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夏文軒蹙緊眉頭,“這件事情,我還不清楚,等我查一下,對方是舊識,在米國的公司還是挺大的,沒至于去紅燈區,看起來是有意捉弄你。”
夏語芙略微思忖了會,也覺得這是捉弄。
只是都相親了,還故意的捉弄對方,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當天真的進去了,對方會怎么對待自己?
“哥,他恐怕也是不想要去相親的吧。”夏語芙用的是陳述句,很明顯的事情啊,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和自己相親的話,怎么會給她的地址是那種地方。
這些夏語芙不稀得去想,反正都過去了,已經被忽然出現的穆爵言全部打斷。
夏文軒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用膝蓋想也能猜個大概,一種被耍的感覺升起,渾身都不舒坦,其實對方要真是耍他了,他還沒那么氣憤,可是現在……被欺負的是他的妹妹。
比氣憤還要多上一絲羞愧,他是太急切了,結果找的人,擺出了大烏龍。
“哥會幫你尋一個解釋的。”
“不用,這次,我也不是多想去。”夏語芙低著頭,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她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去相親,要不是夏文軒的強勢,她根本不會去參加什么相親,還專門跑到米國去,真弄的跟嫁不出去一樣了。
夏文軒聽到這話,只覺得比口中的蘋果還要酸上幾分,不想去相親的原因是什么,就跟神經反射一樣,知道是為了誰,又何必再去問是誰呢。
夏語芙看夏文軒的樣子,就知道對方又想歪了,她走到夏文軒的身邊:“哥,我現在只是覺得有點累,我忘記不了他,穆爵言貫穿了我的整個生命,我……還需要點時間,而在這個時間里,我接受了別的男人,不是對那個人的侮辱嗎?我心里惦記著別人,卻去找他。”
夏語芙在夏文軒的記憶中,總是有點矯情,并且還什么都不愿意跟自己說,沒想到,忽然對自己敞開心扉。
相對于那種什么都不愿意說,這種什么都愿意說,夏文軒還是很滿意的,當下語氣就軟了下來:“好,這些日子,你也別用去公司了,在家里休息休息吧。”話一說完,才想到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
“柯子敬回來了,你對他是什么意思,這個你必須要處理好。”
夏文軒這輩子因為他這別扭的跟廁所里石頭一樣的性子,從沒敞開心扉談過一次戀愛,女人嘛,他是夏家的大少爺,肯定是談過的,男歡女愛也是接觸過的,對他而言只是發泄,所以他目前對眼前的這倆女人,有點無法理解。
只能大概的明白,愛情是個能讓人變傻的東西,遠離為好。
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理解,有種關系,是跟玻璃紙一樣的,不能亂碰,否則的話,關系也許會更加的差勁。
夏語芙想到柯子敬,恩了聲:“哥,我和他是朋友。”
夏文軒說聲困,就讓她走了,在被子里想著,夏語芙現在是滿心的都是穆爵言,所以才沒有辦法去理會別人,可是不是有句話早就傳出,男女沒有純友誼,誰對單純的朋
友,能掏心掏肺到這種地步。
夏語芙本來以為這次離開那么久,夏文軒肯定會震怒,沒想到,只是說了她幾句,就沒再說什么了。
她走出病房的時候,腿還有飄,居然沒被罵,腦袋有點懵,腳步一頓,聽到了一旁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朝著聲音走去,就看到池新宇的那個未婚妻在和段銘優在說些什么,段銘優的頭,就要低到地上去了。
段銘優看這兄妹倆有什么話要說,就走出病房,路過一旁病房的時候,腳步放慢下來,一咬牙,快速走了過去。
她刷完碗筷后,朝著原路走回,醫院的裝修風格都是一樣的,四周都是白白的,地板也是白色的,高跟鞋踩在上面會很清脆的響著。
高跟鞋?
果然,段銘優剛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女人,撇開他們的關系來看,如果是段銘優在路邊看到這么一個女人的話,真的會在內心嘆息,真美,真女神!
