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心如刀割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了。,”霍蔣聲音冷冷,讓所有人都有些壓迫感,像似在告訴所有人一樣。
“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了,我可不會手軟。”霍翌桁抬起頭,直面回擊。
“以后他是你大嫂的哥哥,輩分比你重,懂點禮貌!”
“禮貌兩個字我還知道怎么寫,只是也得看那人怎么說話……”
“你這小子,我最近不管你,你還在這給我得瑟了?”
“我可不敢啊。”
霍翌桁笑了笑,霍蔣氣的臉都黑了,倒是一旁沒人勸阻,宮秋以看著楊藝今,竟然還露出笑容,此時正在偷笑,這才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嚴重。
“下次要是再給我抓住把柄了,我可是要狠狠的罰。”
“你隨意,我趕著回家睡覺呢。”
說完,霍翌桁不顧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直接拉著宮秋以就往外走,宮秋以呆愣而又驚恐的回頭看了幾眼,另一只手掐著霍翌桁的腰。
“喂,你這樣不太好吧?”
“又不是住在一起,不順路回家。”
霍翌桁的理由說的很是理所應當的,宮秋以無奈的搖著頭,心里多了些愧疚,是對剛剛那些人。
兩人走了之后,剩下幾個站在門口的,霍蔣看著霍翌桁漸漸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霍頤歆和霍翌勉依舊在用手機玩游戲。
“這孩子……”霍蔣搖了搖頭。
“我回去會好好說他的。”立鈺琴以為老爺子是不滿了。
“孩子長大了,由他去吧,現在已經可以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讓他走吧。”霍蔣笑了笑。
臉上的笑容和剛剛的嚴肅有了明顯的對比,立鈺琴好一會都沒有反應過來,楊藝今拉過她的手,點了點頭,示意讓她放心吧。
宮秋以以為霍翌桁是真的回家,誰知道坐在車子里,看著霍翌桁專心開車,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而是……一條在她眼里的不歸路。
直到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霍翌桁說了下車兩個字,宮秋以迷迷糊糊的跟在他身后,他伸出手牽過宮秋以的手。
宮秋以倒是不認為這是新家,因為這里離他們兩上班的地方都太遠了,而且也很麻煩,這里交通和買東西都不方便,所以霍翌桁絕對不可能選擇這里的。
“這是在哪里?”宮秋以問。
“司徒峙的家。”
“啊?”
“他受傷了……”
宮秋以睜大雙眼,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處,傭人已經開了門,喊了一聲霍少爺霍太太,霍翌桁徑直的往里走,宮秋以抱歉的笑了笑。
兩人往里面走,看到了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抱著一桶爆米花在吃的司徒峙,他左手上還綁著繃帶,這情況是不是有點嚴重了。
“還沒死?”霍翌桁拉著宮秋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眼里閃過一抹笑容。
“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嗎?”司徒峙翻了翻白眼。
“我說你是不是也太厲害了,和林予婄在一起,你還能輸了啊,被她揍得手都能脫臼了。”
霍翌桁一說完,宮秋以才明白原來是這回事啊,還這看不出司徒峙這么有風度,要是霍翌桁,估計還沒讓林予婄靠近來,就一腳踹開了。
他就是那么的暴力。
“我這不就是展現男士風度,那會在商場,我總不能一腳一腳的踹過去吧,就算我是真的很想。”
“不像你的作風。”
“嗯,所以我跟她媽說了,聽我媽說她媽打電話到我爺爺那求情了,把我家老爺子嚇了一跳,老爺子那會在搓麻將呢,一打來,都摸不到好牌了。”司徒峙把爆米花遞過來給宮秋以,宮秋以擺了擺手。
“誰要你吃過的?”
“自己去廚房拿啊,擺著一噸呢……”
“……”
“……”
宮秋以都想要笑了,一噸爆米花那是得有多少,廚房估計都要爆滿了吧,他當然是開玩笑的,目的就是氣一下霍翌桁。
“怎樣,問了沒有?”
