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自己就側身躺下,留了個背影給她,她僵著背,彎不了腰,站在牀邊躊躇了半天,最後咬咬牙直接直直的將自己摔在牀上,柔軟的牀墊立馬一陣震盪,她趕緊把頭埋進枕頭裡,卻仍能感覺到他甩過來的冷冷的眼神。
她趴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裝挺屍,過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身側起伏了一下,思忖間,就感覺腰被攬起,褚昊軒冷了一張臉將她扶起來,手裡拿了白色的藥片,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不是讓你吃藥嗎?”
她不敢直視他,低著頭心虛的說,“一著急給忘了。”
他將藥片塞進她嘴裡,把水遞給她,抱著臂俯視她,“著急的往我牀上爬,所以忘了?”
葉慄吞下藥,皺巴著臉解釋,“不是不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接過去了,“不是爬是摔,是吧!”
葉慄被噎了一下,再不敢說話,她理虧的很,只是沒想到他起牀氣這麼大,她乖乖的趴在牀上,繼續裝挺屍,直到感覺身側微微陷下去,牀頭燈關了,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她纔敢鬆口氣,她趴的很不舒服,也夠不著枕頭,但是又不敢亂動。
藥效還沒有發作,背上鑽心的疼,她也不敢出聲,把牀單塞進嘴裡死死咬住,冷汗漸漸出了一身,她感覺眼角有點溼,真是疼到飆淚了。
只是沒想到褚昊軒最終還是被吵醒了,他開了牀頭燈,語氣相當不耐煩,“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她放開了被單有氣無力的說,“我馬上去側臥。”因爲疼痛她的聲音略帶沙啞。
她蹭著身體想下牀,褚昊軒卻起身,甩下一句話,“我去側臥。”轉身出了臥室。他走了後,葉慄就放下心來哼哼,抱著枕頭疼得滿牀亂爬。
褚昊軒出了臥室就直接換了衣服出門,在車上給孫博然掛了電話,那頭對他擾人清夢的行爲很是不滿,卻也被逼無奈的從牀上爬起來,認命的依他的話去了醫院。
而葉慄在牀上撲騰了一會兒,意識就有點模糊了,終於睏意來襲,睡了過去。睡夢中感覺到背上一陣沁涼,很是舒服,疼痛似乎減輕了一點,她蹭了蹭,舒服的哼出聲。之後一雙微涼的手託了她的肩和腰,將她翻成側臥。
她的背靠上一道溫熱的屏障,結實卻柔軟,契合著她背脊的弧度,將她整個重心轉移了過去,她的呼吸終於通暢,趴的發麻的身子也終於得到舒展,整個人熨帖無比,她緊緊的靠在那團溫熱上,心滿意足的沉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葉慄渾身舒爽的起牀,背上麻麻的,她暗喜,到底是什麼止痛藥藥效竟然這麼強,可以持續一晚上。身側的牀墊很是平整,看來褚昊軒確實是被她擠去側臥了。
她洗漱好下了樓,褚昊軒已經拿了報紙在吃早餐了,麪包,牛奶,煎蛋,沒有一樣她愛吃的,她坐在桌邊,眨巴著眼看他,褚昊軒感受到她的視線,放下報紙,挑眉看著她,她這纔出聲,“我可不可以選擇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