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嵐微微的笑著,看著面前的皇上,眼波流轉(zhuǎn),看上去一派天真可愛。
皇上笑了笑,然后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著說道:“你倒是個貼心的,對了,你可知道現(xiàn)在杜貴人的身子不大好了。”
“嗯。”
方欣嵐應(yīng)了一聲,然后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妾身已經(jīng)知道了,特地讓奴婢這里的素心過去照顧她。想來,如果說多一個人照顧,也會好一些。”
皇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說道:“嗯,你想的倒是挺周到,凡事你要多多上心。畢竟,杜貴人肚子里還是有龍子,這樣的話,對你也是比較好的。”
她聽到皇上這這話,心里頭突了一下,然后還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這件事情。看到方欣嵐這樣應(yīng)了下來,皇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走了。
見到皇上走掉了,方欣嵐頓時感覺心里頭有一股子郁氣升到了胸口。
本來以為,皇上過來是為了和自己纏綿一番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這次過來,卻像是只是過來看看,叮囑幾句的樣子。難道說,皇上真的是看中了那個寡婦?哼,就算是真的看中了那個寡婦,但是也是不能帶到宮里頭去的。
方欣嵐想著,咬了咬嘴唇,在心里頭下了決心,定然是不會讓那個女人有機(jī)會去宮廷里去禍害。就算是她長的像萱妃,那又怎么樣。萱妃是自己看著下葬的,就連皇上也是沒有看到全過程的。只有她是知道,那個萱妃是死的不能更死的。
她這樣想著,嘴角就微微的勾了起來。
“主子。”
就在她在那里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秋菊的聲音。方欣嵐微微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到她那個樣子,秋菊似乎有一些擔(dān)心。
“主子,剛才皇上來了,卻又走了……”
方欣嵐見到她的樣子,知道她在擔(dān)心自己,笑了笑,然后說道:“沒什么,皇上只是擔(dān)心杜貴人,所以說夠來叮囑我?guī)拙洹.吘梗F(xiàn)在在外面,能夠擔(dān)待的也只有我了不是?”
秋菊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面上似乎還是有一些不解。看著她的樣子,方欣嵐皺起了眉頭,問道:“怎么了?”
“剛才,有個女子過來,說是要找黃老爺。”
方欣嵐一聽那話,立即就知道肯定就是那個寡婦,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個女人還敢找上門來。
這個念頭,方欣嵐還沒有轉(zhuǎn)完,就聽到秋菊繼續(xù)說道:“奴婢見到那個女子,似乎長的和萱妃娘娘十分的相似。”
秋菊說的時候,面上有幾分的迷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見到她那個樣子,方欣嵐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可不是像姐姐。只是那個女子說是和姐姐相似,卻也是污蔑了姐姐。想姐姐的樣子,哪里是那個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
她說著,嘆了口氣,似乎是想起了萱妃的樣子。聽了她的話,秋菊想了想,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確實(shí),那個女子的樣子,的確和萱妃娘娘長的十分相似。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方欣嵐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補(bǔ)充說道:“何止是不一樣的,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秋菊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上也沒有了什么不好的神色。只是有些奇怪:“那個女子過來說是來找皇上,難道說,那個女子就是在這里和皇上有染的寡婦?”
“可不是就是她,她剛才過來鬧,被我趕了出去。沒有想到,但是她居然又過來了。看來那個女人的心思確實(shí)不小。”
方欣嵐說著,面無表情,不停的在那里看著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似乎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修理了。但是看上去還是十分漂亮,只是卻有些長了。她輕輕的用指甲,在椅子上嘩啦了下,然后就聽到椅子上面發(fā)出了一聲呻吟的聲音。
方欣嵐嘆了口氣,然后抬頭,看了一眼秋菊:“好了,這些事情,你也別想太多了,畢竟,她和姐姐長的相似是肯定的事情,但是我卻覺得,這個事情似乎沒有這么簡單,我是想不到誰,居然會想到這樣來算計我們。”
聽了她的話,秋菊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也是十分相信是有人過來算計的。否則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秋菊想了想,然后說道:“主子,奴婢已經(jīng)讓素心在杜貴人那里伺候了。素心也說一定會在杜貴人那里好生的干的,不會亂動的。”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然后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讓她在那里,定然是有我的意思。但是你要記得,你不能讓她隨意的輕舉妄動,一定是要抱住杜貴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對那孩子,可是十分的期待!”
