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調(diào)皮地嬉笑道:“當(dāng)然很重要,你這么傻瓜的家伙,又這么重感情,萬一哪天你愛上我怎么辦?”
我呆的象大熊一樣,愣愣地看著她:“呃,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ziyouge.com”
李韻吐出一個煙圈撞在前玻璃上撞得四散而碎,“喏,打個比方說,愛嘛,就象一塊寶石,很漂亮很珍貴,但是很容易碎,如果你輕易拿出來,你就會發(fā)現(xiàn)到最后寶石已經(jīng)碎的根本不再是寶石了。”
“哦,”我點著頭,想著我對林彩云是不是已經(jīng)獻(xiàn)出了寶石了呢,如果哪天她不再愛我,我的寶石會不會也碎的四分五裂不再是寶石了。這個問題把我搞的有些郁悶,呆呆地看著前方玻璃上的倒影。
我問李韻:“姐,你今年多大了?”
李韻瞪了我一眼:“小屁孩子,女人的年紀(jì)是不能問的。”見我不吭聲,用手指頭勾住我的臉轉(zhuǎn)向她:“如果我說我五十歲了,你會不會后悔?”
我搖頭:“為什么要后悔?”
李韻咯咯笑道:“你被個老女人上,難道一點不覺得痛心疾首嗎?”
我笑著搖頭:“你的思維太奇怪了,我給喜歡的人管那么多干嘛要。”
李韻就轉(zhuǎn)過臉:“你喜歡我?”
我點頭:“嗯。”
李韻在我頭上推了一把:“不許你喜歡!”
我奇怪:“為毛?”
李韻突然惱火地發(fā)動汽車,說:“不許就是不許,小屁孩子問那么多干嘛。”
李韻把我送到小區(qū)門口,我走在小區(qū)里覺得清涼的空氣里夾雜著雪花的芬芳,一路踢著雪回到家,看小花還在桌子前串著豆腐串,她問我吃了沒有,我說沒呢,她就跑起來要給我熱飯,我忙拉住她:“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
摸著她小手冰涼,就說:“這么涼,你戴上皮手套串不行嗎?”
小花笑笑:“哪有手來的方便。”
我心虛地看看臥室小聲問她林彩云有沒有在,小花說:“和依依姐一道回去了啊。”
我放下心來,把飯菜放在微波爐里加熱,要過去幫她串豆腐,小花說:“不用,你吃你的飯吧,我馬上就完了。”
我端著飯跑到妹妹的房間看琪琪和妹妹各占了一張桌子在做作業(yè),琪琪抬頭看了一眼:“彩云讓你打電話給她。”呃,我一口差一點兒噴出來,不會吧,我剛回來她就知道了?我答應(yīng)一聲,回到客廳里,尋思著跟林彩云怎么扯謊。
小花已經(jīng)串好了,正把一堆豆腐串收在塑料籃子里,我吃完飯打開熱水正準(zhǔn)備洗,小花過來拉我:“不用你洗,你去做作業(yè)去吧。”
我說:“不用,就兩個碗,順手就洗了。”
小花硬要搶,我就不讓,我的手無意中摸到一個小小軟軟的東西上了,小花的臉通地紅了,我傻傻地站著讓給她,小花紅著臉低著頭,我看著她羞澀的樣子又笨又蠢地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花低著頭不吱聲,我尷尬地搔搔頭:“那我去做作業(yè)去了哈。”一溜煙溜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桌子前我眼望著模擬試卷,卻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來。
從剛才的感覺來看,這小丫頭已經(jīng)發(fā)育了啊,看起來象只山野里的小野花,綻放著野性的美麗,雖然生澀卻另有一種味道。
呃呃,猥瑣的想法一冒出來我就被自己嚇了一跳,罵自己牲口,兄弟的老婆也想上,久不出來的小黃人邪惡地對我說:“接收接收!”
我聽見敲門聲忙收回紛雜的思緒:“進(jìn)來。”
小花端著茶水放在我的桌子上,我抬頭看了一眼她羞澀的臉趕緊移開:“謝謝你,你早點睡吧。”小花卻搬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我看了她一眼:“有事?”尋思著不會讓我賠她剛才占的便宜吧。
小花沉默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說:“天天看你們做作業(yè),我都想讀書了。”
我吃驚地看著她,她不會想象琪琪那樣吧,琪琪人家老爸是校長,這事可不一樣。
小花紅了臉:“我知道這可能過分了點,不過每天做完事,我就覺得沒事做著急,我打聽了,好象可以自學(xué)。”
我一聽笑了:“可以可以,你可以報個電大或者成人自考什么的,你上網(wǎng)查下就知道了,你想學(xué)習(xí)我們都支持你,你現(xiàn)在年紀(jì)又不大,總不能賣關(guān)東煮賣一輩子。”
小花興奮地站著搓著手:“行,我自己查查去,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我安慰她:“小花,你別這樣客氣,我們確實比較懶,你要是把活全搶去做了,說不定哪天你不在家了就把我們給餓死了。”
小花咯咯笑著出去了。
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有上進(jìn)心吶,我也真為她高興。
我剛想要做作業(yè),手機(jī)就響了,打開一看,林彩云的,忙接聽,林彩云霸道地問:“讓你給我打個電話就這么難啊?”
