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煌皿終于色變,眼睛中血紅之色更濃,他咬著兩個字道,“你敢!”
但大山似乎對他提不起半點的興趣,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后,其高大的身子便向著南宮然和老祖兩人挪動過去,大山在南宮然的腳前匍匐了身子,“受末日城王之令,特來護送小主出去!”
看的南宮然愕然的表情,大山當下傳音道,“小主不必懷疑,我便是受那淵源之中的城王之托,特地來護送小主的,小主背負著王城此等大城,來日定然是前途無量,我城靈便做你第一個記名侍衛吧!”
南宮然聽其傳音的內容,震驚之余,當下恍然,對城市畫卷的情感不由又增加了幾分。他示意身旁的老祖,踩著大山的匍匐而下的身子,上到了大山的頭頂。
南宮煌皿和南宮煌一當下逼迫了過去,但城靈在這時候蘇醒,老祖又以自爆為要挾,他二人也終于有所忌憚,沒有進一步的沖上去。
南宮煌皿的臉色抽動了一下,暗恨道,“此事過后,定要將你的軀體也一分為二,藏在大千世界各處,讓你永遠也不能擁有自由之身!”
看著大山徐徐抬起的身子,矗立在這方天地之間,南宮然和老祖踩在山尖之巔,隨著大山的不斷攀漲而向極空升去,轉眼消失在南宮煌皿二人的眼中。
南宮煌皿前踏一步,滔天戰意從全身各處磅礴而出,震顫的空間嗚嗚作響!
其身旁的南宮煌一也是一臉的陰翳之色,開口道,“二弟莫急,一月之后便是皇室的弒武大會,以南宮然區區修師之境,在弒武大會上絕無半點的生存可能,到時尋找時機將他抹去了便是!”
“我們和南宮老賊經歷了如此大戰,一月之后的弒武大會他們還會參加嗎?”
“不參加正好!”南宮煌一徐徐開口道,一絲獰然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舒展而開,“到時我們便有了忤逆圣旨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抹除掉南宮家了!”說道最后一個字,凌厲的殺意從南宮煌一的眼中閃爍而出,凝如實質。
論其殺戮他不比南宮煌皿差多少,而論起殺戮手段,他高明南宮煌皿不知道多少倍!
南宮然和老祖站立在大山之巔,隨著大山身軀的不斷拔升,兩人也是越來越挨近了錯位空間的盡頭處,由大山之力將錯位空間的結界撕破,南宮然和老祖已經出現在了皇城的外圍。
老祖凌空,南宮然振翅,從錯位空間中升騰而出,虛浮在半空之中。
“多謝閣下出手搭救了!”老祖豪邁的笑了笑,當下對著大山抱了抱拳,能夠對一個非生命形態的東西抱拳,可見出老祖對大山的感激之意,只是那大山對于他的道謝卻是絲毫的不買賬,只懶懶的舒了一個哈欠。
“我救得只是南宮然,順便把你也稍上就是了,否則就算你與那兩個老家伙斗得兩敗俱傷,我也會坐視不管的!”
老祖聞言,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但礙于大山是救命恩人,當下也只得訕訕的笑了笑。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來日如有用得著南宮然的時候,我一定會傾盡全力相助!”看著老祖窘迫的模樣,南宮然打圓場道。
“好說好說,我救你也是城王相托。”大山中的聲音客氣道,其沉吟片刻后,大山的語氣忽然一肅道,“而且我也確實有一事相求!”
南宮然當下抱拳,“敢問閣下何事!”
“哎!”嘆了一口氣,大山頗為唏噓,“一千年前我受此地的城市廢墟孕育而出,進化成靈,本想化身為城的模樣自由而出,卻不料六百年前,被皇室的三個老怪物用無上手段禁錮在了這里。我有五首,被三人以手段切割,藏在大千世界各處。你今日順利從皇城逃出,來日若是有了機會,便找尋一下我的四肢和頭顱的下落,作為回報,我墟靈城愿意做你第一個記名侍衛!”
說著,墟靈城對著南宮然發出一道精神印記,若是南宮然找到了墟靈城的其余五首,只需要憑借著這道精神印記,便能讓墟靈城的其余五首聽從南宮然的召喚,從而帶回來給墟靈城,完成軀體重組,南宮然將這份精神印記熟記,然后藏于了腦海之中。
以后,墟靈城的這道精神印記就成為了尋找他其余五首的關鍵!
“閣下言重了,我南宮然定然全力為你尋找四肢和頭顱就是,記名侍衛之事,如非你親自愿意,我斷然不會強求!”南宮然本來的意思是答應無條件幫助墟靈城需找四肢的,但想了想,他稍稍改變了一下初衷。畢竟如果真的能夠收復一個城靈作為護衛的,是南宮然所求之不得的!
墟靈城聞言道,“若你真的找到了我的四肢和頭顱,讓我重新擁有完整之軀,我墟靈城甘愿做你的記名侍衛,隨你橫掃荒域,伴其左右。而且你身上背負著城王遺址,倒也值得我為你賣命!”
