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發(fā)家致富 343. 天天書吧
“咦,這座宮殿很是華麗,裡面住的誰來著?”
文雙雙最近夜夜侍寢,蕭問情逮著她經(jīng)常整宿整宿的不讓睡覺,所以她就只能白天睡覺,今兒申時一刻纔起來,用了餐後,便帶著人出門散步消食。路過花語殿,看見殿宇華麗精緻,但是卻沒有看見一個宮人在裡面忙碌,是以便好奇的問道。
“回貴妃娘娘,這裡乃是語嫣公主的寢殿。”
“呀,原來語兒住在這裡,本宮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她了,快些領(lǐng)路,帶本宮進去瞧瞧。”文雙雙說著,迫不及待的便往裡走。
宮女太監(jiān)立即跟了進去。
走到殿門口,纔有一個宮女從大殿走了出來,看見文雙雙,許是不知道她是何許人也,頓時有些愣怔。
“這位是新晉的文貴妃娘娘,還不跪下見禮?”文雙雙身後,宮女鼻孔朝天,跋扈的道。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宮女連忙迎上去,恭敬的見了禮。
花語殿的宮女不知什麼原因,被抽調(diào)了大半,只得幾人在這裡侍候著。皇上下令,包括公主在內(nèi),花語殿衆(zhòng)人不得擅自踏出這座殿宇半步,所以對宮中如今的形式並不清楚。
但是這才幾日的時間,皇上不但納了新貴人,這進宮才幾日便擢升爲貴妃,就算在大昭的建國以來都不曾有一例,可見這位娘娘多得皇上的歡喜了,千萬不能得罪了。
文雙雙如今很是享受這種走到哪裡都被人頂禮膜拜的感覺,所以就算是蕭問情手有殘疾,她也沒有感到特別的害怕和不安。甚至很是慶幸當初沒有按照自己的設(shè)想去設(shè)計賀連決娶了她,否則就算嫁給他,只怕早在靖王行刺南宮浩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南宮浩下令一起斬殺了,哪裡有如今的殊榮?
伸著柔軟的蘭花指於眼前,文雙雙來回翻看著自己打磨得精緻的火紅指甲,神情越發(fā)的得意。
那是皇商從海外帶回來的蔻丹,昨兒上午剛進貢給皇上,晚上就擺在了她的梳妝檯上。火紅的顏色中帶了點貴氣的金,光滑亮澤,熠熠生輝。整個後宮獨一份,便是皇后娘娘也沒有。
說起她那皇后姑姑文秀怡,文雙雙心裡其實是不屑的,不過是一個妾室生養(yǎng)的女兒罷了,卻是極爲好命——
少時,她得皇后賜婚給賀靖仇,在靖王府裡雖是側(cè)妃的身份,然而晉王妃死的早,便由她執(zhí)掌靖王府,所以文伯侯府裡從來無人敢看輕了她。
再加之她年輕時候因爲與皇上看對眼,又得了他的青眼。皇上是個重情的,對她一個殘花敗柳不離不棄,更立了她爲後。也因此,她才能夠在文家耀武揚威,以至於她那卑賤的娘母憑女貴,被她的祖父升爲平妻,與她的嫡親祖母平起平坐。
這幾次她詢問皇后的下落,聽在別人的口中是關(guān)心她,殊不知她是想打聽她出了什麼事,爲什麼原本態(tài)度堅決、堅持不納妃子的皇上會突然納了那許多美人,更是由她文雙雙來執(zhí)掌鳳印?
奈何,皇上緘口不言,還把她給罵了一頓。從宮人那邊打探消息,他們卻是一問三不知,今兒正好路過賀連語的寢殿,便從她的口中試探虛實,看看能不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起來吧,你們主子呢?”揚著下巴,文雙雙語速不疾不徐,端的是將貴妃的架子拿捏得極好。
“回貴妃娘娘的話,我們公主她身體不適,在屋裡歇著。”小宮女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
“你們主子乃是本宮的親親表妹,既然身體不適,本宮萬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且?guī)П緦m進去瞧瞧。”
“是。”
屋內(nèi)精緻的牀榻上,賀連語側(cè)身朝裡躺著。許是聽到聲響,忽地翻了個身,迷濛的雙眼透過帳子看向剛踏進屋內(nèi)的一身華麗宮裝的美麗女子,一時間還有些疑惑,待看清女子的容貌時,原本沒什麼精神的臉上頓時神采奕奕,她忙坐了起來。
“表姐,怎麼是你?你這身裝扮……”
賀連語先是不敢置信的喚了一聲,繼而又疑惑的看著文雙雙,她身上的服飾,分明是貴妃纔有的!難道蕭問情納了她做妃子?
想到這個可能,賀連語心裡簡直是驚濤駭浪,甚至有些後悔和懊惱。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娘給設(shè)計走,非但沒有得到蕭問情的青睞,反而還被他非人對待,根本不顧及她肚中孩子的死活。這不,蕭問情剛剛來她這裡將她肆掠了一番,才走了沒一會。
這些苦這些累她都能忍,她堅信走到最後,她賀連語必定能打動蕭問情,做他身邊與他攜手江山的女人!可是如今爲何又來了個文雙雙,而且才進宮就被封貴妃,讓她根本不能接受!
