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太夫人“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太急燥”南差點兒想吐,不過很快他的心裡就覺得不對勁兒,這武世光讓他連夜來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想到自己與柳柔瑤在一起時武世光壓抑著的嫉妒之色,李江南更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的警惕起來,甚至想到了剛纔那一杯酒,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卻又安心了,這武世光就算是有害他之心,但現(xiàn)在自己對於武家堡來說無疑是一道無法離開的護(hù)身符,利用價值那是相當(dāng)?shù)拇?,而且以自己與賈亞遜總統(tǒng)的關(guān)係,誰要動了自己在Y國只有死路一條,武世光雖然狠毒但絕不是傻子,這筆帳相信還是算得清楚的。
不過對於武世光,他向來是謹(jǐn)慎的,便凝視著他,微微一笑道:“好啊,不知光哥有什麼指教?”
武世光也笑道:“以妹夫你今日的地位,指教我倒是不敢,不過對於曾家堡的事,我想知道你怎麼處理?”
李江南還沒有說話,柳如龍卻笑起來道:“哦,原來是這事,世光,你還是擔(dān)心曾家堡的人會進(jìn)攻武家堡吧,呵呵,沒事兒,江南已經(jīng)想到主意了,我們也正想和你們商量,對了,有一件事估計你們還不知道,從明天起,曾家堡就要改名叫李家堡,哈哈,賈亞遜總統(tǒng)已經(jīng)將曾家堡給江南啦,今後華裔三堡就是李家堡、柳家堡、武家堡,而你的妹妹,我的女兒都嫁給了江南,三堡就真正成一家人了?!?
在公事的時候。他雖然一口一聲“李主席”,但如今沒有什麼外人,稱呼當(dāng)然就親熱得多了,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對這個女婿是好生地引以爲(wèi)豪。
聽到這話方太夫人與武世光都露出了驚詫之色。不過方太夫人很快就高興起來,而武世光的眼神中卻掠過一絲異色。給自己與李江南各倒了一杯酒,道:“妹夫,那真要恭喜你了,我聽說你在柳家堡成立了天地黨,而且還召了黃趙鄭楊這四大華裔家族的掌門人入黨,那真是威風(fēng)啊。現(xiàn)在連曾家堡的地盤也歸你了,我不服你也不行啊。來來,我敬你。”
李江南微微一笑,雖然這武世光沒有理由動自己,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拿起酒杯喝了。卻舀了半碗湯,然後吐了進(jìn)去。
而旁邊的柳如龍覺得這酒好喝,連著飲了好幾杯。仍然讚不絕口。
方太夫人望著李江南,嘆了一口氣道:“江南啊,賈亞遜總統(tǒng)將曾家堡給了你倒未必是一件好事,要知道,那裡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供生存了,堡裡地十幾萬人,你準(zhǔn)備怎麼辦?”
李江南正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剛一張嘴,腦袋裡就忽然一陣暈眩,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心中道:“媽地,難道在李家堡酒喝多了,酒意現(xiàn)在纔來?!?
但很快,李江南就知道不對了,因爲(wèi)他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漸漸的無力起來,暗叫了一聲“糟糕”,想要站起,可雙腿完全不聽使喚,已經(jīng)麻木成一片。
這時,就聽到“嘩啦”一聲,柳如龍已經(jīng)仰面跌倒在了地上,努力的掙扎著,卻沒有爬起來,跟著就沒有動彈了。
李江南趴在桌子上,拼命的讓自己不倒在地上,咬著牙望著武世光道:“武世光,你這個混蛋,給我們動了什麼手腳?!?
武世光瞧著兩人的情景,忽然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拿起了那酒壺,將酒倒光,眼看著已經(jīng)到底,他的手指在外面移動了一下,立刻又有酒倒出來,不用說,這酒壺裡是有機(jī)關(guān),分爲(wèi)兩層,他喝地酒沒事,給李江南與柳如龍喝的,卻是毒酒了。
方太夫人見狀,一臉地震驚,然後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拉著武世光道:“光兒,光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酒裡放什麼,這事……這事我們?nèi)f萬不能做,武家堡會毀在你手裡的?!?
