙纔出去沒多久,就出了車禍,撞上來給穆爵言送東西的工人……
這個二貨!
他放鬆心情,對著電話那頭的夏語芙道:“你看看被你撞的司機怎麼樣,出沒出現(xiàn)人員傷亡。”
“沒有……就是車上帶著的那輛車,好像是被颳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糟了,那是我在英國訂購的車,全球只發(fā)行一百輛。”
夏語芙聽出這話中帶著的絲絲捉弄,她冷哼了下:“是嗎?多少錢,我賠給你。”這種伎倆嚇嚇剛出門的小女孩還行,嚇她?估計不太可能。
穆爵言笑著報出一個字數(shù),讓電話那頭的夏語芙蹙緊了眉頭,這是赤果果的敲詐勒索!
“還就是敲詐勒索了,你毀了我的車,我提出價格來,多少你都要受著,這在商場上,很尋常的,夏經(jīng)理。”
揶揄,這話中,她只感受到了揶揄。
二話不說,她直接掛斷了電話,開車離去。
到底是爲什麼這麼任性,她心底其實還是明白點的,只是不太願意去承認。
到家了纔想起來準備問的一個問題,池新宇最近怎麼樣,再去告訴穆爵言,告訴對方別再來找段銘優(yōu),不然她見到一次打一次!
**
外面的世界總是絢麗多彩,其他人的世界也都是甜蜜的。
只有徐然這,蕭條的很。
公司正常運轉(zhuǎn),錢嘩嘩嘩的進賬,可是她的臉一日比一日難看,腦中想起穆爵言的話,是你還是你父親,你自己想清楚,當然也是有期限的,下次我來找你的時候,就是最後的期限。
最後的期限……
徐然笑著喝了一杯高濃度白酒,現(xiàn)在的紅酒已經(jīng)無法麻痹她的神經(jīng)。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錯還是對?她至今無法理解,這種見到對方就是甜蜜,見不到對方就跟染上毒品誘發(fā)的毒癮一樣的感覺是好是壞。
可,她卻很滿足,滿足的看著對方,卻不想告知對方自己對他的愛意,因爲她害怕拒絕後,不能從容的站在她的
身邊。
“小姐。”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一個低眉順眼的人走了進來,這個人是徐磊的心腹,借給她用的。
“老爺晚上的時候會來到A市,讓我跟你打個招呼。”
看起來父親氣的不輕,否則的話,怎麼會不跟自己說,反而跟一個下屬說,這還是在徐然沒有告知對方穆爵言想法的前提下,如果真的告知了會怎麼樣,徐然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她的心底已經(jīng)有了計較,無論如何不鞥讓自己的父親去承受,他已經(jīng)縱容自己太多。
“恩,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人走後,她看著手機裡的號碼,夏文軒……
她曾經(jīng)和夏文軒聯(lián)繫過幾次,因爲他們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的,不希望穆爵言和夏語芙在一起。
可是,現(xiàn)在對方的想法似乎改變了。
她挪動了手指,選中了另外的一個號碼:“去做吧。”
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那就,不再顧念太多。
不顧念,談何容易。
許多的時候,人不是靠實際的東西來分析孰重孰輕,而是靠著那種抓不住的感覺,來瘋狂肆意,現(xiàn)在的徐然,顯然就是這樣。
**
此刻的高家父母,已經(jīng)被失女之痛折磨的不成人樣。
高唯安的母親緊緊握著手裡的杯子:“你爲什麼要答應(yīng)穆爵言這種無理的要求!爲什麼不爲我們的女兒報仇!”她神色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高貴,一臉崩潰。
高讓對這件事情,一直保持默認,但是見到自己的老婆變成這樣,他也是痛苦加劇。
“你冷靜一點,夏語芙還做不出來這件事情,所以我才讓穆爵言去調(diào)查,他的人脈比我們廣,肯定很快就能幫我們找到兇手。”
她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話說到這裡,他頓住,又道:“至於夏語芙,我們的女兒雖然不是她害死的,卻跟她肯定是有關(guān)係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即使,對方真的找到了兇手,他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夏語芙的,他女兒的死,絕對不會那麼平息過去。
