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們原本想先回到城堡去,因爲哈利猶豫再三,還是覺得那個假冒的魂器來頭並不是那麼簡單,他需要找一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人諮詢一下,並且那個還必須要有足夠的權利讓討厭的斯萊特林把東西交出來——這樣的人並不多,但是他恰好就認識一位,比如鄧布利多。
雨雪下得更密更急了,原本堅硬的小路變得泥濘不堪。哈利邊往回趕邊暗暗祈禱斯萊特林的動作最好不要那麼快——畢竟如果東西到了斯內普手上,再想要拿回來就更難了。在小路上拐了一個彎,哈利摘下眼鏡胡亂地擦了擦上面的水霧。
在總算能看清楚前面的情況之後,他驚訝地發現在路口處聚集了好一些人。有拉文克勞,有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站在最前面的是一羣斯萊特林。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有些驚慌失措,圍著一圈,一同仰頭看著上空。
哈利這才發現空中居然漂浮著一個人。
那看起來是一個姑娘——穿著霍格沃茨的校服。她的姿勢看上去非常優雅,就好像要在空中跳一段美好的芭蕾似的,雙手自然地舒展開,看上去隨時準備能飛起來。長長的頭髮在狂風中吹得有些凌亂,哈利上前了兩步,隨即她很快地發現,這個姑娘至始至終都閉著她的雙眼,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像一個完全失去了生命,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的扯線木偶似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而她還在不斷地上升著。
沒人敢上去碰她,阻止她飄得更高——沒有人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出什麼事兒了?”哈利擠進人羣,過程中差點擠丟了他的眼鏡,現在,那副跟隨他多年的廉價眼鏡正歪歪斜斜地掛在他的臉上,哈利伸出手,狼狽地整理了下自己的眼鏡,將它重歸正確的位置。
“我們走出豬頭酒吧的時候,她正在跟另一個姑娘吵架。”站在最前面的斯科皮瞥了他一眼,難得沒有擡槓,只是伸出手緊了緊圍巾,強烈的冷空氣讓他顯得有點兒哆嗦,“然後她們發生了爭執,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女孩,”斯萊特林用下巴點了點半空,“她似乎開始去爭奪另一個女孩手中的東西——然後那包東西掉到了地上,她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就升到了半空。”
哈利心中一沉:“東西呢?”
“還在地上。”斯科皮猶豫地說,“德拉科用了個限制咒語,現在沒人能靠近那東西,它們可能很危險。”
“限制咒語——那小子真是有點能耐,對不對?……話說回來,雪貂去哪了?”羅恩也擠了上來,東張西望地問。
“如果你能好好叫他名字,也不至於每次都因爲吵架耽誤了正經事。”斯科皮沒好氣地衝羅恩說,“馬爾福先生去找教授了——萬幸的是今天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都有來到霍格莫德,我們可以——”
斯科皮的話被一聲恐怖的尖叫打斷了。
漂浮在半空的女孩忽然睜開了眼睛,她開始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那並非是純粹源自於恐懼的尖叫,而是摻雜了痛苦和掙扎,就好像在那一瞬間,那個姑娘看到了煉獄並且在裡面活活走了一遭似的!
她的五官因爲痛苦而變得扭曲猙獰,而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卻停不下來一樣,尖叫聲從未斷過,那恐懼傳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當原本和這個姑娘起了爭執的女伴也開始抽泣著崩潰尖叫時,斯科皮攏了攏領子,無聲地將面無血色的臉一半藏在了高聳的袍子後面。
場面幾乎失去了控制。
哈利茫然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試圖做些什麼,而比他更快的,站在他前面——也是最靠近半空中的那個姑娘的四年級斯萊特林舉起了自己的魔杖——那個魔杖火紅火紅的,就好像染過油漆,非常好認。
斯科皮格雷特舉起魔杖,小聲地吟唱了一長串複雜又拗口的魔咒,一束淡金色光芒從他魔杖前段噴出,籠罩住了半空中的姑娘,衆目睽睽之下,她就像一具屍體似的,平均的手猛地垂落,之後完全失去了魔力似的,重重摔落回地面。
哈利走近了些,這纔看清楚,這個姑娘居然是凱蒂貝爾。
她毫無知覺地躺在地上,漸漸地,從她的耳朵、鼻孔、眼角、脣角開始流出黑色的濃稠狀液體。
“她中詛咒了。”斯科皮湊近看了眼後,淡淡地下了結論,“都別碰她。”
於是以凱蒂爲中心的圓圈又擴大了一些。
“你怎麼懂這個?”哈利有些驚訝地問。
對於來自格蘭芬多的質疑,斯科皮只是平靜地將魔杖收了起來,不客氣地冷笑了聲:“我來自東方道術家族,但是也同時留著格雷特家族的血液。”
“格雷特家在一百多年前一直是傳統的治癒系咒語的頂樑家族。”羅恩從後面拽了拽哈利的袖子,就連他都知道其實剛纔好友的問題算不上是有多禮貌,“……當然,現在也還是很優秀,只是低調得多,呃,我是說,哈利,別介意,他們就是擅長這一塊的。”
哈利有些責怪地看向羅恩:“爲什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個?”
“因爲大家都以爲你知道,哈利,”赫敏公正地說,“每一個古老的巫師家族必定會有在某個方面特別出色的領域——比如馬爾福家族擅長極刑類咒語,布萊克家族的是瘟疫淚魔咒,這是常識。”
哈利高高地挑眉:“韋斯萊呢?”
赫敏看向羅恩。
羅恩漲紅了臉。
“——大概是窮這一方面的吧。”
刻薄的腔調打斷了格蘭芬多們的對話。人羣自動散開了些,德拉科馬爾福出現在人羣的後面,他懶洋洋地抱臂站在那裡,臉上不見一絲驚慌,而他的身後是滿臉嚴肅的麥格教授——這讓羅恩打消了撲上去就地跟他結結實實幹一架的衝動。
“即使的限制性魔咒,超出了你們當前的水平,斯萊特林加二十分,馬爾福先生。”麥格教授的高跟鞋在雪地裡戳出一個個深刻的印子,她幾步向前,飛快地瞥了眼不遠處被凱蒂她們爭奪過的東西,然後蹲到了凱蒂面前。
麥格教授捏著不醒人事的姑娘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剛纔我隱約聽見誰斷定這是詛咒?”
“是我,麥格教授。”斯科皮想了想,誠實地回答——再不濟就因爲不靠譜猜測讓麥格教授把斯萊特林王子剛剛掙回來的二十分又當場扣掉唄。
“斯萊特林再加五分,小格雷特先生,爲你的精確分析。”麥格教授頭也不擡,令人驚喜地說。
“不用太高興,如果不是知道格雷特家擅長這個,她甚至能給你加個十五分。”德拉科拍了拍顯然有點兒不合時宜的高興的小斯萊特林,“把你的嘴角放下去,這裡還有個姑娘生死未卜呢。”
話一出口,德拉科忽然沉默了下來。
斯科皮和哈利對視一眼,也均是一愣。
在場的三個人忽然都想到了那天的瘋婆子特里勞妮。
“紅桃3:不祥的血腥,已經到來的意外;黑桃9:源於暴力,不可透露的秘密;方塊三,來自純白,暗藏殺機……”
方塊三,來自純白,暗藏殺機。
雪下得更
久等了!!今晚被拖去看電影!很晚纔回來,所以拖到現在才更!!
老子很桑心啊!!!之前只有一個姑娘注意到了這個撲克牌的預言伏筆!!!!!所有人的重點都直奔JQ而去了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