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身體的大小完全隨北方的心意,在龍溪也上到他背上後便變大了一些,上升到雲(yún)層上面,北方纔顛了顛背,“龍小子,自己飛去。
“我不,就要騎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他信,龍溪扁扁嘴,回頭看向姐姐求支援。
左左用力揉他頭髮,“你都多久沒變身,再不飛一飛都要不會飛了。”
“纔不會。”聽得姐姐也這麼說龍溪倒是乖了,離開北方背上在空中凌空而立,待到北方載著姐姐離得遠(yuǎn)一點了才恢復(fù)成體積不小的原身,在空中翻滾了一番,快速追上北方,和姐姐保持在同一線上。
左左抓著和鸞的手臂歪著身子往後看,嘖嘖了兩聲道:“小溪,你是不是又長大了?”
龍溪難掩得意,“恩,長大了很多,姐姐,你要不要到我背上來?我背上比北方要舒服哦!”
對比了一下,左左持保留意見,她還是更喜歡白澤軟軟的毛,“就這樣吧,我們快點回森林去,小溪,姐姐要採很多藥,你要幫我採。”
以前也幫姐姐採過藥,一點根鬚都不能傷到,好辛苦的,可是姐姐都開口了……“好吧。”
左左偷笑,小孩子嘛,就是要有個小孩子樣,把小溪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她很滿意。
用走的,需要長長的幾十天才能來到孟甘城,可用飛的,不過是靠在和鸞懷裡休息了片刻就到了。
他們打算降落的地方是在當(dāng)初被大小兩條龍壓平一片,後來成了龍溪私人領(lǐng)地的地方,春天最是小草滋生的好時候,整個平地呈一片綠色。
“直接去部落。”語畢,也不管一龍一白澤有什麼反應(yīng),帶著左左瞬移到了四面環(huán)山的盆地裡。
離開時不覺得什麼,可現(xiàn)如今看來,少了青壯年的部落死氣沉沉了不少……
不對。有血腥味,左左明白和鸞爲(wèi)什麼要直接來這裡了。
心一亂,左左直接拽住和鸞的袖子就問,“現(xiàn)在什麼情況?還有人活著嗎?誰做的?會不會是兇獸?”
隨後趕來的北方接道:“不會是兇獸。我離開前有和他們打過招呼。”
和鸞眼睛微微瞇起,“出來。”
沒有動靜,龍溪一龍槍落下,把陰影處藏著的人給打了出來,黑衣黑褲黑麪巾,熟悉的裝扮,此時卻讓左左眼睛生疼。
“依依蘭。我以爲(wèi)你至少還念血親。”
龍溪一愣,打眼望去,那個身體最矮小的人可不就是他最不屑的依依蘭。
依依蘭心裡也有些慌,她沒想到剛好會碰上巫母回來,她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本就是她的,她沒想殺人的,她叫這些人來也只是給自己壯壯膽。沒想要他們殺人的。
眼淚浸得面巾都溼了,死的人有一個是她阿爺,她明明只是找自己的東西。他爲(wèi)什麼要來攔她,所有人都覺得她壞,所有人都不幫她,她要怎麼辦,她不要死,不要!
後退一步,依依蘭神經(jīng)質(zhì)的大喊,“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全都?xì)⒘恕H細(xì)⒘恕!?
原本殺人很利落的黑衣人此時卻沒一個敢輕舉妄動,那個男人的氣息太恐怖了,好像只要他們動一動就會凌遲了他們。
和鸞微微仰頭,看向漫無邊際的高空,剛纔法則在警告他,因爲(wèi)這小孩?還是害得左受傷的黑衣人?