李江南聽著這話,已經(jīng)明白,這忽然發(fā)生的事方太夫人並不知道,但武世光要害自己與柳如龍,別說賈亞遜總統(tǒng),就是自己那一百多名近衛(wèi)隊,也能夠讓武家堡血流成河,還有柳氏兄弟若是知道,必定會夷平武家堡,武世光這樣做,實在是一種失
的瘋狂行徑。
這時,卻聽見武世光冷冷道:“老祖宗,這事你不要管,殺了李江南,武家堡不僅不會被毀,還能在我手中發(fā)揚光大,你信不信,整個華裔三堡都會變成我武家地地盤。”
方太夫人再也忍不住了,道:“光兒,你瘋了嗎,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說瘋話,你到底給江南與柳堡主下的是什麼藥,會不會要命,快拿解藥來解?!?
武世光道:“只是普通的麻藥,酒雖然不能要他們地命,但人卻可以,老祖宗,你先坐下,我給你引薦幾個人。”
正說著話,卻聽到外面濃密的苿莉花叢中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方太夫人,晚輩到了武家堡沒先來拜見你,還請你原諒?!?
這個聲音,李江南很是熟悉,正在思索,卻聞聽方太夫人已經(jīng)失聲叫了起來“啊,曾家庸,怎麼會是你,你還敢到我們武家堡來。”
這話傳入李江南的耳中,他的心猛的一跳,頓時明白武世光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了,竟是與曾家有了勾結(jié),而且聽武世光的口氣,應(yīng)該是得到了某種承諾。
柳如龍此時躺在地上完全暈迷過去,而李江南只喝了一杯酒,雖然頭暈眼花,渾身脫力,但還能勉強支撐,坐在凳子上,用手臂支起身子,微微的側(cè)過頭,就見到一個人影閃了過來,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正是跟著曾敦儒失蹤了近一年的曾家庸。
曾家庸望著連站都無法站立的李江南,眼神中射出了怨毒之色,冷笑著道:“李江南,聽說這段時間你神氣得很啊,怎麼,還在變成軟蛋兒了,哼,就憑你小子,就想佔我們曾家的地盤,真是不自量力?!?
李江南望了望曾家庸,又望了望武世光,知道今日定然兇多吉少,自己駕鶴西歸幾乎成了定局,只覺渾身浸出了冷汗,無力的笑了笑,道:“很好,很好,能看到曾武兩位公子精誠團(tuán)結(jié),也是我李江南的榮幸了,武世光,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殺了我和柳堡主,就要跟著曾家庸逃到T國去了,然後等到T國攻入Y國,賈亞遜總統(tǒng)下
武世光冷笑著道:“不錯,李江南,你那個大哥處於內(nèi)憂外患之中,經(jīng)濟(jì)也越來越差,這樣的政權(quán)是支持不了多久的,等到T國攻入Y國,新總統(tǒng)上臺之後,那麼華裔三堡的一切都要發(fā)生改變了,我武世光,纔是這裡的主人。”
李江南的身體雖然沒有力氣,但心中卻是很清醒的,聽到武世光這麼說,便望著曾家庸努力微笑著道:“你那個人面獸心的老爸挖空心思都想一統(tǒng)華裔三堡,現(xiàn)在卻給武世光這傻小子許了諾,是不是另有宏圖了,不錯,我聽說你老爸在T國和|統(tǒng)的打算,哈哈,要是T國與Y國的總統(tǒng)都是華裔,倒的確是很給中國人爭臉了?!?
曾家庸冷著臉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看著李江南的笑容,忍不住道:“李江南,你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我倒是佩服你,你這小子,人長得不怎麼樣,但花樣兒挺多的,居然能夠想到把天地會改成天地黨,我爸爸向來不愛夸人,這半個月裡,倒把你誇了好幾次,說是看低了你,應(yīng)該早將你殺死,也不會弄得曾家堡成這付模樣了。”
李江南聽到他這話,心中又是忽然一跳,要知道成立天地黨的事對外界公佈不過十來天,曾敦儒半個月前就能夠得到這消息,這實在是神通廣大之極,頓時道:“厲害,厲害,曾家庸,你們的間諜安排在賈亞遜總統(tǒng)身邊還是安排在議會裡,居然這麼早就掌握到消息了,我纔是佩服之極,這樣看來,賈亞遜總統(tǒng)的確是非常危險。”
曾家庸忽然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道:“李江南,這個消息既不是從賈亞遜總統(tǒng)身邊泄露的,也不是從議會泄露的,而是來自你的身邊,你這才引起了朱承祖總理的注意,擊殺你的命令,也是他親自下的,哈哈,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