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班級跑林彩云說你爸爸想請我們吃飯呢,林彩云哦了聲表示知道了,繼續做作業,看來我們只有星期天中午去林校長家吃飯了,其余根本就沒時間,就是星期天去還要等我們訓練完了才能去,因為星期天下午是丘胖子和陳青竹大婚喜宴,不去不合適。
現在想起來連吃個飯都是件奢侈的事情,我們的時間實在是太緊了。下午放學后我們一齊去小花的飯店小聚了下,商量去林校長吃飯的事,說不然讓趙依依她們先去糊弄下,趙依依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她們時間倒還寬裕。
一想到馬上又要去跟范倫汀娜請假,就一個頭兩個大,范蘿卜可是德國鬼子,認真勁兒就甭提了,趙依依她們只是聽說范倫汀娜對我們有多嚴格,實際上她是沒見過,她那細皮嫩肉在在基地折騰兩天就能把她累趴了。
可是我們三個不去,她們誰也不愿意去,還是我說的那樣星期天中午去混飯吃。小花給我們端來茶水,我問她李韻姐有沒說后面準備蓋鋼構房的事,她說已經說過了,準備讓人來做個預算。
去跟范倫汀娜一說請假的事,她一頭惱火:“你們事兒真多!都這個時候了,還顧著吃飯。”我把林彩云往前一推說:“校長是她爸爸,她已經幾個月沒回家了。”
范倫汀娜點頭說:“那好吧,不過你們得把時間補回來!”看來她已經相當照顧我們的面子了,于是我們星期都沒回家,一直泡在基地里了。
我們在基地里進行訓練的事除了我們家的人,對外都是不能說的,更不能解釋,一說到這個話題會犯錯誤。
所以我們一家加上騷老頭浩浩蕩蕩地開到林校長家吃飯的時候,林阿姨問我們到底在干什么了,我們都不敢說,幸虧騷老頭說:“我讓她們訓練呢,現在風聲這么緊,上次又發生槍擊案,不讓她們自己保護自己,還能怎么辦。”總算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林阿姨聽說陶小玲是學習標兵時就夸獎她怎么文靜,怎么淑雅,哪象彩云和琪琪整個跟小猴子似的,這話題我們都沒法接下去,所以只要她開口就會冷場,林校長看我們一個個低頭吃飯,就說:“唉,我們老了,孩子們都不愿意帶我們玩了。”
騷老頭說:“你們比我還要老是吧?我都知道怎么樣去親近孩子,你們整天臉板的跟撲克牌似的,誰愿意跟你說話啊。”
我們都忍著笑不吭聲,看老老頭和小老頭斗嘴玩。
林阿姨又問我媽是不是經常回家,我說:“她啊,就來過一次,還是琪琪生日的時候來過,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
林阿姨說:“她事多,不能怪她。”
妹妹插嘴說:“她就是個不合格的媽媽!”我偷偷打了她一下,讓她別亂說話,她還瞪了我一眼。
林阿姨看了妹妹一眼,笑著說:“英子跟彩云小時候一樣,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家伙。”坑有臺劃。
林校長就說:“英子,到我們家來住,我天天開車送你上學,怎么樣?”
妹妹一口就回絕了:“不來!”
林校長尷尬地說:“你看你看,連英子也不愿意住我們家,算了,跟你們商量下,我們也搬去跟你們住一起吧。”
琪琪忙說:“還是不要了吧。”
在林校長家一直玩到下午,我們還要趕去參加丘胖子的喜宴,提前一個小時就出發了,丘胖子和魯林一樣貨色,把喜宴都辦在沒名氣的凱悅酒店,我就奇怪:“換家酒店不行啊,為什么在一個酒店辦啊?”
小花說:“便宜啊,第一次辦了,第二次再辦肯定會打折的。”
林彩云就罵這一對胖子死摳門,到了酒店門口,我們下車往門口走,從另一面來了一對狗男女,他一看見我們就愣了下:“破爛王?”
我看見他那招牌一樣的錐子臉笑了:“錐子臉,又見面了啊。”
文斯豪臉色難堪的笑笑:“我大舅哥結婚,我們是來赴宴的。”
我看了眼他身邊那妞,還行啊,看來錐子臉還有點眼力,想到丘胖子坑了人家兩套房子的事,就笑了:“可巧,我們也是來赴宴的,我哥們新婚大喜啊。”
他身邊的妞沖我一個勁地看,捅捅錐子臉:“你朋友啊,也不給介紹介紹?”
