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說完就毫不猶豫地跳下了那個大坑——是的,他完全沒準備要去聽德拉科會回答他些什麼,所以他也並沒有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波特率先消失在了帷幔的後面,接著是西里斯,赫敏,羅恩……斯科皮讓了讓身子,讓誰也看不見的德拉科走在了他前面,作爲最後一個進去的,他想了想,退回一步,在拱門上面啪啪倆下貼了倆張寫滿了符文的黃色符籙,之後縮回來,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這是一個能引發血統的魔法局。”穿越過帷幔之後,當所有人都站在另一個黑黢黢的屋子裡時,盧平打破了沉默,“謝天謝地它對狼人的作用並不算特別強烈,不過我得說那微妙的影響也並不好受……西里斯?”
“我就知道你注意到了這個,月亮臉,事實上我還以爲自己掩飾得不錯——現在好多了,儘管剛纔那一刻我還以爲我從此就必須得做一條不折不扣的獵狗了——在變回來後,我能感覺到我還長著狗的牙齒。”西里斯挺幽默地說,“我不得不在穿過帷幔的時候微微張著嘴以防咬破自己的舌頭,不過現在好多了,萊姆斯,它們縮回去了。”
“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找個時間跟父親談談,小夥子們。”盧平微微一笑,轉向韋斯萊家的男孩們,“真是不可思議,韋斯萊家和魔法生物血統。”
“……我們沒有那個東西。”羅恩皺起眉,顯得嚴肅而緊張地強調,“韋斯萊家一直是光明巫師家族並且從未動搖。”
“啊,我個人認爲魔法生物血統只屬於黑暗巫師是一種偏執並且錯誤的認識。”面對羅恩的無理,盧平並不生氣反而平和地說,“或許只是因爲你的祖先有了一個浪漫的非同種族相遇,就讓你的家族擁有了魔法動物們的血統。”
“如果不可避免與黑暗巫師的戰爭,那麼我們中間出現一個魔法生物血統並不是什麼壞事。”西里斯嘎嘎地笑著,粗魯地拍了拍羅恩的肩,就好像他幹了什麼值得誇獎的事似的。
“和黑暗巫師的戰爭?你們會注意到現在站在這裡的並不全是光明巫師。”斯科皮懶洋洋地說。
“噢,天吶,小斯科皮,我還以爲我們是一夥的!”弗雷德假裝滿臉惶恐地說。
“現在暫時是,等那個人垮臺了,光明巫師和黑暗巫師會重新回到對立面,然後繼續掐個你死我活。”斯科皮聳聳肩。
“瞧瞧,他一點也不傻,哥們兒。”弗雷德衝喬治聳聳肩,“我覺得羅恩機會渺茫,你覺得呢?”
無視弟弟憤怒的咆哮,喬治也笑瞇瞇地迎合:“不是壞事兒,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要一個斯萊特林的弟媳。”
“嘿,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跟達芙妮分手的。”弗雷德嬉皮笑臉地打趣著,同時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輕輕一抖,漫不經心地用了個熒光閃爍。
“不錯的無聲咒。”西里斯評價。
“真是廉價的讚揚,西里斯,這兒年紀最小的那位都做得到。”弗雷德不太領情地說著,一邊拿著魔杖到處亂掃,藉著他魔杖尖端那點光亮,衆人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擺滿了成列架的屋子。
每個架子中間只夠一個人走過,架子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晶球,其中的一些看上去很新,有一些卻佈滿了厚厚的灰塵。每顆水晶球的下面都寫著年份和人名。在架子旁邊的壁架燭臺的映照下,每顆水晶球都閃著暗淡的光。
值得一提的是,房子裡非常寒冷。
在哈利的帶頭下,衆人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一邊走一邊注視著倆排架子中間的昏暗通道,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生怕自己將一個架子撞翻似的。
“我從來沒看見過那麼多記憶水晶球。”赫敏讚歎。
“你說這些是什麼?”羅恩難以置信地問。
“記憶水晶球,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們倆究竟誰纔是來自麻瓜世界的人了,羅恩。”赫敏鄙夷地說,“那些年份是預言的時間,名字……呃,我想我看見了格林格拉斯家族,弗雷德。”
紅髮格蘭芬多很有興趣地湊了過去,和赫敏倆個人停在了一個佈滿了灰塵的水晶球面前。赫敏小心地吹了吹,露出了標籤上姓名的全部:埃爾芙雷娜格林格拉斯1550—1620。
“這看上去像是一個……呃,我和達芙妮的孩子的名字?”弗雷德打趣道,赫敏翻了一個白眼。
“看來格林格拉斯家族爲魔法部在暗中效力的傳聞是真的。”西里斯不由自主地微笑著,“你們會發現這裡充數著格林格拉斯家的預言,比如我面前就也有一個——格林格拉斯家最出名的預言是在1570年埃爾芙蕾娜格林格拉斯關於1612年妖精叛亂的預言,我得說當時沒人當真,直到1611年12月的聖誕節,巫師和妖精的關係還友好得不行,然後1612年1月某天早晨,它們睡醒覺的第一件事就是發起了一場和巫師的戰爭。”
盧平看上去挺驚訝的:“我一直以爲你魔法史學得不怎麼樣,西里斯。”
“那是因爲當時班裡魔法史最好的那個拉文克勞的姑娘長得漂亮,而接近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借筆記。”
“糟透了。”
“放輕鬆,夥計,誰還沒有個童年啊。”
“我們往右走。”哈利輕輕地說著,打斷了大人們的對話。藉著魔杖的光亮,他看著最近一排架子的頂端。從架子裡伸出的一支藍瑩瑩的蠟燭下,閃爍著一個銀色的數字:48。
“我記得我們是來找金妮韋斯萊的。”斯科皮提醒。
“我沒撒謊,我只是說,我們也有另一樣東西需要去確認。”哈利堅定地說。
斯科皮笑了笑:“來自夢裡?”
