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街上的行人和車都不多,所以很快就到了安居街的街頭。李雪兒隨意掀開馬車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一輛精緻的馬車從旁邊逆向駛?cè)ァ?
到了地方,李雪兒從車上下來,蝶衣已經(jīng)上前去敲門了。結(jié)果沒人應(yīng)答也沒人來開門。
“小姐,沒人答應(yīng)啊。”
按理說這一大早的人應(yīng)該都在家纔對,李雪兒也是不清楚狀況。
“翻牆進去把門打開。”
有了李雪兒的只是,蝶衣很是利落的到了院牆上,然後聽到撲通一聲落地,下一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李雪兒徑直走進屋裡,沒人。蝶衣也忙著各個房間查看,家裡只剩下三個人,兩個老人還有丫鬟小紅,而且看樣子是被下了迷藥,昏迷不醒。
李蘭兒不見了,李雪兒覺得之前自己的擔(dān)心可能驗證了。李建成和顧氏夫妻二人賣女求榮的心思還沒有打消,昨天才剛把李蘭兒接回家,今早人就不見了,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李雪兒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在街頭看到的那輛馬車。那馬車精緻講究,必定是大戶人家的,出現(xiàn)在安居街這樣的平民區(qū)已經(jīng)是反常。李雪兒猜測,可能就是那兩車把李蘭兒帶走的。
李雪兒懊惱自己爲(wèi)什麼當(dāng)時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不過現(xiàn)在緊要的是把人找到。
“趕緊去追我們來時在街口遇到的那個青色馬車,人應(yīng)該在上面。順著去張府或者兵部侍郎王家的路追。”
李雪兒的一聲令下,蝶衣帶著來時趕車的那個侍衛(wèi)去追人。
回到屋子裡,李雪兒叫醒了李老爺子。
李老爺子還頭疼的厲害,可是他的心更痛。昨天顧氏把李蘭兒接回家。說的也挺好,要給閨女好好準(zhǔn)備出嫁的事情。
可惜就只高興了一晚上,一切的美好就被打碎了。
李老爺子和李雪兒就在那裡靜靜的等待,他們都很擔(dān)心,萬一蝶衣他們沒有追上,李蘭兒已經(jīng)被送去了張洪文或者那個兵部姓王的官員府裡,那再想救人就麻煩多了。
另外一邊。被胡慄用計支開的胡廣舟回到了莊子上。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找到胡慄。
“你真行啊,把我支開然後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到底想幹嘛。”胡廣舟聽說劉家小姐在莊子上和其他男子有染。清白不保,當(dāng)即就想暈過去算了。
家族派自己到京城看著點胡慄,讓他不要胡鬧,結(jié)果呢。自己中計被支開。然後就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他可真的是吃不消啊。
“三叔。您生這麼大的氣幹嘛。雖說劉小姐出事我有責(zé)任,可是事已如此雖然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可還要煩勞三叔去說說,這婚事作罷了。”
雖然和劉希玲一起出事的不是自己事先計劃好的李澤洋。但是不管怎樣,和劉家的親事可以退了,不用再過多糾纏。這一點胡慄還是滿意的。
“你個臭小子,現(xiàn)在就咱們兩個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我敢肯定這事和你脫不了干係。現(xiàn)在讓我去劉府退親,你當(dāng)初幹嘛定親。”
胡廣舟那叫一個鬱悶,去劉府退親,劉府的人肯定都沒個好臉色。定親再退親,這不是折騰人嘛。都怪胡慄那個臭小子,既然不喜歡,當(dāng)初堅持不定親不就好啦。
胡慄一本正經(jīng)的行禮,“三叔,您可真是冤枉侄兒了,侄兒之前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侄兒那幾天根本不在莊子上,怎麼可能設(shè)計陷害劉小姐。”他就是死不認(rèn)賬,反正也沒有證據(jù),能把他怎樣。
看著這賴皮樣,胡廣舟還真的是沒轍。“罷了,我認(rèn)了去給你退婚。不過小祖宗,能不能別再折騰了。”
胡廣舟覺得陪著胡慄這的是太勞心了,他這幾天肯定多了不少的皺紋和白頭髮。哎,自己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李雪兒焦急的等了小半個時辰,蝶衣終於回來了,駕著馬車,車上還有依舊昏迷的李蘭兒。
“就差一點車子就進了兵部侍郎王大人的府裡了,還好趕上了。”當(dāng)時蝶衣追上馬車的時候,離王家大門只有不到百米。蝶衣當(dāng)時身手利索的把車伕打倒在地,把車上的李建成夫婦也趕下了車。那李澤海還想著出頭反抗,蝶衣把劍往他脖子上一放,還沒怎麼著就嚇得暈過去了。蝶衣讓另外那個侍衛(wèi)阻攔張家的下人,駕車先回來了。
李雪兒看了一下,馬車裡的李蘭兒就是昏迷,其他的一點事都沒有,像睡著了一樣。還好趕上了,不過真的好險。
李蘭兒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嫁衣,臉蛋白裡透紅精心的畫過妝容,頭上更是金簪珠串,好一個睡美人。