南宮然聞言一喜,但神色不作變化道,“定然不負閣下重托,如此我和老祖二人便先行離去了!” ωωω⊙ TTκan⊙ ¢O
“嗯,保重!”墟靈城重重的嗯了一聲,也是把身子收回了錯位空間之中,其面前的結界隨著他的消失慢慢彌合。
等的墟靈城消失后,老祖的臉上舒展出一抹贊賞的笑意,“好小子!”老祖拍了拍南宮然的肩膀,“如是真的收服了城靈,我南宮家的實力定然暴漲啊,到時候定然也不再畏懼皇室!”
“只是,為其尋找四肢和頭顱的事情,又豈非一日之功,這可是個大工程啊!”南宮然默默一嘆道,其背后雙翅一震,對著老祖道,“我們走吧!”
老祖朗聲一笑,兩人已經如流光般遠逝。
以二人的速度,跨越皇室和南宮家的距離只是片刻時間,不多時,南宮然和老祖已經泊臨在南天城的上空,向著南宮家飛翔而去。
感受著天空上的能量波動,南宮家一間偌大的廂房在此時猛的推開,一個老邁的人影顧不得整理衣衫便已經快步走出,看著天空中行駛而下的兩人,真是他日夜擔心的兩人時,空空玄也是深呼了一口氣,快步迎了上去。
“你們可是擔心死我了,兩月未見你們的身影,我都產生了要回蠻荒古都的心思了!”其話語剛落,南宮然和老祖已經降落在他的面前,而一看見南宮然時,空空玄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驚詫之意,“修師九星!短短兩月,連晉九級!”
看的空空玄的驚詫模樣,南公然展演一笑,恭敬道,“南宮然見過師父!”
聽得這種親切的稱呼,空空玄臉上的驚詫之意頓時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欣慰和驕傲的笑意,南宮然兩月連晉九級,無疑是修煉怪才,而這個怪才正是自己的徒弟,空空玄怎么可能會不驕傲?
欣慰的應下這聲稱呼,空空玄忽然瞪了南宮然身邊的老祖一眼,一拳砸在了他的心窩,“你這老骨頭,都一把年紀了,還陪著小輩一起去瘋,兩月沒有你們的消息,我以為你們被皇室的幾個老怪物滅殺了呢?”
一拳落在老祖的心窩,頓時空空玄的神色變得不對勁了起來,當下他看向老祖,但后者的眼神卻在閃爍著,一把推開了空空玄,也是一個拳頭砸了過去。
“差點就被滅殺了呢?”老祖道,當下對著空空玄使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沒有再聲張,不過卻在心里為老祖捏了一把汗,剛才的一拳之下,他明顯的感覺到老家伙的體內,真氣紊亂不堪,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而看著老祖遮掩的舉動,也更加證明了這傷勢不會小。
弒武大會迫在眉睫,老祖受傷,無疑是對南宮家的沉重打擊。
空空玄對著南宮然和藹道,“然兒,你兩月未曾回來,南宮天對你極其的掛念,你先去見過你爹吧!”
南宮然應是,但經過空空玄的身邊時,卻是小聲的提醒了一下,“老祖在皇城中與南宮煌皿和南宮煌一交過手,受了不輕的傷勢,希望師父能與老祖檢查一番!”
空空玄聞言一愣,他以為南宮然不知道老祖負傷呢,當下看向老祖,老祖也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南宮然心思之縝密,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老祖本想將自己負傷的消息掩蓋下去,不想南宮然對他有過多的擔心,從而干擾修煉的,但還是瞞不過他啊!
看的老祖無可奈何的笑意,空空玄也只能說了實話,“他確實是負了一些傷勢,但所幸并無大礙,你先去見過你爹吧!”
聽得空空玄這樣說,南宮然才放下心來,告別了二人,向著南宮家的議事大廳中走去,與南宮天五年一別后,僅僅相處了不到三天的時間,便又離開了兩個月,南宮然對其的觀念也是緊的很。
等南宮然走后,空空玄把老祖請回了房間,關緊了房門。
二人坐下后,空空玄急忙問道,“傷勢要緊嗎?”
“沒什么大礙!”老祖朗聲一笑。
“還說沒什么大礙,你這老家伙趕緊給我說實話,傷到了何種地步!”空空玄聞言一急,當下是站起來,看的空空玄焦急模樣,老祖沉吟了半響后,終于是嘆出了一口氣。
“南宮煌一和南宮煌皿的聯手一擊,雖然沒有給我造成致命傷勢,但在一年之內,想要徹底恢復,達到鼎盛狀態也是極為的困難。但就平常生活而言,這點傷勢根本影響不了我,所以只需慢慢調養就可以了!”
“胡說!”空空玄聞言忽然一怒,“以你的傷勢,需要閉關方才能夠痊愈,而且閉關多長時間,能恢復到何種地步,還是未知之數,怎么能是平常調養就能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