夏家兄妹雖知道這世道危險,卻不知道身後居然有這麼多的事情。
**
這種天氣,到室外走動下,渾身都是黏膩膩的汗水。
段銘優(yōu)在夏氏的底層當上了個小文員,每個月拿上兩千多塊錢,朝九晚五的班,還是挺悠哉的。
自那日後,池新宇再沒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裡,像是徹底消失,亦或者是沒臉再出現(xiàn),段銘優(yōu)本來以爲自己最多就是小三,沒想到三這個字數(shù)她都排不上。
“起來吃飯去。”夏文軒從高樓上下來,到了她這個低級小文員身邊,邀請一塊去吃飯。
周圍的人權(quán)當做沒看見,即使八卦,他們現(xiàn)在也只敢在心底八卦,在夏文軒的面前,誰也不敢多說話。
但是,人前不說,當夏文軒走了之後,就會炸鍋了,段銘優(yōu)已經(jīng)感受過好幾次,她委婉的拒絕:“哥,你還是自己去吃吧,我不餓,再說這樣會被人誤會。”這兩天部門經(jīng)理對上她,都不敢大聲說話……
“誤會什麼,又不是我一個人,還有語芙,她已經(jīng)在樓下等我們了,再說即使是我們兩個人,也沒什麼需要誤會的。”
說完也不等對方拒絕,直接拉手走人,像是老爸對上不想去上學(xué)的女兒一樣……
等看不到夏文軒了公司裡的人,才怯怯的說了句:“咱們的大boss,是拉住段銘優(yōu)的手了吧?我不是眼花對吧?咱們的boss終於迎來了生命中第一次悸動嗎?!”
原因是夏文軒不好女色,這是衆(zhòng)人皆知的,大家一開始都一度的認爲夏文軒是個妹控,只和自己的妹妹這唯一的異性能笑起來,對所有異性皆是當男人!絲毫沒雨憐香惜玉的意思。
這忽然冒出來的段銘優(yōu),得到夏文軒這麼特殊的照顧,怎麼能不讓人驚訝。
樓下的員工食堂內(nèi)。
夏語芙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了,遠遠的看到他們兩個過來,嘴角勾起笑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夏文軒會來員工食堂吃飯的。
非弄成這樣,看來矯情這玩意也是帶遺傳的,沒道理就妹妹才矯情,而做哥哥的,則是坦蕩的說喜歡。
照這個勢頭來看,夏文軒短期可能不會說了。
“銘優(yōu),在這!”夏語芙伸出手來,招呼著遠處的兩個人。
段銘優(yōu)揚起笑:“語芙,天天讓你等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沒事啊,只是食堂的飯菜不怎麼好吃,以後我們出去吃吧。”既然做哥哥的不說,那她這個當妹妹的就來順水推舟一番。
“出去吃啊,太破費了,不然的話,而且味道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做的,只是這公司沒地方做,不然的話,咱們仨中午在公司裡吃就好了。”
“這沒問題,我哥的辦公室有廚房的。”
“……”既然有廚房爲什麼要出來吃?
這個,扯的太過分,就要說不過去了,夏語芙笑著說:“這個嘛,是我一開始鬧著要弄的,有空就做著吃,後來厭煩了,就不去做了……”
段銘優(yōu)略微思忖了會,“那好,只要你們不嫌棄就好了。”
今個真是順利,以後就不用出員工食堂了,夏語芙嘿嘿的笑著,趁著空和夏文軒咬起了耳朵:“哥,我今天幫了你,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啊?”
“對了,你昨天去了那裡?”他低頭吃著碟子裡的菜,好似無意的問著。
夏語芙乖巧的吃飯,絕對不再說話……
夏文軒撇了一眼,淡定的吃著飯,夏語芙則是憤憤的吃著,果然,以前哥是怎麼樣都不會揭她的短,有了另外一個在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了。
段銘優(yōu)吃完當即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她現(xiàn)在可是個小員工,哪裡能像夏文軒兄妹倆一樣,吃完後又悠哉的聊著天。
段銘優(yōu)走了,夏文軒才正式的想把說出的話給說出來:“你覺得李修然這個人怎麼樣?”
一直被相親打壓怕的夏語芙,當即機警起來:“哥,你又想什麼?”
“沒什麼。”他沒深入這個話題。
“李修然有事要離開幾天,這幾天你不用擺著一副冷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夏語芙和李修然八字不合,倆人在一塊場面都能寂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