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兒,昨晚我知道你出去了,而且那鞋子現在還在我的床頭,今天小主要問的人是你吧,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凝兒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蕪兒的臉上更是覺得有些難看了,直接的走了屋子,顯然是不想解釋。
凝兒瞅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追了過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問個清楚!
凝兒追進了屋子里面,正好拿出了那雙帶泥的鞋子,她憤憤的拿到蕪兒的面前,心里已經猜到了姚玉露今日問她的話都應該是問蕪兒的,因為這雙鞋子她在姚玉露的面前穿過。
“蕪兒姐姐,這雙鞋子為什么都是泥?你昨晚出去過是不是?”
蕪兒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躺在床上用被子捂在腦袋上,并不想回答凝兒的話。
凝兒看她根本就不想理會她,心里也是憤怒,直接的拿了鞋子就想走出去,“蕪兒姐姐,你今日不說我讓小主來問你!”
蕪兒的心一緊,連忙的下床抓住了凝兒的手,“凝兒,萬萬不可啊。”
凝兒瞅著蕪兒,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心里更是猜忌,究竟是什么事兒讓蕪兒姐姐這么的擔憂?
凝兒想了想,還是想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小主比較好,畢竟要是蕪兒姐姐沒有做什么事兒的話,她這么做豈不是白白傷了感情了?想著,她拉著蕪兒的手就坐在了床上。
“蕪兒姐姐,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吧?畢竟今日小主責問的是我不是你,你怎么都得將這件事情給我說明白!”凝兒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還是很理性的,知道什么要說,什么不該說,又怎么樣才能讓蕪兒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蕪兒一直是一個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對于凝兒這樣的質問她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些別的。
凝兒縱了縱眉頭,沒有想到蕪兒竟然跟她打起了太極,難道這件事情分同小可?心里不由的緊了緊,想到了小主最近懷孕的事情,除了這件事情她真的想不出有什么樣的事兒能讓蕪兒半夜出去。
“你可是將小主懷孕的事兒說了出去?”凝兒向來口無遮攔,直接的問出了口。
蕪兒的臉色一變,整個人顯然都驚了一下,但是很快沉寂了下來,畢竟她比凝兒心機深,而且也比她穩重,所以在凝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只是微微的驚訝了一下就立刻恢復了神情,因為她想到凝兒不會知道她去做什么,又跟什么人說了一些什么,所以這一切不過都是凝兒的猜想。
“沒有,你別瞎猜了,宮外傳來我娘病危的事情,我心煩,所以出去走走,誰知道竟然讓小主看到了。”蕪兒眼神閃爍的說道,她娘病危倒是真的,不過出去走走就不得而知了。
凝兒深深的瞅了她一眼,隨即拍了拍蕪兒的肩膀,“蕪兒姐姐,你這么孝心真的是讓我感動,這件事兒就這樣了,小主問起來,就說是我出去的。”
蕪兒瞅著凝兒那張笑臉,心里酸楚,她真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不僅僅出賣了小主,現在還讓姐妹這么的幫她,而她,卻連一句實話都沒有。
凝兒看蕪兒的臉色不好,以為是凝兒擔心小主為難她,她不由的拉起了蕪兒的手,“沒事兒啦,這件事情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蕪兒不安的點了點頭,垂著腦袋再也不想看凝兒一眼,因為她怕凝兒看出她眼睛里面的愧疚。
姚玉露在院子里面走動,將那些黃了葉子的草都拔掉了,然后在院子里面翩翩起舞,她由于很久都沒有跳舞了,顯得有些笨拙。
“小主,你在干什么?”小玄子看到姚玉露在跳舞驚訝的叫出了聲。
姚玉露瞅著小玄子眼睛里面的擔憂,她不由的別開了眼睛,裝作沒有看到一般,語氣也冷了下來,“跳舞啊?你沒看見么?”
小玄子被質問的尷尬了一下,臉上還是有些擔憂,“小主,你現在身懷有孕,你就算不仔細自己的身子也得仔細肚子里面的孩子啊,有孩子才有希望不是么?”
姚玉露聽小玄子的話倒是在理,但是她真的是心里焦急,畢竟孩子一天得不到好好的照顧她心里就會有罪惡感,覺得很對不起孩子。
“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只是我真的是著急,孩子一天得不到好好的照顧我心里就覺得有愧。”姚玉露滿臉慚愧的說道。
小玄子上前一步,瞅著姚玉露的神情,真的想為她擔憂解難,但是卻苦于沒有一絲一毫的權利能夠幫助她。
“小主,你聽奴才一句,等孩子大些了在練,現在孩子太小容易產生滑產,再說就算是皇上都已經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那么誰能保證就能高枕無憂呢?別忘了,皇宮里能平安的生孩子的少之又少。”
姚玉露不由的回頭,瞅著小玄子,也認為他說的實在是有道理,即使寵愛在身,孩子也不易保住,就像姚玉嬌一樣,平日里那么的謹慎,不還是沒了孩子?只是她就怕,這些在冷宮里面的日子,吃不飽,而且環境還如此的惡劣,委屈了孩子可怎么好。
“你說的有道理,我且在等一個月兩個月再看。”姚玉露笑著說道。
小玄子點了點,唇邊綻放淡淡的笑容,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實在不知剛才他看到姚玉露在院子里面翩翩起舞,他是多么的害怕。
“小主,凝兒的事兒你怎么想的?”小玄子低聲問道。
姚玉露的眸子緊縮了幾下,然后茫然的搖了搖腦袋,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凝兒,雖然他們心里猜測的那些東西也許并不存在呢?她的心里還抱著僥幸的心里,希望凝兒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沒有什么別的事兒。
“這件事先這樣吧,畢竟誰都沒看到她究竟去了那里,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我們能做的只是等,她還會再出去的。”姚玉露瞅著太陽說道,陽光并不刺眼,所以她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暖,像極了人心,明明假裝是照射出來的溫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離去。
“嗯,確實。”小玄子也點了點頭,心里不由的有些緊張,看來這些天他一定要好好的巡查,至少要查出那個黑影究竟是誰。
姚玉露有些乏了,但是卻還是懶得進屋子,屋子里面的溫度還不如外面的溫度高,而內務府又遲遲的不給煤炭,她真的是發愁能不能過的去這個冬天了。
“小主莫愁,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會好的。”小玄子安慰道。
姚玉露連忙的點了點頭,她才不會讓這么一點點的困難打倒,她要讓那些在她身后捅刀子的人付出他們應有的報應,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玉露,怎么在外面站著?多冷啊。”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姚玉露不由的抬頭,竟然望見了宋金枝,她的心里不由的感嘆,真的沒有想到來看她的人竟然會是宋金枝,真的是患難才能見真情,而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出那個是真心實意對她好,那個是虛心假意,想到這里她不由的想到季水冬,雖然心里不愿意往那個方向想,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宋小儀。”姚玉露連忙的行禮,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當然的能謹慎就謹慎,該怎么做便怎么做,不能失禮。
宋金枝見她竟然行了一個奴婢的禮,心里不由的有些難受,“你們都下去!”
她的話說完,一院子的奴婢都走開了,只剩下姚玉露她們兩個人,宋金枝走近,瞅著姚玉露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玉露,那件事情我實在是幫不上忙,要不然絕對不會讓你在這冷宮里待著。”宋金枝連忙說道。
姚玉露有些感動,雙手回握著宋金枝,她們的感情一直都不咸不淡的,真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來看她的竟然是宋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