我嘿嘿笑著說:“正在做作業(yè),別搗蛋好不好,才幾個小時沒見面,不至于吧。”
林彩云切了聲:“我問你是什么情況,別自作多情好不好。”
我就把事情說了說,林彩云又問我什么時候回來的,我說:“跟k爺說了很長時間,我當(dāng)然不甘心這樣了。”這事她沒法對質(zhì),我不怕她會去問k爺去,總之我說的理直氣壯,這家伙象個特務(wù)似的盤問了半天,我對答如流,她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才掛了。
放下電話我就覺得額頭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子,艾瑪真有壓力啊,女人的直覺真是太可怕了,下次要是做這種事還是趁她不在的時候吧。
徐琰約李韻、魯林、丘胖子我們幾個人又見了一次面,本來我是不想去的,k爺失信,我的面子已經(jīng)丟盡,看江北幫咄咄逼人和徐琰一味忍讓的態(tài)勢,我再也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雖然我對附中這塊地盤即將易主的局面很不甘心,可大廈將傾而獨木難支,我充其量不過是個學(xué)生,以一已之力想力挽狂瀾?我還沒蠢到那種地步。
可魯林打過電話后,李韻又打電話來說:“聚聚不要緊,不來不好看。”
好吧,這次我沒讓林彩云和琪琪前往,我一個人倒霉就夠了,犯不上把林家姐妹也拖上。
徐琰約會的地點是職高旁邊的一所家常土菜館,看來徐琰和老板相當(dāng)熟悉,給我們的雅座是三樓的一個單獨的套房,從飯店后門上去是一個大平臺,平臺上去才靠右手就是。
事實上我對本地黑澀會知之甚少,不是李韻,我還根本不知道江南這遍是歸這個文質(zhì)彬彬叫徐琰的人的地盤。
從目前來看,徐琰很被動,地盤不斷縮小,看起來用不了多久,徐琰的江南片就會失去整個江山。我被人帶進(jìn)那個房間的時候還以為進(jìn)錯了房間,因為房間里的人我完全不認(rèn)識,這伙人看我進(jìn)來,都拿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我,我說:“不好意思,走錯了。”
剛想退出去,有人在里面臥室喊了聲:“宋海平,快進(jìn)來。”
我一聽是李韻的聲音,就走進(jìn)臥室,只見里面的房間其實還是蠻大的,二三十平的樣子,一張很大的圓形餐桌點了整個房間大半位置,徐琰、李韻、魯林、丘胖子都坐在里面,另外還有個人很陌生。
其中有一個板寸頭男人我好象在哪見過,一時竟然沒想起來,那家伙見了我就跟我鬼一樣,“噌”就站起來了,對著徐琰大叫了聲:“大哥,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上次我和王強就是吃了他的大虧,要不要把他拖出去剁幾個手指頭?”
徐琰看了我一眼:“這位小兄弟現(xiàn)在是我們的尊客,不要亂說話!”那小子眼睛死死盯著我,恨不得馬上找人來就把我做了。
我一下就想起來了,這小特么不是跟王小胖爸爸在青草湖小樹林子里偷襲的一個叫馬龍的小子嗎?鬧了半天還真是徐琰干的活啊,操特么真是個人渣啊,現(xiàn)在用到我了叫我尊客了,去尼瑪隔壁!
上次這小子可沒少了被琪琪好一頓抽,這陣子到神氣起來了,本來李韻叫我來我就一肚子的不痛快,也是成心想找點事做做,我就嬉皮笑臉問他:“怎么了哥哥,你又緩過勁來了?”
這小子氣得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你瑪個隔壁,信不信我馬上就能弄死你!”
外面的混混聽見里面的動靜都擠在門口叫道:“怎么了,龍哥?”
馬龍一指著我嚎了一嗓子:“把這狗日的拖出去剁手!”
徐琰喝了聲:“滾出去!”
那小子還想說什么,徐琰反手就把書本大小的玻璃煙灰缸拍在他頭上了,煙灰缸一下就碎成了兩半,那小子頭上一股濃稠的鮮血就流下來,接著眼睛開始翻白,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了。
徐琰連看都沒看一眼:“拖出去!”
徐琰發(fā)飚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但我看好象他平時并不怎么訓(xùn)導(dǎo)這些手下,剛才這一手顯然把這些人也震住了,連外面嘈雜的聲音也靜了下來。
徐琰從桌子上的七星萬寶路里抽出一根長長的白煙點著了優(yōu)雅地吸了一口說:“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