“孩子?”
秋菊似乎沒有想到方欣嵐想到了那個孩子的身上,睜大了眼睛,然后看著方欣嵐。方欣嵐見到她那個樣子,笑了笑,“我也是為了那個孩子和杜月華好。你想,杜月華這樣的身體,到時候兇多吉少。我如果說,能夠照顧她的孩子,倒也是對她好不是?”
“奴婢明白了。”秋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從那里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樣子,方欣嵐嘆了口氣,然后走到了窗戶的旁邊,推開了窗戶,看著外面深沉的天空。原來已經(jīng)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但是她現(xiàn)在心里頭卻意思睡意都么有,皇上居然會愿意和那個卑賤的寡婦在一起,都不愿意陪著自己。
方欣嵐想了想,然后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肩上一重,立即回頭,看到素玥安靜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看著她恬靜的樣子,方欣嵐笑了笑,然后說道:“是你啊”
素玥聽到方欣嵐說這樣的話,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說道:“奴婢給主子倒了杯茶,還請主子趁熱喝吧。畢竟,現(xiàn)在風(fēng)大,站在這里也會受寒的。”
“嗯。”
方欣嵐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接過茶杯,然后喝了一口茶水。本來冰涼的身體,因?yàn)椴杷屔碜永镉辛艘唤z的暖意。心里頭,似乎也有了一些溫暖。
看著她的樣子,素玥笑了笑,然后從她的手中接過已經(jīng)用過的杯子。
“素玥,你說現(xiàn)在的天好不好?”
素玥聽了她的話,笑了笑,然后說道:“若是單純的從這個景上來說,確實(shí)有幾分的顏色。但是從窮人的角度卻不是很好,這個冬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凍死。”
方欣嵐聽了她那話,然后嘆了口氣:“是啊,每個人的角度似乎都不一樣的。有的時候啊,世界像是萬花筒,每次看到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有的時候看著是花,有的時候看到的是葉,有的時候,或許就只是一個枯枝。”
素玥聽到方欣嵐這樣說,突然笑了起來:“主子說的話,奴婢是聽不懂的,但是奴婢知道。就拿這景說,奴婢永遠(yuǎn)只想當(dāng)賞景的人,怎么也不會想要去當(dāng)那個餓死的人。”
“哈哈……”
方欣嵐聽到素玥的那話,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很大,讓素玥都嚇了一跳。見到她那個樣子,方欣嵐笑瞇瞇的走到了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錯,你說的很對。”
見到方欣嵐夸獎自己,素玥只是含蓄的笑了笑,并沒有說些別的。方欣嵐覺得,素玥這個孩子,心思是比較重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十分忠心的。既然忠心,既然是有用,那就留著吧。
方欣嵐想著,嘴角微微的笑了起來。
話說了一會,方欣嵐也算是解了心結(jié),就說道自己乏了,然后就回到了房間里,躺在床上睡了去。
在放心了說會找了以后,秋菊走了進(jìn)來,看著站在那里的素玥,皺起了眉頭說道:“素玥,你過來下。”
素玥聽到秋菊那樣說,乖巧的店了點(diǎn)頭,然后就跟著秋菊走了出去。秋菊帶著素玥一起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以后,小心的把房門關(guān)上了,然后在外面站定。
“你是從哪里來的?”
秋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素玥,一開口就開門見山。
聽到她那樣問自己,素玥笑了笑,然后說道:“自然是和你一樣,從宮里頭來的。”
“我沒有心思和你耍弄嘴皮子,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我回答,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秋菊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口中帶著幾分的燥勁。
素玥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調(diào)調(diào)的話,笑了笑,然后說道:“這個姐姐說的真是奇怪,你為什么一定覺得我是誰的人呢。那我可不可以問姐姐,姐姐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秋菊聽素玥這樣說自己,立即厲聲說道:“我自然是主子身邊的人,你不過是一個才來的丫頭,你怎么可以這樣和我說話!”
素玥聽了她的話,笑了笑,然后說道:“我倒是沒見到你凡事都是為了主子著想,只怕是你身后還有一個大主子吧?你放心好了,我沒有你那么多的圈圈道道。但是我必須要說,我們這次進(jìn)來的里面,確實(shí)是有一個別人派來的。不過,我想,你是察覺不出來的。”
素玥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帶著一絲笑意,眼波流轉(zhuǎn),有一種說不出的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