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軒松開了她,回身上了樓,從主臥里取了男士的襯衫和褲子扔給她,是的,是扔,衣服直接甩在她臉上,雖然混著淡淡的洗衣液的清新香味,可是心情還是很不爽,她忍不住皺眉說道,“你就不能好好給我嗎?”但是看到褚昊軒不郁的臉色后,趕緊乖乖閉了嘴,好吧,就當她自作孽不可活吧。
她拿了衣服換上,又返回廚房開始做飯,沒一會兒四菜一湯端上了桌,清炒萵筍,可樂雞翅,油燜蝦,尖椒土豆絲,還有紫菜蛋花湯,她幫褚昊軒盛了米飯,自己在一旁坐下開吃,她的廚藝雖然不是大廚級別,但是家常便飯還是很拿手的。
顯然某些人卻不這樣認為,褚昊軒拿著象牙白的筷子挑撿著,葉栗扒著飯,看著他修長細白的手指纏在白色的筷子上,簡直賞心悅目,難得有男生的手可以這么好看,不過若是忽略了他嫌棄的表情,這個場景一定更唯美。
他云淡風(fēng)輕的說,“可樂雞翅,可樂放太多,有點焦了,清炒萵筍,萵筍太老,油燜蝦油少了,太干,土豆絲切太粗,紫菜湯太咸,這樣的飯你讓我怎么吃?”
葉栗忍著掐死他的沖動,狠狠地嚼著嘴里的飯暗罵,你大爺!不好吃別吃,我是多上趕著要伺候你!
只是嘴上是萬萬不敢說的,她吞了飯故作無辜的說,“你不是說讓我隨便做的嗎?”
沒想到褚昊軒直接來了句,“我是讓你隨便做,可不代表我會隨便吃?!?
葉栗氣的差點吐血,卻還是強忍著問他,“那請問褚先生,您想吃點什么呢?”
褚昊軒放了筷子,沒有回答,卻站起身來,一把將還在呑咽的她從沙發(fā)上揪了起來,她不明所以,被他一路拉上了樓,褚昊軒把她推進浴室,在關(guān)門的瞬間才說,“洗好了,吃你!”
葉栗在關(guān)門聲中呆愣住,她盯著腳下花紋繁復(fù)的防滑磚出神,她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在得知陸戰(zhàn)結(jié)婚后,她就說服自己,既然已經(jīng)不是他,那么是誰都無所謂了,只是,真正走到這一步,她才知道,她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淡然超脫。
她輕輕踩在防滑磚的花紋上,微微的凸起,有種奇特的觸感,她無法想象把自己奉獻給一個不愛的人會是什么感覺,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幸??鞓?,或許冰冷,或許僵硬,或許無奈,亦或是屈辱。
只是不管是什么感覺她都無法拒絕,無法反抗,她就是躺在案板上的肉,注定逃不過他的刀俎,唯一讓她感到慶幸的是,他并沒有讓陸戰(zhàn)旁觀,旁觀她的掙扎絕望,旁觀她的屈辱忍耐,這樣就夠了。
她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香噴噴的,像是完成一場祭祀般沉重而神圣,而她確實也是在祭祀,那些年少的愛戀,那些執(zhí)手的纏綿,那些癡情的等待,那個俊朗的少年,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灰飛煙滅,她用自己的身體完成這場祭祀,祭奠那些回不去的過往,祭奠那些她驕傲過的歲月,從今天開始,她便從身體到靈魂都徹底匍匐在地,只剩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