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依舊如同往常灑在大地上,伴隨著清晨的陽光整個京城重新恢復了生機。沿街的小販在帶著醉意的晨風中叫賣著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街道巷口邊瀰漫著誘人的香味,往來早起工作出行的人們在香味中坐下點上幾個早點,就這樣一天便開始了。
楚王府內。
顧清璇是被一陣香味叫醒的,昨晚半夏換好衣服後給顧清璇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之後顧清璇便睡下了。將悲痛化爲力量與動力的顧清璇睡得很好,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打擊後,顧清璇終於睡了一個雖不美麗但是卻甜美的覺。
睜開眼睛,半夏忙碌的身影便出現在顧清璇的眼前。
“小姐,你醒了啊。”看到顧清璇醒了,一直注意著的半夏停下了手裡的活計來到了牀邊。
沒有言語,半夏爲顧清璇洗漱了一夜的倦容,清清爽爽的顧清璇展現了久違的美麗容顏。
“這是小米粥裡面放了點溫潤的補藥,這個是小籠包子,裡面被我包了一些當歸,還有這個……”半夏攙扶著顧清璇來到了桌子旁邊向顧清璇介紹起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這個也有點多吧。”看著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一堆小吃點心什麼的,顧清璇有點哭笑不得。
“不多啊,小姐你身體還沒有需要好好的滋補滋補。再說這些可都是我親手做的呢。”半夏說到。
“好吧。”拿起桌上的筷子在半夏灼灼的目光下,顧清璇慢慢吃了起來:“一起吃吧。”對著身邊的半夏,顧清璇說到。
“不行,不行,小姐你先吃,我等會自己隨意解決點就好了。”半夏連忙拒絕道。
“坐吧,你我之間情同姐妹,還有什麼主僕之分呢?”顧清璇說到,然後用手拉住了半夏將她來到了在她身邊的座位上。顧清璇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半夏卻感受覺得自家小姐的手十分的有力。
望著顧清璇,半夏的眼睛裡面有了淚光:“小姐。”
“吃吧。”顧清璇笑著說到。主僕兩個人在從窗外照進的晨光下安靜地吃起了早飯,一切顯得如此的平和安詳。
在另一處,楚江暝的書房內。
“我還以爲你死掉了,沒想到你真是命大啊。”楚江暝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男子,面帶譏諷地說到。
“沒辦法,閻王爺不收我,能有什麼辦法呢。”男子輕鬆地說到。
“那你來我這幹什麼?我這裡可沒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楚江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面前俊俏的男子一字一頓地說到:“
沒事的話給我離開。”
男子將楚江暝對自己強烈的厭惡情緒直接無視,臉上淡然地說到:“當然有事,沒事我怎麼可能來到這裡。”
“什麼事情?”楚江暝問道。
“我是過來解決顧清璇不能生育的問題的。”男子語出驚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傅輕塵!”楚江暝的語氣越來越強硬,話語裡面已經露出了不善。
“顧清璇流產的事情已經是朝堂皆知,至於更深一步不能生育的事情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傅輕塵一屁股坐在了書房的一張椅子上看著站立著的楚江暝緩緩說到。
“哼,這是我家裡面的事情,作爲一個外人你就不要管了。”楚江暝直接拒絕道。
“不能生育這個恐怕不是一般太醫可以治癒的了的吧?”傅輕塵依舊不溫不火地說到。
“我說了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操心。”楚江暝仍然語氣不善地說到。
“要是說我能夠治癒顧清璇的不孕呢?難道你仍然堅持要我離開?”傅輕塵說到。
“你說什麼?”聽到傅輕塵的話,楚江暝心中有些驚訝,因爲他已經詢問過許多太醫關於顧清璇的不孕能否治癒的事情,結果都是無能無力,所以楚江暝在心裡面已經認定下半輩子顧清璇已經沒有辦法再次有和自己的孩子了,如今聽到傅輕塵居然說自己能夠治癒顧清璇的不孕,這個使一向波瀾不驚的楚江暝心裡面十分的驚訝。
“你?”楚江暝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但是卻透露著不敢相信,他知道傅輕塵是皇上身邊御用的太醫,醫術高超但是在許多聞名的醫生對顧清璇的不孕都束手無策沒有任何的辦法,而現在傅輕塵卻臉色輕鬆地說自己能夠治癒顧清璇的不孕,這個怎麼能不讓楚江暝感到懷疑。
“當然是我,我確實我把握將顧清璇的不孕治好,不過我有一個額外的要求。”傅輕塵臉上依舊是輕鬆的表情。
“什麼要求?”楚江暝問道。
“我需要和顧清璇寸步不離。”傅輕塵說到。
“什麼?!”聽到傅輕塵的話,楚江暝臉上出現了怒色:“顧清璇是我的妻子,你居然要求和她寸步不離,這個把我放在什麼地方?”