焦蓮娜的長相和她不同,是正正經經的淑女風,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氣,那雙丹鳳眼掃著她的時候,明明沒有帶上不屑,卻讓段銘優自行慚愧。
所以當對方說談談吧的時候,她愣愣的不知道拒絕,就答應了,等說完后,段銘優又深深的后悔,簡直就像是個丫鬟一樣……
焦蓮娜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雖然俗氣,但是真的要感謝你,照顧了新宇那么多年,這,你就拿著吧。”焦蓮娜的確是很感謝池新宇,池新宇的花心程度,她是明白的,知道他即使再野,以后還是會和她結婚,再說,男人年輕的時候玩夠了,等年紀大點了,也就會安定,所以焦蓮娜并沒有拘束池新宇。
在知道池新宇一直金屋藏嬌的抱著個段銘優,她并沒有多說什么,甚至一開始都沒有讓人去查,直到發覺好幾年過去了,池新宇還在和段銘優糾纏,她才查了下,查完又安心了。
段銘優的身世比較可憐,家里本來有個小公司,段銘優的爸爸被人騙了,一個公司都搭進去還不夠,家庭情況一下子從小別墅,變成了租來的平房,爸媽都死開朗的人,不然的話,也養不出來段銘優的性子。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段銘優的媽媽自從嫁給段銘優的爸爸從來都沒有燒過飯,回來自己燒飯,忘記關煤氣,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完了。
那次的損失,還是池新宇給墊上的,還照顧了她好幾年,等她大學畢業,就開了這家蛋糕店,被池新宇徹底***起來。
這種家境,包括性格,都不會是池家的兒媳婦,焦蓮娜壓根不需要擔心,至于說為什么感謝,那是因為……她段銘優不會帶給焦蓮娜任何的恐懼,偏生還好好的勾著池新宇,剔除她太容易,而她的作用又很大,這么一個對手,叫焦蓮娜如何不感謝。
段銘優看著這熟悉的支票,忽然想到了那年池新宇給房東的支票,還鬧了一個小笑話,那房東更相信真實的銀子,要這支票做什么,當即就說他是不是騙子,開空頭支票的!后來還是池新宇黑著臉去取錢。
沒想到時隔幾年,她又
見到了支票,她其實也很想要學當初的房東一樣,說上一句,你這支票是不是假的,故意來騙我的!
可是,她說不出口,已經夠丟人了……
“這支票夠你姨媽用的了,醫生不也是跟你說了,你姨媽最多撐一年,你當盡孝心了。”
她微顫的伸出手來,把支票接過,就差說句謝謝。
焦蓮娜見此,沒有絲毫的意外,她調查段銘優也很久了,當然是明白,現在的段銘優一定會接下來,因為她的背后還有一個一直要養著的姨媽。
一直舊病纏身,靠池新宇養著。
“這余款的話,你就好好置辦置辦自己,找個好人嫁了,池新宇不是你這種小丫頭玩得起的。”
這話,竟然跟個大姐姐一樣,在勸導著她。
夏語芙到的時候,正是焦蓮娜說完話的時候,段銘優小身軀在瑟瑟發抖著,夏語芙看到怒氣染上眸子,她同樣是踩著細長的跟跟鞋走過去。
夏語芙帶著冷冷的笑,走到焦蓮娜的身邊,拿過段銘優手上的支票,看著上面的字數,蔑視的看著對方:“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給的遣散費未免太少了點,再多加個零吧,我們就接受。”
現在已經是一千萬,再加一個零,就是一個億,一個億!對焦蓮娜來說,的確是一筆錢。
感受到段銘優在瑟瑟發抖,夏語芙握住對方的手,想把自己的力氣給段銘優,她剛休假一段時間,渾身上下都是力氣,都要憋壞了。
焦蓮娜盈盈的笑著,“看人,如果對方是夏小姐的話,加上一個又有什么,只是她,也就這點價格了。”
這過分的話,聽的夏語芙連連發笑:“什么鍋配什么蓋,你和池新宇真是配,這點錢太少,等你加完了,我們再接手。”
“銘優,我們走。”
夏語芙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段銘優握住她的手,把支票緊握,唇咬的發白,卻還是盡力的把話給說清楚:“這錢,我要。”
“銘優!”夏語芙不免皺眉,怎么樣,都不能讓人小瞧了去啊。
段銘優再抬頭,已經是一片淚水,她看著支票:“我都不知道,我還那么的值錢,謝謝。”她咬著牙,一字一字的朝外崩著,段銘優也想要跟夏語芙一樣堅強,再難受,也能回家再哭,可是,淚水就是控制不住,她做不了夏語芙這種人,就用自己的方式吧。
焦蓮娜沒覺得有什么需要說的了,就笑笑轉身離開。
像是想到了什么,轉身看著夏語芙:“你和穆爵言的事情,不是和段銘優和池新宇一樣?高唯安的方式估計要比我要不溫柔的多。”她噙著笑離開了。
夏語芙的心情被搞得糟糕了,才剛剛緩和一點的情緒……
焦蓮娜是什么意思,高唯安還準備動手嗎?對自己動手……
段銘優在原地,眼淚跟斷了的珠子一樣,滴滴答答不見停,最后直接蹲在地上了,夏語芙本來還想跟她說說,為什么要這么的弱,可是看到了段銘優這樣,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