哈利用鼻孔呼出一口氣,用乾巴巴的聲音重複:“來自夢裡。”
斯科皮說:“德拉科說的沒錯,無論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先知夢到底是不是真的,至少有一個事實可以確定——你的大腦封閉術的確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斯科皮說完,覺得自己的耳朵邊傳來一陣輕佻的微風。
“……走開,別鬧。”他面無表情地對空氣說。
“好吧,既然都來了,去看看也不算太糟糕?”西里斯尷尬地打圓場。
“第九十七排!”哈利氣呼呼地說,“而金妮也在那個附近!”
衆人重新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他們踩在通道之間鞋子敲擊冰冷地面的生硬聲。哈利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召喚著他……就快要到了……只需要再一個拐彎——
“哈利?”不知道身後是誰遲疑地叫了他一聲。
但是很顯然,哈利並不像回答,他怕自己一張開嘴,心臟就會從嘴裡跳出來。他整個人都興奮得微微顫抖了起來,嘴脣很乾,但是他並不想喝水,“就在這附近了……我們快要到了……”他自言自語地重複著。
很快的,他們到達了哈利想要的九十七排。然而那裡卻什麼都沒有,依舊是昏暗的燭光,也沒有人。只有一片被塵封的,迴音纏繞的寂靜。
哈利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沉了沉。
緊接著是無邊的自我疑惑和恐懼蔓延開來。
“找一個預言球。”他聽見自己聲音沙啞地命令,“快找!”
“可是金妮——”
“她還好好的!”哈利提高了聲音,“我確定!”
不,你一點兒也不確定。斯科皮抿緊下脣,阻止了自己說出這句話。感覺到身邊有袍子角輕輕地擦過自己的手臂,而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但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跟在了某個熟悉的味道後面一路追尋過去。
哈利波特站在倆排高高的架子中間,整個大腦完全放空了。他深信不疑的夢境出現了錯誤,如果那是真的,金妮應該就在他腳下站的位置,周圍有食死徒,他們從九十七排架子上的拿下了一個預言球——
而一切都不對了。
哈利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燃燒,他不想聽馬爾福的冷嘲熱諷,也不想面對其他鳳凰社相信他的人的驚愕目光——
然而謝天謝地的,赫敏拯救了他。
“找到了,哈利。”格蘭芬多女巫平靜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想你要的是這個。”她說著撩了撩頭髮,輕輕揮了揮魔杖,一個只覆蓋了一層薄塵的水晶球從架子上緩緩地飄下來,落到了她的手心,她隨意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將它遞給了哈利。
[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和哈利詹姆波特]
哈利接過水晶球,輕輕鬆了口氣。
什麼也沒有發生,所有人聚攏在格蘭芬多的身邊,注視著圓球,看著哈利小心翼翼地拂去了覆蓋在上面的積塵。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了一個拖長著討厭強調的聲音。
“很好,波特。現在轉過身,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
心一緊,所有人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地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斯科皮轉過身,倒吸一口涼氣。
盧修斯馬爾福站在他們的面前,穿著食死徒專門的長袍。而他的身後,站著無數戴著面具的食死徒。
而這名優雅的馬爾福當家,在大前天的早晨還勉爲其難地坐在鳳凰社的椅子上吃了一片土司作爲早餐,並對餐桌上所有的人進行了一次“親切慰問”。
所以……
斯科皮的眼皮跳了跳。
德拉科,快出來看你的奧斯卡影帝老爸。
=前幾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情緒欠佳所以沒更新姑娘們抱歉……以後不會隔那麼久了。隔壁現耽這幾天也會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