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葉栗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自己的房間了。
第一感覺還是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消停的地方,怎么躺著都不舒服,好像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特別是背部,就像被高溫?zé)?,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窗外一片漆黑,只是橘黃色的壁燈幽幽的散著清冷的光。
痛!葉栗除了痛怎么找不到其他的感覺,我要死了么?
“救命啊!救命!”不,不能死,求生的欲望讓她張口喊出了她最不愿喊的兩個字,明知道這是沒用的!
“砰”,門被撞開,褚昊軒闖進(jìn)來,疾步走到她的床前,黑沉著臉,劍眉凝成一團(tuán),沒有任何表情,雙眸盯著葉栗,像窗外的夜,黑幽的讓人恐懼,薄涼的嘴唇開合,“喊什么?死不了!”
葉栗趕緊閉嘴,大氣不敢出,她現(xiàn)在就是他腳下的一只螞蟻,連生命都不是自己的,何談什么尊嚴(yán)自由人格。
以后,這些東西葉栗都不會再奢望,只要活著,平安的活著就好,這樣的痛苦她再也不敢招惹了,收斂起所有的情緒思想,只當(dāng)是他的一個玩具,沒有自我的玩具,以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連個寵物都不算,寵物還會有思想的。
看著葉栗乖乖地閉嘴,臉上露出乖巧的痛楚,像個受傷的小貓兒。
褚昊軒心驀然疼了一下,毫無預(yù)征的,幽黑的雙眸中有了一縷柔情,再次開啟薄涼的嘴唇,“痛,為什么不喊停!來給我你上藥,若是留下疤痕,要你好看!”
葉栗臉上依然是乖巧的痛楚,心里卻在冷笑:我倒想喊停,我有這個權(quán)利么,在非人類面前她喊停有用么?誰見過被狗咬因為喊停,狗會走開?身體是我的,要你假慈悲,留下疤痕我樂意,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越是憤怒越是乖巧,葉栗已經(jīng)學(xué)會偽裝自己,這是她活下去的必須!
適者生存論,從來就適合這個地球上所有的物種,葉栗不是特殊,要活下去,在褚昊軒的手里活下去,就要偽裝起自我,甘心成為他掌上玩具。
褚昊軒瞥了一眼葉栗,她好像乖巧很多,這讓他心里莫名的放松,他喜歡這樣的小女人,像個貓兒對主人依賴崇拜。
而不是一只刺猬,一碰就會被刺痛。
或許,葉栗從來就不是一只貓,可是,褚昊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小女人有太多的情緒。
從來,對女人,他都是玩玩即可,不會在她們身上動任何情緒,任何心思,她們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而已。
可是這個女人!
褚昊軒在心里深深嘆息了一聲,折磨她,事后他的心里又何嘗好過,可是,他的情緒總是能被她輕易挑起,不受控制的。
看著葉栗后背的傷,觸目驚心,他不由戰(zhàn)栗了一下,真的很嚴(yán)重,衣服已經(jīng)被滲出的血染得斑斑點點,看來里面的傷疤又都開裂了。
“疼嗎?”褚昊軒柔聲問道,葉栗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撒旦會成為天使?大約是幻覺吧,他不該擁有這樣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