錐子臉忙對我說:“這我老婆。”那妞主動伸出手來:“嗨,我叫杜燕。”我象征性地伸出手去握了握:“啊,文斯豪是我學長,我叫宋海平。”
丘胖子夫婦看見我們進來嗔怪著說:“你們也真是,不能早來幫忙啊。”我說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吃了一天的方便面,專門就等著晚上這一頓呢。
陳媽捂住嘴笑。
話說陳媽穿著白色的婚紗還真象那么回事兒,本來就很白的皮膚襯著更加白皙。
文斯豪和杜燕上前叫了聲大哥大嫂,杜燕還親呢地跑到丘胖子的面前抱著丘胖子的胳膊肘兒,我就納悶這死胖子是不是給錐子臉已經戴上頂帽子了。
我們進去坐在親屬的席位上,李韻魯林他們也先后趕到,魯林就開著李韻和周敏肖飛他們的玩笑,問他們準備什么時候辦事。
李韻就說:“你這家伙是典型的過河就拆橋的人,不是我小弟,你也不會結婚吧,不是我小弟,丘哥也還繼續做鉆石老五呢,你們都得感謝我弟弟。”
我心里直罵李韻不地道,魯林的矛頭就對著我了:“小老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準備什么時候讓我們喝喜酒啊?”
我笑:“魯哥,不帶你這樣的吧,你都這么老了,才結婚,我可不想象你這樣。”
周敏說:“科學家都是很老才結婚,據說兒女都特別聰明。”
我心里在想,魯林和娜卡有了孩子,會不會黑的象非洲人?
席間錐子臉還端著酒跑到我們這邊來敬酒說過去是誤會,現在都成親戚了,以后有什么事多多照應。我忍住笑跟他碰杯,心里說等你兒子生下來你就明白了。
回家在車上,林彩云她們都大笑說丘胖子太損了,怎么把錐子臉套住的,我只能說錐子臉是精蟲上腦了,只要動了真感情智力就會下降,這可一點不帶錯的。
回家后,我們坐在客廳里胡吹亂侃,難得的一回這么早能在家里聚在一起,誰知道我們進門才一會兒,李韻他們就到了。
肖飛說已經找到三家鋼構房公司,明天就讓他們來看看,做個預算。接著又說起今天衛生來找麻煩的事,李韻說她哥打電話來了,確實有人向衛生系統舉報了,衛生不過是例行公事,并沒有找麻煩的意思,實地現場看了,除了垃圾桶沒有按規定位置擺放,其他沒什么問題。
李韻說完,做出個“你們懂”的表情。
小花的飯店這么紅火,沒人眼紅才是怪事呢,小花也說了準備找個人代替她來管理飯店,問我們有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能象小花這樣管理飯店的人還真沒有,就說:“人手你特色吧,我們會經常去看看。”小花說原來一直跟著她干的另外一個女孩子也是外地人,家是農村的,和她比較要好,也能吃苦,比較負責任,她覺得她人還不錯。
我說:“你覺得合適就用她,但是必須要保證象現在這樣火紅,不能越做越不行。”
小花為難了,李韻笑著說:“你這是強人所難,并不是每個人都象小花這么能干的,誰也不敢保證以后生意越來越好。”
我說:“好吧,算我說錯了,只要肯干就行。”
我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就直接關了,手機頑強地響著,我拿出來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又關了,那號碼又打過來,李韻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接人家電話啊?”
我說不認識,可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梵高酒吧打了羅冬荃的事,心里就是一驚,連忙走到小房間接聽,手機里傳來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是宋海平嗎?”
聽那聲音有些耳熟,杜燕?王妍?還是朱遠婷?我說:“是我,你是哪位啊?”
那女的說:“我是韓小小……”
我愣了愣,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韓小小說:“我鼓起勇氣打你的電話,你可倒拽。”我問:“你到底什么事啊?”
她說:“沒什么事,就是想約你坐坐喝茶。”
我看看手機說:“不好吧,現在已經晚了啊。”
韓小小吸了口氣:“你是不是嫌我想硬貼你啊?好吧,以后你再也見不著我了!”啪地掛了機,我聽著她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對,她該不是想自殺吧?這么一想,我立刻就認定她肯定有什么想不開的事,忙回撥過去,韓小小接通了:“你不是挺拽的嗎?干嘛撥回來啊?”
我問:“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韓小小語氣冷冷的說:“不用了,我跟你沒什么任何關系吧,你犯得上跑來找我嗎?”
我心里罵:你妹的,你不撩我,我管你屁事,可嘴上說:“你可別想不開啊,你說在哪兒,我馬上就去。”
韓小小說:“御道街紫色風鈴茶吧,我等你十分鐘,不來你就不用來了。”
我忙說:“不要啊!”御道街可是繁華路口,那地方人超多,難道韓小小準備表演個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