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道:“芷萱姐,既然你們那個首領(lǐng)這么恐怖,為什么你們還要跟著他,替他賣命,世界這么大,不如改名換姓,找一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我就不相信他能夠找到,連美國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抓住拉登哩。”
說話的,當(dāng)然就是李江南了,雖然他一直在用言語打動陳宛青,可是聽到陳宛青剛才的那些話,他的心中當(dāng)真是熱浪滾滾,感動難禁,要是有力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陳宛青親一口先。
可等到陳宛青與明芷萱動起手來,李江南心中就大是焦急,因為他知道陳宛青絕對不是明芷萱的對手,要是明芷萱不顧舊情,對陳宛青痛下毒手那就糟糕了,此刻他雖然感覺好了一點兒,能夠微微動彈,但要想與人動手還是萬萬不能,那只有當(dāng)一當(dāng)君子,動口不動手了。
明芷萱看來的確不想與陳宛青交手,咬著牙道:“李江南,你知道什么,在我們的身上,從小就被注『射』了一種特殊的毒素,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fā)作,那種痛苦絕對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而只有首領(lǐng)那里才有解『藥』。”
李江南道:“用『藥』物來控制自己的手下,還是什么好人,芷萱姐,照我看來,你們的命運還不如別人養(yǎng)的那些貓和狗,這些動物可以舒舒服服的養(yǎng)老,沒事了還能出去曬曬太陽,可是你們呢,根本沒什么自由,一個任務(wù)接著另一個任務(wù),而且全是玩命的或者……或者讓女人很不愿意的那種,我真想請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夠回答得出,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能夠安心。”
明芷萱道:“好,你說,是什么問題,我就讓你安心。”
李江南立刻道:“芷萱姐,你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你活得快樂嗎?”
聽著李江南這個問題,明芷萱頓時沉默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李江南又道:“你也不知道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是不是,而你也從來沒有快樂過,對不對。”
明芷萱忽然瞪著他道:“李江南,我活著為什么,活得快不快樂關(guān)你什么事,我不是小青,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會像上次一樣放你走的。”
說到這里,她的臉就越來越冷酷起來,然后望著陳宛青,很平靜的道:“小青,我只給你最后說一次,李江南必須死,否則的話,我們將受到很嚴(yán)厲的懲罰,你讓開,不要『逼』我傷你。”
然而,陳宛青并沒有讓開,而是望著明芷萱,輕輕的道:“師姐,我來替你回答李江南的問題吧,我們都一樣,是沒有明天的,更不會知道活著是為什么,還有,你很不開心,你外表雖然剛強,但我卻有一次偷偷的看到你哭過,我記得那是你接到了一個任務(wù),要陪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睡覺,從他嘴里問出首領(lǐng)想知道的情報,那已經(jīng)不是你一次接到這樣的任務(wù)了,可你還在哭,那一定是因為你心里很委屈,很不愿意,可是又很無奈,我雖然比你幸運,但我知道,總有一天會輪到我的,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明芷萱想不到自己獨自哭泣的時候會被陳宛青看到,臉『色』頓時黯淡下來,道:“害怕,那又怎么樣,身上有那樣的毒,我們能夠選擇自己的命運嗎?”
陳宛青忽然用很肯切的語氣道:“當(dāng)然能,師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的毒提前發(fā)作的事。”
明芷萱瞧了李江南一眼,點了點頭道:“記得,怎么會不記得,這小子在醫(yī)院照顧你,而你就放了他一條生路。”
陳宛青立刻道:“可是就算你沒來,我也沒有死啊,師姐,那毒發(fā)作的滋味的確是生不如死,痛得有幾次我都想『自殺』,可是還是沒有勇氣死,后來醫(yī)院請了些專家來,他們雖然不明白我身上的毒是什么,但給出的治療方案完全是可以緩解的,也保住了我的命,師姐,我能夠忍過去,你也一定行的,只有擺脫了首領(lǐng)的解『藥』,我們才可以得到從沒有過的自由,才可以找到從來沒有過的快樂。”
明芷萱此時又沉默下來,過了一陣,才長長的一嘆道:“小青,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你值得嗎?”
