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受不了曬恩愛!
宮秋以聽完后,渾身顫抖了一下,霍翌桁把她抱得更緊,用被子把她該裹住,以為她是著涼了,宮秋以依舊是背對著她。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應,那天的報紙拍到我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來找我了,只是像朋友間的安慰,我不知道會被報道出來。”霍翌桁緩緩的解釋。
“……”
“我沒有急著去解釋,是因為不想破壞你的美好假期。”
直到最后,宮秋以什么都沒有說,隔天一早,在霍翌桁還在熟睡時,她已經(jīng)穿上衣服離開了,頭發(fā)隨意的扎起一個馬尾,顯得她有些倉促的想要逃離。
她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交’代,就連關‘門’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走出大‘門’的時候,那一刻她終于撐不住了,任由再大的風吹過來,刮在她的臉上也好,她也覺得一點也不疼,再疼也沒有心里的難過。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路人看著她的目光很是怪異,她也一一不理會,她連絲襪都沒有穿,一雙長‘腿’就這樣暴‘露’在外面,坐在街道上的椅子,整個人崩潰大哭。
誰都知道霍翌桁是不喜歡別人吵他睡覺的,等他醒來的時候,和他預料中一樣,宮秋以一個字都沒留下,就這樣一點也不留情的走了。
等他洗漱完畢,從‘門’口走出去以后,看到了一行人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等著,喬助理站在他身邊,遞給他一張紙條,公司出事了。
他率先走出了辦公室,去了會議室,身后跟著一群人,他面‘色’沉重,心里淡定的很,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氣場一下子就不一樣了,知道他的人都明白,這是大怒的前兆。
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冰冷。
宮秋以因為吹了冷風,當天晚上就發(fā)燒了,宮夏之在一旁直接罵了她是傻子嗎,把‘腿’‘露’出來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我錯了……”宮秋以軟綿綿的聲音,讓人根本就生不起氣來。
“錯了,要是宮冬理沒有經(jīng)過霍翌桁公司樓下,你是打算怎么著?”宮夏之彈了彈她的額頭,嘴上是責怪。
要不是宮冬理一早發(fā)現(xiàn)她的三姐,在霍翌桁公司樓下哭著,嚇得立刻把她帶上車,宮夏之真不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本事,把自己給‘弄’生病了。
“對不起。”
“得了,趕緊睡覺休息,我下去看看粥熬好沒有。”
“二姐……”
“嘮叨什么,睡覺!”
“我決定……要簽字了。”
“……我現(xiàn)在不會跟你討論這件事的。”
宮夏之沒有等宮秋以回話,她就直接關上了‘門’,往樓下走。
晚上十點多,王溦溦打了電話給宮秋以,讓她到家‘門’口,宮秋以說好,她批了一件厚外套就下去了,王溦溦凍得臉都紅了,還是站在‘門’口那里。
“我知道找你有點唐突,只是我已經(jīng)無法忍受了。”
“你說。”宮秋以微微一笑,卻沒料到王溦溦話還沒有開口,眼淚就已經(jīng)流出來了。
“我是真的想和霍翌桁在一起的,你和他離婚好不好?這段婚姻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不是當初因為和霍翌桁的媽媽約定好,我是不會出國的,更加不會拒絕他的求婚……”王溦溦顫抖著開口。
每一個字對宮秋以來說,都像在心上劃過一刀一樣,她站在那,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她很想要去安慰王溦溦,卻發(fā)現(xiàn)她要用什么身份。
大概是連資格都沒有吧。
“我已經(jīng)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了,我只能這樣卑微求你,求求你……”
“王溦溦,我……”
“對不起,我之前做了什么,我都只能說對不起,你讓我?guī)湍銛U展業(yè)務,我都覺得可以的,只要你和霍翌桁離婚就可以。”王溦溦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宮秋以的手腕。
宮秋以‘迷’茫的看向王溦溦,腦海里只有那段話的回音,一個人有多喜歡對方,才會這樣連面子都不要了,平日里的高傲示人,如今卻全部拋開了。
她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王溦溦,內心在做掙扎,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還未等宮秋以反應過來,她就已經(jīng)被人往后一拉,眼睜睜的看著王溦溦一把被推開,而她沒站穩(wěn),就跌倒在地上。
“我告訴你,別再來我們家,什么狗屁同情,我都已經(jīng)看夠了!”宮夏之把宮秋以護在身后,絲毫對倒在地上的王溦溦,沒有要扶起來的意思。
“二姐……”宮秋以慌了,想要去扶王溦溦,卻比宮夏之給阻攔了。
“王溦溦,你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別在宮秋以面前裝可憐。”
“二姐,你不要這樣!”
