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被遣回家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娘家上官家也很是對她不滿。
特別是上官氏的嫂嫂,以前依附白家的上官家,如今白家換了家主不說,還丟回一個丟盡臉面的小姑子,這讓上官家以后行走在京都宴會中,這臉面要往哪擱?
因著被遣,上官家不是沒去鬧過,可白府一不見人,二直接拿了上官氏的罪證出來。
因著這府中大把的奴才發(fā)賣,被文氏打得半死的奴才又招了不少。將那些招供的奴才口供交于上官家后,白府是直接的將人攆了出來。
上官家也很是清楚,說什么證據(jù)確鑿,當(dāng)年梅姨娘那事那般大,這上官氏不也沒事?
不過是因著今非昔比,如今的白家可謂是四面楚歌,旁枝是一定要緊抓白子風(fēng)的,怕他因著這事跑了,多多少少會對上官氏遣責(zé)一翻,以期來安撫白子風(fēng)。
上官氏回到娘家,不但沒有得了好,還直接被送到了偏院佛堂,想著從前那些個巴結(jié)的本家,如今是一人都未來看過她,個個都在嫌她丟人丟臉。
不由得將手中的木魚捶一下打在了那木魚上,心煩的起了身。
這時正好見云媽媽送來了飯菜,見不過只是些青菜豆腐,更是不滿的尖聲說道:“我如今還未被休呢,這些人就在這看菜下碟了?”
云媽媽也是氣的,不過倒底沒有在主子面前添了閑話。
只勸道:“夫人暫時忍個幾天吧,這群子看菜下碟的人,終有天會后悔的,別忘了大姑娘可還在宮中呢,老太爺不會這般將人打死的!”
上官氏氣得哼了一下,坐在桌上看著那清淡無味的小菜,冷哼一聲:“如今老太爺?shù)故菚故侄危S了去做,到頭來,倒是掙得個干干凈凈,這不好的名聲,全叫我們給坐實了。”
她氣得揮了佛珠扔在了桌上,哼唧一聲:“可憐了我的兒子,活生生的被禁足在莊子之上,如今京都都傳開了,誰人還不知了這白家的丑事兒?可有見他做過什么來澄清?眼中哪有什么嫡庶之分?如今也不過是想拉攏那賤種罷了!”
說到這,她捶了捶胸口:“當(dāng)真是氣死我了,這活活的被人當(dāng)了靶子使啊!”
這老太爺都默許的事兒,如今到好,為保自身拿著自已的孫兒兒媳和親家的名聲來擋,當(dāng)真是老奸巨滑得狠哪!
云媽媽給她布著小菜,嘆了口氣,心中想著,如今的老太爺經(jīng)歷了大少爺?shù)尿_,又經(jīng)歷了百
年皇商被奪,再經(jīng)歷拿銀救人之事,早已是身子大不如前了。
大少爺也是個不爭氣的,哪怕有了那三分本事,也不會鬧到如今這般地步了。眼看著要拿的東西未拿回來,這老太爺,不使了她們做擋箭牌,還能使了誰?
二公子如今正當(dāng)紅,旁枝生怕其跑了、不管了,有了他在,就算拿不著香水分紅,至少他有份在里面,拉了他上位,至少不會讓白家吃了大虧不是?
兩相比了下來,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云媽媽未出口的話是,如今的二公子再不是十年前了,當(dāng)初他無背景,沒有本事可任意的拿捏,可如今,白家的整個家族都要看他的臉色了。
老太爺以前重視嫡庶,可到底被大少爺整得傷了心,能留下二公子拿著條件壓著他,倒底對長房嫡出做到仁之意盡了。
想到這,她心里驚了一下,看了看上官氏,見她還皺了個眉頭,不由得心想著,是不是一開始她們就使錯計了?
若是本本分分,現(xiàn)下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了?
上官氏吃了口菜道:“如今已經(jīng)已到了換季的時候了,沁兒怕是又快使了人來拿銀錢了吧!”