陳宛青望了李江南一眼,咬了咬嘴唇,道:“我……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可是……可是我就是不能看到他被殺死。”
明芷萱忽然向著李江南走去,而陳宛青下意識的又擋在了她的面前。
明芷萱道:“小青,你讓開,我不殺他,只問他一句話。”
陳宛青聞言,雖然不再阻擋,但還是不放心,到了李江南的身邊,警惕的望著她。
明芷萱不去理陳宛青,而是對著李江南道:“李江南,如果你能夠答應(yīng)我一件事,那么你今天又揀了一條命了。”
李江南察顏觀『色』,見到明芷萱的臉『色』已經(jīng)沒有那么冷酷了,知道她必然被陳宛青剛才說的話打動,心中是暗自狂喜,便道:“好,芷萱姐,你只管吩咐。”
明芷萱又上前了一步,微微的彎下了腰,面對面的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身邊有不少人,師妹在你這里能夠安全一些,答應(yīng)我,好好的照顧她,不管你哄也罷,騙也好,總之要讓她開心,還有,她身上的毒,你要找最好的醫(yī)生給她解開。”
李江南一聽,立即道:“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芷萱姐,不如你也一起,我明天就找世界上最好的醫(yī)生到y(tǒng)國來。”
明芷萱哼了一聲道:“我也一起,李江南,你不覺得自己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嗎,我要是放了你,當(dāng)然也不會回去,你說得不錯,首領(lǐng)雖然神通廣大,但絕對不是上帝,只要我小心些,他是找不到我的。李江南,我只告誡你一句話,如果小青在你身邊不開心,那么你這條命,我還是會收回去,你信是不信?”
李江南瞧著明芷萱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只得點頭道:“信,當(dāng)然相信,不過那樣的情況不會發(fā)生,青花碗救了我兩次,我要是不好好對她,那還算是男人嗎,簡單太監(jiān)不如。”
就在這時,陳宛青卻道:“不,不,師姐,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我討厭他。”
明芷萱忽然微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傻丫頭,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世界這么大,你能和李江南重新遇上,或許是上天安排的一段緣分,就在一起試試吧,我說過,你不高興的那一天,就是李江南的死期。”
陳宛青著急的道:“師姐,那你去那里,你身上有毒,沒人在你的身邊怎么能行。”
明芷萱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師姐什么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當(dāng)然會有辦法,這你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么對付武世光與曾家庸才對。”
這一句話,頓時提醒了陳宛青,不過她的眼睛卻望向了李江南,自然是等著他的主意。
李江南微一思索,便道:“這事倒不難,等會兒你們就叫武世光與曾家庸進來,一人一個,青花碗對付武世光,芷萱姐對付曾家庸,我想他們不會是你們兩個的對手的。”
明芷萱點了點頭道:“好,就這么辦,武世光和曾家庸都有槍,你要小心些。”
陳宛青道:“怕什么,他們有槍,難道我們就沒有嗎,等他們一進來,也不用說什么廢話,趁著不注意,一槍了結(jié)了就是。”
明芷萱嗯了一聲,就向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開始了,然后出去打開了門,見到武世光與曾家庸在不遠(yuǎn)處的石凳上坐著聊天,視線卻沒有離開過這房門,便大聲道:“武少爺,曾少爺,李江南這小子果然不老實,只想拖延時間,不肯說出那武功心法,我準(zhǔn)備動手了,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沒有。”
就在這時,武世光卻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不,李江南是我的仇人,小人得志,還在我這里耀武揚威,我受夠了他的氣,發(fā)過誓,一定要親『自殺』了他才解心頭之恨,讓我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向著屋里而去,曾家庸卻沒有顯得那么急,在石凳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起身。
武世光一沖進屋中,見到竹椅上坐著的李江南,就猙獰的狂笑起來道:“李江南啊李江南,哈哈,你不是很拽嗎,搶了我的女人,所有的華裔歸你管,人人都來巴結(jié)你,我『操』,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