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李建成和顧氏不是臨時興起是早有預(yù)謀,不然不會把這些衣服首飾都準(zhǔn)備好了。
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李建成夫妻兩個是一直沒有停止對李蘭兒的算計。李老爺子也是個明白人,不能再讓李蘭兒這個孫女在安居街住了,一不小心就著道了。這一次是幸運被及時救回,那下一次下下次該怎麼辦。
“雪兒啊,你先帶你二姐去你家住著,我回去和你爹說的。”李老爺子覺得還是讓李蘭兒去李建業(yè)家裡住更放心些。
那個趕車的侍衛(wèi)也返回了,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了,看樣子是和那些人交手了,不過沒受傷是好事。
李雪兒帶著李蘭兒回家,看著車廂裡還在昏迷著面容姣好的少女,不知道她的未來是怎樣的。她善良也太心軟,有時甚至寧願委屈自己。因爲(wèi)她的順從,因爲(wèi)她的不反抗,反而讓自己和關(guān)心她的人都陷進麻煩裡。
現(xiàn)在可以保護她,但是沒有人能保護她一輩子,如果她還不改變自己,那麼有一天也許會害了自己,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李雪兒把李蘭兒帶回家,而且人是昏迷的,李建業(yè)夫妻都挺驚訝的。李雪兒把發(fā)生的時期都說了一遍,聽者無不氣憤。
“可憐的孩子,她爹孃這到底想幹嘛,想逼死孩子嗎。”孫慧娘很是生氣,她一直覺得天底下最愛孩子的就是父母,做孃的不會捨得孩子吃苦。
可是很顯然,李家的極品也算是多,之前有一個李老太太對李建業(yè)那樣的無情,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顧氏只認(rèn)錢財不認(rèn)情。
孫慧娘讓丫鬟把李蘭兒送回了原來她住的那個屋子,事情等人醒過來再說。
丫鬟怕李蘭兒不舒服,伸手想把她頭上的簪子撤了頭髮解開,但是李雪兒制止了。“就保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要動。”
李雪兒要讓李蘭兒清楚的看看,她今天差一點要經(jīng)歷什麼,讓她徹底的想一下,今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李建業(yè)夫妻還有李澤海眼見著李蘭兒被蝶衣救走,眼見計劃就要成功了,還是被李雪兒破壞了。心中氣憤不已,但是反應(yīng)倒是也快,急忙帶著張府的下人回安居街家裡找李蘭兒。
可惜他們晚了一步,趕到的時候李雪兒已經(jīng)帶人回家了。
李老爺子也沒有憤怒沒有謾罵,他心裡清楚,那些都是對李建成夫妻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李建成夫妻這會氣的牙癢癢,可是不能對老爺子發(fā)火,也沒那個膽子去李建業(yè)家裡要人。
劉希玲回到家裡有兩天了,她不哭不鬧也不開口說話,飯菜擺在跟前就吃,遞給她茶水就喝,可是這兩日不是發(fā)呆就是睡覺,沒有一點人的喜怒哀樂,就像一個木偶一般。
她這樣的情況讓她母親劉夫人很是擔(dān)憂,這兩天幾乎是以淚洗面。她好好的閨女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不一會,前院來人稟報,胡家三老爺來府上要退親。從知道出事的那一刻,劉家的人其實心裡就明白,這婚事不可能繼續(xù)了。劉夫人知道,她最寶貝的女兒八九不離十要嫁給那個魏一辰,她心有不甘可是也於事無補。
小半個時辰之後,胡廣舟從劉府出來,帶上之前胡家送的聘禮,婚約解除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原本就做好了心裡準(zhǔn)備,劉府可能要發(fā)難。不過還好,沒有想象中的嚴(yán)重。不過李家提出讓庶女嫁給胡慄作側(cè)室,被他婉拒了。
胡廣舟也是看明白了,劉家現(xiàn)在就是想把胡氏家族拉到太子的隊伍裡,無所不用其極。要是給一般人家,今天女兒受委屈至此,就算不和胡家斷絕往來,也絕不會上趕的嫁女兒作側(cè)室也要有所聯(lián)繫。
家族的意思是可以考慮助太子一臂之力,不過侄子胡慄卻是不大看好太子,胡廣舟自知見識資質(zhì)平庸,但是這些日子在京城,也是感覺暗潮涌動,變化莫測,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這會他也覺得胡慄的想法是對的,隔岸觀望,待辯清形勢再作打算也不遲。
李蘭兒身上的迷藥的藥效漸漸消失,她揉了揉腦袋從牀上坐起來。望著外面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急忙爬起來。
她疑惑的轉(zhuǎn)轉(zhuǎn)頭,不是應(yīng)該在家裡嗎,可是眼前的屋子是二叔家裡啊。看看身上的衣服,瞧著銅鏡裡的容貌,這是發(fā)生了什麼,難道是在做夢嗎。
用力的擰了一下胳膊,好疼,是真的,可是誰能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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