“上啊。殺了他們,怎麼現(xiàn)在沒膽了?啊?殺了他們,不然回去我一定會和聖主告狀的。”
黑衣人頭領(lǐng)心裡冷笑,告狀又如何,你還當(dāng)聖主能被你耍著玩?你心裡想什麼,聖主只怕比你自己還清楚。
左左深深的看了依依蘭一眼,這時候她很恨自己該果斷的時候優(yōu)柔寡斷,要不是她一直給自己找理由,依依蘭哪能活到今天?哪能給部落帶來如此大的災(zāi)難?看著不遠(yuǎn)處躺著的幾具屍體,左左恨不得把依依蘭活剝了,一刀一刀割下肉來。
“小溪,你要是能把依依蘭刺於你的龍槍下,你提什麼要求姐姐都答應(yīng)你。”
和鸞對這涵蓋範(fàn)圍太大的允諾不太喜歡,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龍溪來勁了,挽了個槍花直衝依依蘭而去,他要吃姐姐新做的那個果醬,要很多很多,太好吃了。
黑衣人對和鸞再有顧忌,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依依蘭在他們面前被傷害而什麼都不做,他們這趟來本就是藉著依依蘭回部落的契機知道更多關(guān)於莫幹部落的事,聖主說了,這個部落纔是他們以後的大敵,可惜依依蘭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要是她能再大一點,再多學(xué)一點東西再叛逃,那就更好了。
但這樣的依依蘭還是不能被傷害,誰又能想到,她學(xué)的那個半調(diào)子的請神舞居然對他們有用,已經(jīng)有癥狀輕的孩子痊癒了。
就他們所知,能讓依依蘭如此懼怕的除了她所謂的巫母不做第二人想,要是把她擄回去……
但是他旁邊那個男人給他們的感覺太危險了,可左左拉對他們來說是太大的誘惑,他們不想再看到族人就剩一把骨頭撐著一張皮死在他們面前。
北方上前一步,把左左護(hù)在身後,他的結(jié)界雖然對黑衣人作用不大,但是現(xiàn)在不再受那些制約的他不止是會結(jié)界而已。
和鸞似有所感,目光看向地面,下一刻,地面裂開一道大大的口子,一道聽起來非常年輕的聲音傳來,“撤退。”
“在本聖君面前想撤就能撤得了?”和鸞冷笑一聲,他確實沒打算插手沒錯,他的介入引來的任何後果只怕是莫幹部落承受不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左被人視爲(wèi)目標(biāo)。
黑衣人動不了,提起全身的功力憋得全身冷汗淋淋也無法移動分毫,依依蘭更是被重點照顧,只能趴在地上喘氣。
龍溪可不管什麼風(fēng)度不風(fēng)度,他只記得姐姐的吩咐——把依依蘭刺於槍下,然後回姐姐那領(lǐng)賞。
彷彿看到源源不絕的果醬朝自己飛來,龍溪咧開嘴,龍槍直逼依依蘭的喉嚨——
人呢?
對峙的場面突然多出一人,大概除了和鸞,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xiàn)的,一個看上去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
左左身爲(wèi)在場唯一的女人,她深深的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放下完全軟了腿腳的依依蘭,男人撿起飄落的面巾重新戴上,有些人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就是蒙了臉,左左也覺得這個男人很吸引人。
和鸞把她的腦袋轉(zhuǎn)回來,難得幼稚的問了句,“比我好看?”
左左此時就算是滿懷心事也被這一句話給治癒了,毫不忌諱的親了他嘴角一下,“在我心裡,沒人能比得上你。”
和鸞高興了,看向?qū)γ娴娜搜酃庵貧w平靜,彷彿剛纔那冰刀一樣的眼神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男人等他們互動完了纔開口,“你不該是這裡的人,便不該管這裡的事。”
左左身體一僵,他……指的是她還是和鸞?仔細(xì)想來,他們兩人確實都不是這個界面的人。
和鸞握住她的手,溫?zé)岬恼菩陌矒崃怂澳阌泻钨Y格管。”
“你該知道有些事是天意,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
和鸞像是纔開始認(rèn)真打量他,聲音冷冷的表達(dá)他的不屑,“你覺得本聖君要是插手,還會有你們什麼事?”
男人連眼裡都帶上了笑,“你是聖君,我是聖主,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緣份?”
和鸞根本不理他,“天意如何不是你說了算,今天我不爲(wèi)難爲(wèi)你們,算是賣法則一個面子,從我面前消失。”
聖主頭一次被人用如此口氣說話,要說沒有一點情緒是假的,但是他心裡有數(shù),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就算受氣,這時候也只能先行撤退。
示意他們先行離開,聖主走在最後一個,深深的看了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一眼,跳下去之前丟下一句,“最後相爭的一定會是我們,到時候見。”
看著裂開的口子在面前慢慢合上,左左怔怔的指著地面,“這是什麼本事?他們屬老鼠的嗎?”
“他們的傳承是這個大陸無人可敵的,身爲(wèi)這個大陸的原住民,有一些不一般的手段也很正常,左,你沒什麼要問的嗎?”
左左擡頭看他,苦笑,“要問什麼,這個男人只怕北方都不是對手,小溪還小就更不用說,你不出手的情況下,不放他們走我們落不著好,一直以爲(wèi)自己有多厲害,碰上這樣的強者才知道自己什麼都算不上,原本還以爲(wèi)莫幹部落的實力放哪都能獨霸一方,桑巴他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現(xiàn)在我沒信心了,夜郎自大啊。”
摸了摸她的嘴角,和鸞像是想抹掉她的苦澀,“想要我出手嗎?”
“我要是說不想肯定是騙你的,但是我知道你不出手肯定有你的原因。”
和鸞抵著她的額頭嘆息般的道:“剛纔法則警告我了,我要是動手,因爲(wèi)我的原因你們會要背上重於原本許多的後果,那個結(jié)果你們背不起,所以說啊,我想帶你回神界,這裡對我的制約太大了,明知道你被人欺負(fù)了我還什麼都不能做,心裡難受。”
PS:終於又能定時更新了,這段時間身體確實不太好,孩子他媽的身份果然不好受,我有點輕微的強迫癥,總想著以前都能定時更新,以後也一定要定時更新,這病有得治嗎?恩,欠的那章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