賀連語心裡想著,面上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語兒。”
文雙雙微笑著幾步迎上去,便有宮女將帳子給掀了起來,她坐在榻沿,親暱的握著賀連語的手,將她打量了一番,揪著好看的眉頭心疼的道:“語兒,你怎麼這般憔悴?是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賀連語扯起一抹甜美的笑道:“表姐,我不過是沒有休息好罷了,哪裡就憔悴了?我可是公主啊,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哪裡有發(fā)生什麼事?”
呵呵,騙鬼呢吧?
文雙雙心道,這裡看著華麗,服侍的宮人都沒幾個,當她是傻子嗎?對身後侍立的宮人一擺手,她不失威儀的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與表妹有些體己話要說。”
“是。”
一衆(zhòng)宮人連忙走了出去,最後那人還爲她們帶好屋門。
賀連語掩飾住眼底和心裡的不甘,“表姐你怎麼會……”
文雙雙頓時一臉?gòu)尚叩牡溃骸罢Z兒你不知道,皇上新納了十幾個嬪妃,我正好得了皇上的青眼,封做了貴妃,如今暫時執(zhí)掌鳳印。”
聽到執(zhí)掌鳳印幾個字,賀連語心底的恨意鋪天蓋地的襲來,她設(shè)計自己的孃親,爲的就是文雙雙如今享受到的一切,然而她如今過得水深火熱,文雙雙卻是風生水起。如果她孃親還在皇后的位上,這皇宮中,她賀連語就算是橫著走也無人敢說什麼,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她真的後悔到了極點,自己做了那許多事,到頭來不過是爲她人做嫁衣罷了!
想到這事,賀連語不得不想起的一個人便是那個叫做蓮香的宮女。她本身還想著事成之後便悄悄默默的將她給處死了,哪裡知道自那日後,這個人就沒來找過她。
那日蕭問情不顧她的身子將她凌虐一番後,便下令不許她宮中的人出入。她出不了花語殿,並不妨礙別人進來。
這世上只要有錢,便是鬼也能使喚!
雖然她身上沒有多餘的銀錢,但是蕭問情並沒有沒收她的金銀首飾,是以之前她娘爲她準備的大量首飾都還完好的躺在她的妝奩裡。於是她便塞了一樣價值不菲的首飾給送膳的人,打發(fā)他去鳳鸞宮查探了一番,得知太監(jiān)宮女被殺了,其中卻沒有蓮香!又多番打聽後,才知道她娘被送進了冷宮,不但受到非人折磨,身邊沒有一個人侍候。
蕭問情的絕情姑且不說,她當時便意識到,她和孃親都被那個叫做蓮香的踐人給算計了!之前蓮香在她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假的,假的!不過是藉著她想要攀爬的心理,利用她設(shè)計了她的母后。
那個踐人還聰明的看透了她的命運,以至於接下來便不知所蹤。可是她是誰的人,受了誰的指使,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她卻是無從得知。
有心想要告訴蕭問情實情,但是他的手段她已然見識到,再加之她娘受了這樣的凌虐,若是被放了出來,根本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對她,到時候求情的人都沒有,等待她的將是怎樣悽慘的結(jié)果,她完全可以預(yù)見。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將這件事情讓蕭問情和自己的娘知道。
賀連語這些日子經(jīng)歷得多,想得也就多了,整個人不管是從外表還是心態(tài),都成熟了不少。文雙雙並不能從她的表象看出她的想法,心裡不滿的低咒了一聲,問道:“語兒,你說皇上那麼寵愛皇后姑母,怎麼可能把鳳印交給我呢?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緣由?”
“唉。”賀連語嘆了口氣道:“宮中最近是發(fā)生了一些事,可是這些事並不是我能隨便亂說的,還望表姐你體諒。”說著湊近她耳邊,“表姐,如今你貴爲貴妃,只要用心,又有什麼是你打探不到的呢?你說是吧?”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竟是個這樣口風緊的?
文雙雙扯了扯嘴角,不無得意的道:“表妹說的是,我這進宮也有六七日了,皇上每晚都宿在我那,別的嬪妃那裡可是一次都沒去過,這份殊榮,便是歷朝歷代都不曾有的。”
呵!賀連語心中冷笑,剛剛從她牀榻上離開的是鬼嗎?
“表姐真是讓我羨慕不已,眼看我都十五了,婚事還沒著落。”賀連語說著神色哀婉的吐了口氣,忽地想到什麼,一臉希冀的握緊文雙雙的手道:“表姐,如今你深得皇上寵愛,不如爲我向皇上求一門姻緣可好?”
文雙雙神色一哂,繼而宛然笑道:“呔,表妹的姻緣自有皇后姑母操心,哪裡由得了我去求呢?說出去沒得說我狗拿耗子呢。”
“表姐此言差矣,咱們自幼關(guān)係要好,你又深得皇上喜愛,你去向皇上吹吹枕邊風,這事便成了也不一定。”賀連語說著,神色變得哀婉,“再說皇家的事瞬息萬變,今兒可以捧你上天,來日就可以踩你入地……”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忙打住話頭,揚起笑臉改口道:“表姐,我若是得了一門好姻緣,將來也好助你一臂之力,你說是不是?”
