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對于魏如意來說, 似乎有點不真實,他又回到了她身邊,不過也只是在府中留宿一晚, 到了第二日他又匆匆忙忙的離開。
盡管魏如意心中疑惑, 可是又不好繼續(xù)詢問里面的事情, 而且他也不會如實相告, 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時日他一定是做了重要的事情。
高明宇從府中離開以后,憑著之前秦子燁給的令牌來到皇宮中,當面對面之時, 他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臣有一件事情需要與陛下密談,希望屏退他人。”
秦子燁見他面色嚴肅, 于是揮了揮手對周圍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周圍的宮人們?nèi)客讼? 高明宇這才作揖說道:“陛下, 臣愿意獻出自己家族的寶物,如今滄瀾國百廢待興, 我想這些東西定然對陛下有用,只是我有一個請求,希望陛下能夠把當年受冤的魏皇后恢復名譽,遷入皇陵。”
“寶物?”秦子燁瞇起雙眸,繼續(xù)問道, “當年魏皇后的事情可以去查, 只是已經(jīng)過去了八十年, 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你所說的寶物到底是什么?”
“一張藏寶圖, 有關于白宗的事情,可以富可敵國的寶物, 用這些來換皇后的一個清白,我想陛下不會拒絕。”他輕笑一聲說道。
他們的秘密卻被秦子欣派來的人聽到,這些年他也沒少在皇宮中經(jīng)營,就算是這次撤出了京都,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秦子欣怎肯作罷,于是對人吩咐道:“他們既然在密談,定然是有什么秘密,或者寶藏之類的東西,帶走魏如意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把她握在手中,何愁不能得到那些秘密。”
本來高明宇為她留了一些隨從在府中,哪里料到這位二皇子會如此大膽,明明該逃命的時候,居然還有膽量抓住她。
在一個暗無星辰的夜晚,秦子欣派來的人悄悄潛入到宅子附近,用迷香把房內(nèi)的人熏暈,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抓住了魏如意。
她也有些納悶,沒想到自己會遭受到這種無妄之災,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押在一個漆黑的小屋子里,而她的手腳被繩子緊緊束縛住,口中塞入了布條,只能依稀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
魏如意心中納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關在這個地方,府中也有人守護,結果還是被人給擄走。
外面沒有半分聲音,她估計是與高明宇有關,這段時間他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把她綁了起來,是想用她作為要挾,已得到想要的東西,著實是讓她覺得可惡。
此時高明宇也收到了一封信函,上面寫著讓他把寶藏圖送到京郊的一個屋子里,因為她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用這些東西來交換她的安危。
高明宇頓時心急如焚,與秦子燁商量一番此事:“陛下,我不能失去如意,藏寶圖怕是交不出來了。”
秦子燁心中本就對她有愧,聽到如今這番言論,嘆了口氣道:“當然是把如意救出來更為重要,那些寶物本來就是身外之物,如果她丟了性命,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心。”
于是兩人又精心布置了一番,按照信紙上所說,并不能帶太多的人前去那個約定的地方,否則他同樣會丟掉性命。
他們只帶了少許人跟在身邊,到了那個地方以后,沒有讓隨從們一同進去,高明宇與秦子燁兩人走進院內(nèi)。
高明宇沖著院內(nèi)喊了一聲:“我把你要的東西帶過來了,我也要見到贖回的人。”
庭院內(nèi)漸漸有了動靜,一個蒙著面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魏如意帶出來,那些人手腳麻利,不過片刻功夫便把她帶了出來。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著,手仍然被緊緊綁住,好在口中的布已經(jīng)被拿走,所以也能說出幾句話來:“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在哪里?”
“如意不要怕,我就在你前面。”高明宇雖然平日里處變不驚,如今心愛之人就在眼前,他頓時覺得緊張不少,可還是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他見她沒有受傷,這才繼續(xù)說道,“微微會把這些東西給你們的,但是在我交東西的同時,你們也得把她放了。”
一邊開始交人,而高明宇這一邊開始把藏寶圖交了出去,就在這個時候,躲在角落處的一個黑衣人沖上來就朝著魏如意身上砍去,眼見那刀就要落在她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秦子燁一下子沖到她面前,生生替她擋住了那一刀,血從他的肩膀上涌出來,那個刺殺的人也顯然一愣,不過被后面趕來的隨從給殺掉了。
然而藏寶圖已經(jīng)落入到那些人的手中,秦子燁見狀憤懣說道:“這些可惡的賊人,肯定是與秦子欣有關的,朕這個二皇兄真是賊心不死,都這個時候了,不想著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反而謀劃奪取寶藏的事情,實在是活膩了,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陛下,你的傷無大礙吧?”高明宇關切問道。
“無礙,好在把如意救了下來。”秦子燁松了口氣,還是微微粗了蹙眉。
倒是高明宇不慌不滿的說道:“二皇子不會輕易成功的,那個寶物沒那么容易取到。”
當魏如意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看著面前兩個熟悉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大概是才明白他們在講什么事情,無非是與藏寶圖有關,這個時候已經(jīng)變得如此不同。她輕嘆一聲道:“我到底是撿回一條性命,從今以后只想平平安安的活著。”
“如意,一切都要結束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帶你去一個地方。”高明宇把她抱在懷中,神情變得柔和了許多。
魏如意有些無奈,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就算再多一件好像沒有太大關系,她靠在他懷中,沒有再掙扎,只是微微點頭道:“這是你的要求,我又怎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