宮秋以急的想要甩開,宮夏之早就料到了,身后早已站在報表了,宮夏之一個眼神過去,保鏢便上前來按住了宮秋以,不然宮秋以過去。
“我沒有。”王溦溦解釋。
話音剛落,車子的聲音傳來,一道白光打在了幾人身上,宮秋以被那刺眼的光‘弄’的眼睛不舒服,捂住了眼睛,直到車子停在了三人面前。
霍翌桁從車上下來,車‘門’被他用力的關上,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把王溦溦抱了起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宮秋以。
宮秋以看著他動作迅速,最后關上車‘門’,前后半分鐘都不用,她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心里更加受傷了,霍翌桁這次會以為是她‘弄’得吧。
把王溦溦給傷害了,所以霍翌桁才會這么的生氣吧,沒有料到她會對自己喜歡的人這樣。
直到霍翌桁離開時,宮秋以得到了放松,保鏢也退回去了,宮夏之牽著她的手往里走,進了客廳,宮冬理正從樓上急急忙忙下來。
“怎么回事,王溦溦那人又來了嗎!”宮冬理‘激’動的跑到了宮夏之身邊。
“你先上去休息!”
宮夏之沒有理會宮冬理,只是冷冷的對著宮秋以說了一句,她現(xiàn)在非常的生氣,因為宮秋以實在是太笨了,現(xiàn)在宮秋以還在發(fā)燒,竟然還聽王溦溦說的下樓去見她。
“我……”
“上、樓。”
宮秋以不敢再說話了,只好停了宮夏之說的,先上樓,要不然,估計宮夏之是真的要發(fā)火了,看著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有多生氣了。
“你說說她一個病人,發(fā)燒來了還有心情出‘門’!”就在宮秋以剛準備關上‘門’時,聽到了宮夏之的怒吼。
宮冬理在一旁安撫,讓自己的二姐趕緊消消氣,宮秋以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對宮夏之很抱歉,因為自己沒有顧及到,反而打擾了她們。
隔天一早,霍翌桁就出國了,宮秋以見沒什么事就去上班了,早上開個會,她走神了好幾次,坐在兩邊的員工都在猜測她是怎么了。
宮秋以搖了搖手表示沒事,她想到了昨晚王溦溦和霍翌桁,他那樣的男人,為他著‘迷’的‘女’人真的怎么樣都數(shù)不清,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時刻。
只是沒想到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霍翌桁回國,報道說他是談成了一個和航空公司的合作,而他的團隊更是沒有出來承認和否認。
正好在慈善晚會上,霍翌桁代表EIK集團出席,傳聞他捐出了一千萬,關于他在這次的慈善晚會上的猜測有太多了,宮秋以看不過來。
宮家四姐妹也一同出席了,宮秋以去到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了,她從后‘門’進去了,低調的站在了角落那里,看著她的幾個姐妹正玩得開心。
人群一陣‘騷’動,宮秋以不經(jīng)意的往‘門’口一看,發(fā)現(xiàn)霍翌桁正和王溦溦一同走進來,兩人不過是肩并肩的,有說有笑,在旁人眼中是赤‘裸’‘裸’的曬幸福。
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個月沒見,他沒什么變化,只是王溦溦還是像以往那樣,臉上看不出有半點懦弱,仿佛那晚是她的一場夢而已。
夢醒了,她也開始清楚的明白,她才是那個悲劇的當事人。
有時候我也希望你是普通人,嗯,不,應該是,比我好一些,比我優(yōu)秀一些就夠了,這段話最近一直浮現(xiàn)在宮秋以的腦海里。
只可惜,她的希望緊緊只是希望,她知道這個愿望是不會實現(xiàn)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優(yōu)秀到她再怎么樣也追不上,如同開汽車的他,和在地上奔跑的她一樣。
