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雖然有胡勇他們作證,但上足,袁定國還不能放出來。”
李江南猛的一拍門,道:“**他祖宗的,這都證據不足,還需要什么證據,是誰說的,老子改天也把他抓起來塞兩個女人給他,看他的證據還足不足,媽的,準是那個夜梟搞的鬼,袁定國這下子麻煩大了。”
謝娟又點了一下頭道:“是很難了,所認我找了一個朋友來,看他能有什么辦法?這個人說過去認識你。”
李江南一愣,道:“是誰?”
謝娟朝著自己身后一指道:“就是他,你看認不認識?”
李江南向前走了一步,果然就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三十來歲,穿著筆挺的警察制服,國字臉,長得很是英氣正直的男子。
李江南看到了這個人,頓時搖頭叫了一聲:“我靠,你還給我來這一套。”
而那名警察卻笑著走了上來,一臉感激的抱著他,道:“李江南,想不到你會回來幫我,你知不知道,這和救了我一條命沒有什么區別。”
這個警察,不用說,就是當初與李江南有過短暫交往的袁定國了,應該說,他的確是萬萬想不到一個只認識了幾天,卻有五年沒有聯系的朋友會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向他伸出援手,并最終解了這場對他一生來說至關緊要的大劫。
李江南感覺到袁定國抱著自己的手非常緊,知道他心里很激動,卻笑了起來道:“袁定國。別那么夸張。你犯的事大不了丟官,然后判幾年,還不會被槍斃吧。”
袁定國地手略松了些,仍然摟住他地肩,凝視著他道:“對我來說,名譽比什么都重要,要是這個罪名成立。那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李江南,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李江南哈哈一笑。道:“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區別了,對我來說,命是高于一切的。至于名譽嗎,嘿嘿,不要也罷。”
他說著這話,就連連道:“進屋,進屋。快進屋說話,哈哈。袁定國,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謝娟與袁定國就進了屋,大家在沙上坐下,李江南打開冰箱遞給了兩人一人一罐可樂,這才和袁定國坐在一起。
袁定國一把摟住了他的肩道:“李江南,我是上午出來的,下午就回組上復職了,沒有立即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不會怪我吧。”
李江南笑道:“怪什么怪,正好是吃飯時間,等會兒你們請我好好吃一頓就行了。”
謝娟立刻道:“好,沒問題,我說過,只要你真能幫定國出來,你想吃什么我都請你。”
李江南又大笑著拍起手來道:“好好,進一步了,進一步了,不用我罵袁定國。”
謝娟奇道:“什么進一步了?”
李江南道:“從袁定國到定國,那豈不是進一步了,哈哈,估計你們今天是交流過地,袁定國這顆冰冷的心也終于被融化了,謝娟,我倒要恭喜你,這叫做抱得美人歸啊。”
聽著李江南胡說八道,袁定國與謝娟都笑了起來,謝娟更是笑得“格格”的道:“李江南,你這人還真逗,一定很會哄女孩子,改天帶來給我和定國見見,全都由我作東。”
李江南“嘿嘿”一笑道:“好啊,不過可能你要破費了,我有兩個正式老婆,一個準老婆,吃喝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袁定國與謝娟于是又笑了起來,都以為李江南在開玩笑,袁定國道:“對了,李江南,自從那天你走了之后,我還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結果都是關機,這些年也沒跟我聯系,你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聽謝娟說,你還有一手好功夫,能夠把瓷杯捏碎,呵呵,是不是上少林寺學了幾年,現在才出山啊。”
李江南知道這袁定國是個嚴肅認真地家伙,很少說笑,肯和自己開玩笑,那地確是當他是最好的朋友了,不過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目前還不能給他說,還好地是,他在Y國雖然出名,但Y國無論軍事還是經濟發達,也沒有什么準備做核實驗的事件,新聞向來不被國際媒體關注,袁定國自然無法知道他在外國已經是一黨之首,部長級的人物了。
當下他便道:“我這幾年去了國外,的確是有一些很不平凡的經歷,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出來,等過一段時間時機成熟了,我再給你說,保管聽得你嘴巴都合不攏。”
袁定國見他不愿說,也不追問,笑道:“嘿,怪不得不和我聯系呢,原來是去外國發財了,搞得這么神秘,好,今后說就今后說,現在我們出去好好吃一頓,你想吃什么?”
