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阿精立馬上前架住他,不讓他靠近小蓮。
穗穗引出了於昌堅的話,就不廢話,和裡屋的凌霄對視了眼,朝院外喊道:“趙大人,請您進(jìn)來吧!”
“趙大人?”於昌堅不解的看向大門。
趙之林推門而入,他身後的捕快,扣著一個肥胖的男人進(jìn)來,這人正是張五。
“啊,女婿,你這是,犯什麼事了!”於昌堅大驚失色。
張五陰沉著臉,怒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天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賭,你反倒和我的對家聯(lián)起手來對付我,竟叫官府的人,來賭場抓我!”
於昌堅慌道:“不可能,我們是一家的,我沒理由要害你,你看見沒,我今天來這裡,就是贖回於蓮的,好讓她後天和你成親吶!”
“呸!”張五道:“剛纔我都聽見了,你親口說的,於蓮死後要把她給王老六家配陰婚,那廝就是我的死對頭,他家這事秘而不發(fā),沒幾個人知道,而你,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敢說你沒和他勾連!”
於昌堅蒙了,心虛道:“我,我這也是聽人說的啊!”
“呸,狗雜碎,別狡辯了!”張五沒好話的罵。
趙之林沒理會他們,只一揮手,讓捕快將於昌堅也扣住了。
於昌堅恐懼又不解的道:“官爺,你們扣我?guī)质颤N啊,我可沒犯事啊!”
“沒犯事!”張捕頭上前,直接搜他的身,很快就在懷裡摸到那裝著百兩銀子的錢袋。
張捕頭拿出裡面的銀子細(xì)看了看,隨後走到趙之林跟前,指著一處細(xì)節(jié)說道:“大人,您看,確如李員外所說啊,銀子這裡刻了個小小的李字。”
趙之林點(diǎn)頭,從袋裡拿出其他銀子,每個上面都有“李”字的標(biāo)記。
“於昌堅,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話說?”趙之林沉冷看向他。
於昌堅忙道:“官爺,冤枉啊,這袋銀子是張五給我的啊,我這個人平時膽小如鼠,怎麼會去幹這種事!”
趙之林並未因他的辯解感到意外,只讓捕頭先把他押出去。
於昌堅著急的大喊冤枉。
張捕頭給了他一腳,粗聲道:“少囉嗦,老實(shí)跟我們?nèi)タh衙,待大人查明真相,自會放了你!”
“可你要是再鬧騰,我就先給你20鞭,讓你消停消停。”
於昌堅聞言,再不敢說話了。
小蓮雖然怨恨她爹,但看到他被官兵扣押,臉上還是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主子,我爹……不會真有事吧?”
按理說,這樣的人渣,被抓了正好,小蓮的擔(dān)憂,正顯現(xiàn)出與於昌堅相反的人性。
穗穗很理解小蓮的擔(dān)心,寬慰道:“放心,趙大人會秉公辦案,無罪之人會放之,有罪之人自會受過。”
小蓮明白的點(diǎn)頭,忽然朝穗穗和趙大人跪道:“多謝大人、多謝主子!”
趙之林只看向凌霄,道:“於蓮姑娘,你是該多謝醫(yī)師和凌霄大將軍,張五和於昌堅能上套,得多虧了他們,否則,你要是真嫁了過去,後半輩子可就無望了。”
小蓮聞言,想起她爹的絕情來,不住地泣淚,向穗穗和凌霄磕頭,一個勁的多謝。
她娘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小蓮,你爹,和那個張五,都被抓走了!”
小蓮回頭看向她娘,低聲道:“抓走了!”
“哎呀!”小蓮娘悲哀的弓著背,“你爹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他會回來的吧!”
小蓮沉默了會,道:“娘,他在家,也沒幫過您什麼,您不是照樣過活嗎?”
“那還是不一樣!”小蓮娘滿臉著急。
小蓮複雜的看向她,“娘,方纔女兒尋死的時候,您都沒這麼擔(dān)心!”
小蓮娘聞言,神情發(fā)怔,忙道:“小蓮,這是因爲(wèi)娘知道,你不會真去自尋短見的。”
小蓮驚愕的看著她娘,“我都跑到這裡來了,你還以爲(wèi)我只是做做樣子的嗎,我沒在屋裡撞牆,那是不想給主子家添晦氣!”
“小蓮!”小蓮娘看著他,又看了看趙大人,乞求道:“先別說這些了,你能不能求求這位大人,放了你爹,啊?”
小冷心灰意冷道:“女兒可沒這麼大的本事,趙大人會秉公辦理的,只要爹沒幹那樣的事,自然就不會冤枉他。”
小蓮娘怯怯的看向趙大人。
趙大人道:“你放心,本官會秉公執(zhí)法,絕不會冤枉了你男人。”
她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大人,昌堅那個人我知道,他雖然好賭,愛佔(zhàn)便宜,但偷盜這種事,他是不敢去幹的。”
趙之林微微點(diǎn)頭,他對於家和張五的情況都是瞭解的。
凌霄說話了,請趙之林喝杯茶再走。
趙之林知道,凌霄和穗穗很快就要去京都,以後再見面,就不會像今天這般輕鬆了。
他答應(yīng)下來,讓張捕頭押著人,順著帶上小蓮娘,先回永安城。
從這裡去城裡是有些路程的,讓小蓮娘一個人回去的,恐怕不安全。
小蓮聽到趙之林的安排,再次感謝他。
趙之林略略點(diǎn)頭,“你家的事,常醫(yī)師都交代我了,放心吧,張五家的人不會去害你娘和兩個兄弟的。”
小蓮聞言,心中感激得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只一遍遍的給穗穗和趙之林磕頭致謝。
這回,阿寬也跟著跪了下來,“多謝大人,多謝主子成全在下和小蓮。”
穗穗看向一旁的老孃,笑道:“你們快起來吧,我娘盼著吃你們的喜酒可有些日子了!”
這就等於是說小蓮和阿寬的情分,是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的。
“這孩子,淨(jìng)瞎說!”翠芳老臉一紅,上前拉著小蓮和阿寬起來,笑道:“不過啊,你們終於能走到一起,嬸子是真爲(wèi)你們高興哩!”
阿寬和小蓮兩個“初出茅驢”的人,彼此羞澀的一笑,頷首不敢再多說。
此間事了,穗穗放心了不少,陪凌霄和趙之林坐了會,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翠芳也去了柴房,她忙著做乾糧,好帶在路上充飢。
趙之林曾在一度以爲(wèi)凌霄真的死了,前些天看到他和穗穗去找自己時,還大吃了一驚,只是苦於那時沒有功夫多說會子話。
今天他不著急了,和凌霄闊談了許久,直到吃過中飯後,纔不舍的告辭。
穗穗下午吃過藥後,感覺身體已沒有大礙,和凌霄說:“我們今晚就出發(fā)吧,我怕遲則生變。”
凌霄原本擔(dān)心穗穗的身體,打算推遲一兩天再走的。
但穗穗堅持,凌霄運(yùn)起內(nèi)力,探查她的氣息,的確沒有大礙後,才答應(yīng)下來。
決定好了時間,穗穗也靜下了心來,現(xiàn)在就只差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