她失望的轉過身走了出去,那是一抹任誰看見都心疼的背影,她緩緩走了出去,穿過了走廊,最后站在了‘露’臺上。
今晚的‘露’臺和以前不一樣,顧及到了顧客的需要,裝上了臨時玻璃,讓寒風吹不進來,她就好像站在了小小的玻璃屋里面。
“好的,我知道了,我最近會回來的……”隔壁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有些熟悉,宮秋以回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司徒峙。
司徒峙也發(fā)現(xiàn)了她,兩人相視笑了笑,那頭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司徒峙手里拿著紅酒走了過去,姿態(tài)優(yōu)雅,吸引了不少正坐在椅子上的名媛,都在放電。
司徒峙似乎是已經(jīng)習慣了,所以沒有做出過多奇怪的舉動,只是反而一直往宮秋以那邊走去,有不少人在議論,那是他的‘女’朋友。
直到他站在了宮秋以面前,宮秋以沒有想過自己先開口,所以她便呆呆的看著司徒峙,耐心又有些焦躁不安的等著他開口。
“怎么,受不了里面那兩人赤果果的曬恩愛,就出來了?”司徒峙一開口,便是犀利的讓宮秋以招架不住了。
“也不是。”宮秋以搖了搖頭,來到這里就會料到有這些發(fā)生。
“那一定是他們兩個的進場方式,讓你覺得自卑。”
“……”啊,果然是霍翌桁的好友,宮秋以有些無奈的別過臉,忍住了想要不禮貌先離開的想法。
“你現(xiàn)在進去,只會讓你更加難堪。”司徒峙靠在玻璃上,臉上掛著不正經(jīng)的笑容,惹得隔壁看見的‘女’生都尖叫起來。
在別人的眼中,就好像看見了司徒峙正在勾引宮秋以一樣,一個羞澀的避開,一個熱情的進攻,這是一場能夠讓人期待的好戲。
“我沒有打算進去。”
“哦?那你不進去來了干嘛,在家會更好啊。”
“父親的話總不能不聽吧。”宮秋以抱歉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道了個歉,把爸爸也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你這種人連霍翌桁都不怕了,怎么會怕自己的爸爸,別開玩笑了。”司徒峙立刻就笑出聲來,在宮秋以聽起來特別刺耳。
“不是怕,而是尊重。”
“你跟霍翌桁……真是一個樣。”
突然的轉變,讓宮秋以‘摸’不著頭腦,司徒峙那些笑容收斂了一些,更多是變成友好,剛剛的他明明說話都是帶刺的,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用感到太過驚訝,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司徒峙聳了聳肩,是他太認真了?還是宮秋以太過認真?
宮秋以沒回話,她發(fā)現(xiàn)司徒峙是真的比霍翌桁還要多變,變化速度也有些話,剛剛那些只是測試嗎?還是逗她玩,但她卻不想和他有深入談話。
“你在這里的話,估計霍翌桁呆會就要出來找你了!”
“啊?”宮秋以愣住了,疑‘惑’的看著司徒峙。
“你不會不知道,他來這里,只是因為在賓客邀請名單中,有一個叫宮秋以的‘女’人吧……”
司徒峙笑著走開了,剩下宮秋以一個人站在那,她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好一會才消化了他說的話,甚至滿腦子都是猜不透。
因為她?別傻了,司徒峙是一定不知道他們兩個,明天要去簽字了。
宮秋以沒有回去,就連宮夏之打電話來,宮秋以都找了一個理由,遇到了好朋友所以先離開了,而她那時候的確是正在等電梯,然后離開。
這樣的宴會對她來說是真的有點無聊了,呆久了她也不想,還不如出去走走,就算外面再冷,也總比呆在這個讓人感到壓抑的空間要好。
一個人走了出來,漫無目的邁開了腳步,她甩著包包,腳步有些慢,不是在等著霍翌桁追下來,而是她沒想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