“你的妻子?”傅輕塵的臉上不再淡然而是露出了譏笑:“難道你不記得你以前對顧清璇做過的事情嗎?”
“我明媒正娶她過門的,之後隨便我做了什麼也都是我家裡面的事情與外人無關。再說我可沒有將她休掉,她現在仍然是我的妻子,而你算什麼東
西?”楚江暝說到。
“哼,怕是她的心裡面對於你滿是恨意吧。還明媒正娶!可笑可笑。”傅輕塵說到。
“你說什麼。”楚江暝身上的氣勢忽然一提,一股殺意頓時將整個書房籠罩了起來。
“我說什麼你沒有聽到嗎?“傅輕塵反問道,身上也升起一股殺意。
兩人目光相接,隨後兩個人都動了。激烈的打鬥聲在書房裡面不斷地響起,動靜之大讓守在門外的侍衛驚心膽顫,但是他們都沒有進去,因爲在那名男子進入書房後楚江暝就吩咐他們無論書房裡面傳出多大多麼嚇人的聲響都要無視它,只管守在門外就可以了,所以即使書房裡面打的已經熱火朝天但是門外的侍衛仍然像木樁一樣靜靜地守衛著。
書房裡面的東西又如同前些日子一樣好似被帶到了地獄一樣慘不忍睹。楚江暝和傅輕塵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依舊破爛不堪,兩個人的嘴角都掛著鮮血。
“哼,看來你的功夫還沒有落下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楚江暝說到。
“你也不錯,看來富貴的生活並沒有腐蝕你的身體啊。”和楚江暝一樣,傅輕塵將嘴角的鮮血擦掉說到。
“哼,我可不是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皇親國戚。”楚江暝說到。
“你這句話假如被傳出去可是會惹惱不少的人啊。”傅輕塵說到。
“這裡除了我們兩個就沒有別人了,我自然不會說出去,那就還剩你了,難道你會把這句話說出去嗎?”楚江暝說到。
“當然不會。”傅輕塵找了個地方一屁股端坐了下來,在他的身邊滿是破碎的書頁和木屑。
“那不就行了。”楚江暝卻沒有坐下依然站著說到。
“打過了,那麼剛纔的事情你應該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吧?”傅輕塵說到。
“我爲什麼要答應你。”楚江暝問道。
“因爲你現在只有靠我纔可以讓顧清璇重新獲得生育的機會。”傅輕塵說到。
沉思了片刻,楚江暝緩緩說到:“可以。”
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傅輕塵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會把顧清璇的不孕治好的。”說完,傅輕塵推開書房的房門走了出去。
陽光透過被打開的門照射進了書房裡面,滿書房的塵土在陽光下不斷地紛飛著,好像一個小小的天堂,但是書房裡面其餘的地方滿是碎裂的東西猶如一個地獄而楚江暝站在陽光的邊緣,一半被陽光照射著身處天堂,另一半在暗淡的書房裡面身處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