“我媽說當年你父親確實在外面養過一個小孩,但后來也不知道那個小孩怎么樣了。”
“小孩?男的女的?”
“這個就真的不清楚。”
司徒峙也沒有辦法的搖了搖頭,宮秋以很是震驚,她沒有想到霍翌桁竟然在背后查他父親,這種事估計不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
“那好吧,你就好好休息,我給你打包了你最喜歡的三絲炒面,村居的。”
“真的假的,我的天啊,你一定是我的真愛啊……”
霍翌桁拿出來給司徒峙,司徒峙興奮的抱著,他最喜歡吃三絲炒面還是村居的,他真的激動的好想要熊抱霍翌桁。
“走了。”
霍翌桁牽著宮秋以的手一同往外走,宮秋以的腦海里全是剛剛司徒峙說的話,就連上車了,一句話也不說,霍翌桁都看了她好幾眼。
直到回到酒店了,宮秋以的手機就響了,是宮春曉打來問她最近怎么樣,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宮秋以都一一回答了。
睡覺前,兩人躺在床上,霍翌桁見她最近要來例假了,沒纏著她不放,他在看著明天會議內容,宮秋以抱著本旅游雜志在看。
“想問就問啊,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回答。”霍翌桁終于忍不住了,宮秋以向來沉得住氣,估計他不說,她就真的會忍著不問。
他側過頭,伸出手揉了揉宮秋以的頭發,她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反而是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笑了笑,那笑容無比輕松。
“那個人是霍頤歆對吧?”宮秋以帶著一絲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連答案都知道了,好歹也要裝作沒想到。”霍翌桁捏了捏她的手腕,他心里對于此一點也不驚訝。
“你是發現霍翌勉對霍頤歆越來越不對勁了,所以你就去查了。”
宮秋以只想到這,她在車上有無數的想法和念頭,只是按照霍翌桁的人,如果那個孩子不出現在身邊,霍翌桁是根本不會去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霍翌桁無緣無故讓司徒峙去問長輩,那就是他自己也有些起疑心了,并且那個疑心是源于霍翌勉。
霍翌勉最近和霍頤歆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表現的不像一個哥哥所帶有的感情。
“你這么聰明,我以后該怎么辦?”
“那結果呢?”宮秋以比較緊張這個,揪著霍翌桁的衣服心急的問道。
“上個月,喬助理在醫院看到了霍翌勉鬼鬼祟祟的,以為他是生病了,無意中說了一句,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
“后來過年的時候回家住,看到了他夾在我雜志里面的dna鑒定報告。”
“所以你就發現了?”宮秋以還是無法按壓住內心的驚訝,這些來的有些突然。
況且霍翌勉怎么會無緣無故去做這些事,那是因為他真的喜歡上霍頤歆了,所以想要試一下找一些什么來確定他們之間是可能的?
“嗯,我看到他拿了我父親和母親的頭發,還有霍頤歆的,最后結果出來,發現都不是親生的。”
“他應該是很早就有預感了吧?”
“現在想起來,大概是三年前的時候吧,那時候剛出國,他們去做過身體檢查,發現霍頤歆的血型是b,而我們三個是o。”
“那時候不是應該有所發現嗎?”
“沒放在心上。”霍翌桁聳了聳肩。
宮秋以心里久久都無法平靜下來,她不知道霍頤歆要是知道了那該怎么辦,一定會很傷心吧,其實要不是知道了這件事,是真的看不出來。
家里人對她都很好,特別是爺爺奶奶對她更是寵愛有加了,因為她是一個女生,所以在家里很受歡迎,要是最后結果出來了,她可能會承受不住。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沒多少人知道,就連大哥也不知道。”
“嗯。”
后來的一整晚,宮秋以都失眠了,她腦海里全是不可思議,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身邊,覺得有些奇怪,霍翌桁竟然還能這么平靜。
是因為他已經做好打算,把霍頤歆趕出門了嗎?那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睡覺想干嘛?”霍翌桁抱著她更緊了,她翻了好幾次身,他被弄醒了,沙啞著嗓音問道。
“你會把霍頤歆趕走嗎?”宮秋以小心翼翼的問道,眼神里的期待,她希望不要。
“當然不會,她一直都會是我妹妹。”
“那就好。”宮秋以松了一口氣,有霍翌桁在,就不用擔心又那么一天發生了。
“可以安心睡覺了?”