李江南道:“這里有好吃地火鍋沒有,麻辣味兒重一點兒的那種,過去我在學校地時候最愛吃那個,就著冰啤酒喝是最爽的了。”
袁定國對此當然不是很熟悉的,就拿眼睛去望謝娟,而謝娟立刻道:“有,在西華路有一家山城火鍋店,味道是最正宗的,我們這就去吧。”
說話間三人就起了身,由謝娟帶著,在賓館外招了一輛車,就向著那西華路而去。
半小時之后,三人就坐在了火鍋店的一間雅間里,謝娟將店里最好最貴的菜點了一大桌,冰凍的啤酒也讓人拿了十瓶上來,李江南與袁定國就一邊吃,一邊喝起酒來,而謝娟也高興的陪著喝。
李江南與袁定國的酒量在過去是差不多的,但李江南這些年是“酒經沙場”,酒量那是提高了不少,袁定國已經不是對手,沒多
紅耳赤起來,不過李江南倒也不深勸。
想到一事,李江南望著紅著臉的袁定國道:“袁定國。問你一件事。”
袁定國道:“什么事?你說。”
李江南道:“我聽那個胡勇說。你這次是得罪了一個叫夜梟的黑社會老大,這個人是不是很厲害,只怕今后他也不會放過你,你千萬要小心一些。”
袁定國聞聽此話,臉色就凝重起來,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夜是近幾年來中國黑道中崛起最快。勢頭也最勁兒地人物,在G市也有他地勢力,主要是販槍與開地下賭場。這段時間全被我端了。他當然不會放過我,不過沒有關系,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他的。”
說到這里,他望著李江南道:“李江南,這個夜梟,我懷疑是一個人,而這個人。你也認識。”
李江南道:“哦,是誰。這樣的老大,我可沒什么機會接觸。”
袁定國道:“你認識,不過可能接觸不深,柯向東,你還有記憶吧?”
這話一傳入李江南的耳中,讓他真是渾身一震,失聲叫了起來道:“什么,柯向東,夜梟真的是他?”
袁定國又點了點頭道:“我雖然不敢完全肯定,但有九成的把握,你別忘了,當初我進入刑警隊第一個案子就是接的柯向東傷人案,一直在追蹤他地消息,可是后來他就忽然銷聲匿跡了,但我知道,這個人過去是軍隊中的精英,是個非常不簡單的人物,遲早有一天會露面地……”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又道:“后來到了G市,我知道有~地黑社會人物在全省甚至全國都大出風頭,就連一些黑道老大對他都很畏懼,于是就開始調查,有好幾次都差點兒偵查到了他的行蹤,最后一次,我們的偵察人員拍到了這個夜梟上車時地一個側影,無論是身高還是臉形,與柯向東都非常的接近,于是我再回去調閱過去他傷人的那個案子,這才發現這個案子已經結了,當年被他打傷的那些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撤訴了,而且由于他也是受害者,當地地法院只給了他一個緩期一年,現在幾年過去了,這個案子當然是消了,所以從法律的角度上講,柯向東已經沒什么事,但我知道,他其實是越滑越深了,而以他地本事,如果組織黑社會犯罪,對整個社會來說,那將是非常危險的,我必須盡快把他繩之以法,這也是我為什么會一直盯緊夜梟的原因,要是再晚幾年,讓他羽翼豐滿,完全成了氣候,那么要對付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李江南默默聽到這里,心中卻是一陣的興奮,他找袁定國本來的目的就是想打聽到柯向東的消息,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然而跟著又擔心起來,袁定國是他的朋友,而柯向東是他的兄弟,這兩個人年紀相差并不太多,一個辦事正直負責,一個受過專業的部隊訓練,要是斗起來,實在不敢說鹿死誰手,但無論誰受到了傷害,都是他不愿看到的。
當下他故意裝著很輕松的笑道:“喂,袁定國,做事別太拼命了,夜既然在全國都有勢力,又不是你G市一個掃黑組的事,何點兒自己都毀了,再說,我聽那個胡勇說過,這次夜梟沒直接要你的命,反而貼了三十萬讓公安局收了,其實不是他一慣的風格,算是手下留情了。”
袁定國道:“夜梟手下留不留情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是黑社會,他做的生意危害到了人民群眾的利益與安全,而且一定會迅速壯大,只要能夠管到,就一定要查下去并最終抓到他,現在我們的公安部門,就是因為有太多的害群之馬睜一眼閉一只眼,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人民群眾才會開口罵娘,太會不信任我們,只要我穿著警服一天,就不會這樣做。”
李江南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卻無言了,他深深的明白袁定國說得并沒有錯,這個社會缺的就是不怕危險,不顧自身利益,敢于負責任的公職人員,可以這么說,像袁定國這種人能夠稱之為英雄,沒有讓全國的納稅人白白交錢養著,可是,從私情上,他卻是偏向柯向東的,只有他才理解當時這位大哥的心情,想正正經經的賺錢被騙,最后還成了被通緝的罪犯,他也只有進入社會的另一面了。
聽著袁定國的話,謝娟卻有些不滿了,埋怨的道:“是,是,就你是警察,別的警察都不是,省廳里六個掃黑組,別人是能夠交差就行了,就你去惹那個夜梟,就像李江南說的,他這次沒要你的命,可下次就一定不會放過你了,不行,明天我就去給老爸說,調你到另外的部門去,省得我老替你擔心。”
聽到謝娟的話,紅著臉的袁定國卻將眼一瞪,大聲道:“你敢,謝娟,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給你爸說,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還有,就算到了別的部門,夜梟的案子我還是會查下去。”
李江南對袁定國的了解其實并不深,這時才領教到了他的倔強與剛勁,無論是誰,有了他這樣的對手都將是非常頭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