說到這,嘆了口氣:“如今我是自身難保,只盼著她使了人回白府,老太爺能心慈的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拿點為好。”
云媽媽點頭:“如今大小姐為蘇貴妃宮中掌事,今上正當(dāng)寵的一位妃子,夫人不用太過憂心,老太爺定不會為難前來要銀的公公的。”
“還以為進(jìn)著宮是什么好事,如今也只是人身邊的一個小小管事,這逢年過節(jié),加之換季換裳,這銀錢如流水似的花了出去,到頭來,十來年了,卻未聽得一聲響,當(dāng)真是有些氣急。”
她在那不甘的發(fā)著嘮騷,云媽媽趕緊的止了她:“夫人可不能這么說了,要知道做上管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以著咱們大小姐得寵的情況來看,不比那不得寵的才人來得強(qiáng)?”
上官氏點頭,徹底的沒了胃口,將筷子扔在了桌上:“雖是般,可自已親娘受了苦頭,卻是支援不到,到頭來,不也在為著白家謀福?想想我便覺得不甘得慌。”
她在那難得的棄了貴婦樣的翻著白眼。
云媽媽想了想,最后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上官氏眼亮了一下,隨后又沉吟道:“可是能行?”
云媽媽點頭:“當(dāng)是能行吧,若是成功了,咱們的大小
姐也算是有一功了,說不得還能再升個一官半職呢?這宮中的尚宮也有到年頭的了。”
上官氏點頭:“那你便好生看著點,到時使人帶個話進(jìn)去,將這外面的事說與她聽聽!”
“是!”
云媽媽福身,上官氏輕嗯了一句,眉頭挑了兩挑,到底覺得心氣平了一點。
小橋歇息了兩天,只覺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因著想回了村,便開始著手起買奴買婢的事兒來,這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已如今和著兩個婆子,還有青山身邊的一個書僮,買房時雖也買了幾個掃灑門房,倒底還是有些冷清。
這往后府里總得要個管家,帳房這些吧?買的同時又有些擔(dān)心青山年歲小小會不會被欺了?
隨后又想著,大不了,到時自已每年暗中來京幾次幫著打理看看。
這兩天白子風(fēng)倒是有過來兩趟,青山早早的命了看門的門房緊閉了大門,凡是白子風(fēng)的小廝來叫門,一律不見。
小橋亦沒有多說什么,其實走到這一步,也有自已的任性在里面,或許是自已體會不到他的良苦用心吧!
有時想想真覺諷刺得緊,當(dāng)初他那般幫她對付自已身邊的極品,自已也出了全力幫他,可到頭來呢?
他心軟了,一個被遣回娘家,一個送到莊上完事,而自已呢?雖沒被白崢糟蹋,可終究是被人陷害了不是么?
心中堵著的這口惡氣,讓她很是不舒服,可他那棱模兩可沒有答案的態(tài)度,也著實傷了她,她要得不多,無非是想著該報應(yīng)的人報應(yīng)一下罷了!
四月初的這一天,青山照例是早早的上了早朝,小橋送了他走后,再次有些報怨古時的不仁道,這青山這般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如今到好,為著上早朝,寅時就要起了身。這天未亮就要出行,簡直就是殘害少年兒童嘛。
這些十來天,因著京都白家之事,鄒氏倒是來找過自已幾次,問過幾次話,得了一些具體的事兒后,倒是把白家一家罵了一遍,隨后更是像要陪她一般,經(jīng)常的來了這里,給她講了一些京都風(fēng)情,和著一些官家世家的背景來。
因著今兒個無事可做,小橋便在后院看著安婆子在那訓(xùn)練著新買進(jìn)的丫頭們,無聊的坐在槐樹下,看著她們學(xué)端身子。
正是想睡之時,于婆子匆匆跑了進(jìn)來。
快速的給她行了個禮后,緊張的說道:“姑娘,宮里來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