“嗯。”
宮秋以乖乖的去睡覺了,最近霍家已經忙著陳定姻和霍翌雋的事了,估計也沒有把霍翌勉的反常放在心上。
難怪之前看著霍翌勉的眼神就覺得有點復雜,他看霍頤歆的時候像似在擔憂什么又好像放下心來一樣,宮秋以覺得很是疑惑,現在終于解開了。
隔天晚上,有個生日宴會,霍翌桁帶著宮秋以一同出席,她走在霍翌桁身邊,剛進去大廳,就看見了一行人上來打招呼了。
宮秋以站在一旁,以霍太太的身份,陪著霍翌桁應酬,慶幸的是大家都不太關注她,而是一直關心霍翌桁在新的一年公司有什么打算。
霍翌桁只是說了幾句,不可能把全部都說出來的,宮秋以眼睛不斷的往其他地方看。
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霍翌桁開口,她是不會來的,霍翌桁一旦開口讓她一起去,那就表示是真的很重要。
霍翌桁意識到她無聊了,便笑著說失陪,帶著宮秋以往別的地方走去。
“你知道今天是誰生日嗎?”
“嗯?”
“司徒峙的爺爺。”
“我什么都沒準備。”宮秋以慌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個生日宴會,更加不知道生日的人是司徒峙的爺爺。
她覺得長得這么大以來,第一次這么的沒禮貌,霍翌桁看著她的緊張,倒是淡定多了。
“我已經送過去了。”
“那你送的是什么?”
“你猜……”
宮秋以纏著霍翌桁一直在問,霍翌桁很享受這樣的時候,卻不知有人正一點一點的靠近兩人,直到最后站在了他們面前。
宮秋以的酒杯沒拿穩,一個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慶幸音樂夠大,把這點聲音給掩蓋住了,侍應生立刻上前整理,很快就恢復原樣。
“見到我不用這么激動吧?”陳定睿笑了笑。
“估計是不太想看見你,你突然出現被嚇著了。”霍翌桁摟過宮秋以的腰,就跟在宣示主權一樣。
“我一起你會很想看見我。”
“……”宮秋以沒說話,霍翌桁一直在笑,笑的讓人覺得背后發涼。
“你上次忘了拿。”
陳定睿遞過來一條圍巾,宮秋以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過來,也沒有說謝謝,不安的捏著圍巾,她找了好久,忘了掉在哪里了。
霍翌桁瞇著眼看陳定睿,這條圍巾是限量版,上一年霍翌桁去法國的時候,帶回來給宮秋以的禮物,現在落在了陳定睿手上。
要說這個男人不是故意出現,很難說服自己,陳定睿一回來就知道肯定有什么。
“一條圍巾而已。”霍翌桁的語氣說的很淡。
“過幾天還得去霍家一趟,到時候可以好好相處啊……”
陳定睿笑著走開了,留下了霍翌桁和宮秋以在原地,宮秋以有些后怕了,霍翌桁全身散發的氣息很不對勁,像似隱忍著大怒中。
“是那天我漏在醫院了。”宮秋以開口解釋,霍翌桁直接奪過她的圍巾,徑直都在垃圾桶那,毫不猶豫的扔了進去,
只有少數人才看到了正在生氣的霍翌桁,大家都不理解霍翌桁怎么了,鮮少會看到他在大場合中出現這樣的狀況,又看了看宮秋以。
氣氛并沒有因為兩人而有所變化,宮秋以站在那,呆愣的看著霍翌桁一氣呵成的動作。
心如刀割,不是因為那條圍巾有多昂貴,那是他在冬天里第一次送她的禮物,現在他卻嫌臟的扔了,在他的心中,只要碰上陳定睿,他無法理智,這是他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