文雙雙已然可以從賀連語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神情和她剛剛的話語中肯定,她那皇后姑姑肯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否則也不能讓她一個才進宮,什麼也不懂的妃子執(zhí)掌鳳印啊!
呵呵,那豈不是說明她文雙雙今後有機會坐上皇后的位置?想到有這個可能,她的心裡就興奮得不行。
文雙雙也不是那傻的,自然沒有在賀連語的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更是應(yīng)承道:“語兒你說的極是,我如今雖然得了皇上的青眼,但是誰又能保證這份寵愛是一輩子的事?所以要想在宮中站穩(wěn)腳跟,人脈很重要!你且放心,這事我會向皇上吹吹風的。”
說著拍拍賀連語的手,“既然你身體不舒服,便好生歇著,我過兩日再來看你。”
“表姐慢走,我這就不送了。”
賀連語哪裡會相信她會真的給她吹邊風?這樣說的目的一來是爲了給她傳遞一個訊息,她和蕭問情沒什麼關(guān)係,否則憑她對文雙雙的瞭解,她肚中的孩子定然活不到出生的時候;二來,自然是爲了將她娘出事的事情透露給她。
別看文雙雙外表看著溫柔多情,對她很是友好,實則是個嫉妒心很強的主,更是憑著文伯侯府嫡女的身份,打心眼裡看不起她們這些庶出的女子。從前和她們走得近,是因爲她娘執(zhí)掌靖王府,她乃是靖王最寵愛的女兒的身份;後來處處討好她們,又是因爲她娘乃是皇后的原因。
這下好了,以前文雙雙沒有得到蕭問情的青睞,只能暗裡嫉妒她們站得比她高走得比她遠,如今她跟了蕭問情,做了他的女人,那麼她娘那個曾經(jīng)極得蕭問情寵愛的女人,便成了她的敵人!
她敢打包票,一旦文雙雙查到她孃的事,必然會打探她孃的境況,然後好去炫耀一番。
呵呵,但凡她自作聰明的去了冷宮,等待她的會是什麼結(jié)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目送文雙雙離開的背影,賀連語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褪了下來,又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後,瞬間轉(zhuǎn)化爲憤怒和不甘,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中透著幾近猙獰的光芒。
狠狠的捶了幾下牀板,她壓著聲音道:“蕭問情,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是什麼都不如我的文雙雙呢?你就那麼不待見我,故意弄她來刺激我嗎?”
呵呵呵,文雙雙,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多遠!
……
安籠寨是烏蠻部落人口最多最集中的一個寨子,雖然遠離城鎮(zhèn)的喧囂,卻是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綠樹掩映,空氣清馨。這裡的房舍都是由楠竹搭成,結(jié)實又美觀。
楚雁回等人當時救下賀連決後,便從越國趕到了這裡。
這裡的酋長拉茲那是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漢子,與賀連決還有幾分交情,呃,也不能說是交情,應(yīng)該是買家和賣家的關(guān)係。
賀連決偏愛的蜀錦便是烏蠻部落織就,一年最多隻得五匹,少的時候五匹都沒有,乃是這個時期最貴的錦緞,一匹堪堪價值萬金!
賀連決出手大方,他們的蜀錦每年都被他給包圓,所以這交情也就有了。
他們到這裡來後,簡單說明了情況,拉茲那便給他們安排了處所,不夠住,便搭了好幾處竹屋。
另外,景天舅舅和她爹楚荊南已經(jīng)和他們搭上了橋,果真如她所料,拉茲那與寨子裡的人商議後,雙方便達成了協(xié)議,將來烏蠻部落依附他們生活,他們除了護寨子裡衆(zhòng)人的周全外,更要帶領(lǐng)他們致富。
清晨,鳥兒嘰嘰喳喳的唱著晨起的小曲,催促人們起牀。
不一會兒,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打開竹屋的小門,相互問好後,便開始忙碌的一天。
寨子裡的人都很樸實,男人們主要的活計是侍弄田地,女人們則是養(yǎng)蠶、弄桑、紡織。蜀錦乃是他們寨子的主要收入,雖然價錢高,但是抵不過數(shù)量少,整個烏蠻部落萬餘人都指著這爲數(shù)不多的幾匹蜀錦解決一年的生計和寨子的建設(shè)。
楚雁回已經(jīng)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孕,身子變重的同時,還有些嗜睡。只要稍微早起,她便會一整天精神萎靡,飲食不濟,所以每日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月影清影不敢打擾到她,只得把早餐給她溫在爐子裡。
忽然,一道頎長挺拔的黑影閃進竹屋,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屋門,又輕輕的走到竹榻前,看著側(cè)身向裡熟睡的女子,狹長的鳳眸中光芒瞬間變得熱切,精緻絕倫的臉上輕輕的抽搐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視線緩緩從她美好的容顏滑向她隆起的小腹,眼中的熱切立即暈上了一抹溼濡,模糊了眼睛。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