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修尊已經(jīng)讓他力不從心,只剩下了防守的資格,兩名修尊一起發(fā)難的話,他連最后防守的資格都失去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無情的碾殺。
對陣了那么久,南宮然斷然沒有想到,不僅沒有將黃臉老者耗走,又引來了一個更加難纏的對手!
這一句對弈,他輸?shù)脧貜氐椎住?
“小友快快退到淵源之中,不必管我的安危!”此等情急時刻,南宮然忽然接到了大山的傳音,當下他有些焦躁的心情被強行按捺而下,傳音道,“這時還說這樣的話,我南宮然,定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們擄去的!”
“以我們之能,也無力阻擋下他們的攻勢,小友又何必執(zhí)著,白白的浪費生命!”墟靈城道。
“我們二人分開的話,定然不會是他們的一合之將!”南宮然道,他的這句話聽得墟靈城微微的一愣,然后就聽到南宮然繼續(xù)道,“不知道墟靈城你,當日對我說的話可還算數(shù)?”
南宮然所指的是,那日墟靈城和南宮然所說的,只要南宮然幫助墟靈城找到他的五首,墟靈城甘愿做南宮然的記名侍衛(wèi)之事,這件事情由墟靈城親口所說,他自然記得,當下是點了點頭。
“當日的話怕是要提前應驗了,你如果信得過我,我南宮然無論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的五首給你找回來!”南宮然道。
聞得其言,墟靈城沉吟了許久后,方才仰天發(fā)出一聲的吶喊,“罷了,既與小友有緣,我墟靈城甘愿做你的記名侍衛(wèi)!”。
那一聲吶喊聲中,南宮然雖然看不見墟靈城的表情,卻聽到了他聲音中,無盡的無奈之色,若非情不得已,墟靈城甘愿在皇城中淪落,也不愿意為別人所驅(qū)使,但他幾百年的堅守,明顯沒有換來他所期待的,一切放佛又回到了原點一般。
幾百年的孤獨守候,墟靈城已經(jīng)歷盡了滄桑,今日既然被逼無奈,便沖破心中的枷鎖吧!
“自今日起,你我共驅(qū)一脈,我南宮然在,就定然不會讓你有所損傷!”南宮然鄭重道,當下是許下了宏誓。
“有小友這樣前途無量的人做我的主人,我墟靈城倒也不虧些什么!”黯然之后,墟靈城終于是灑脫一笑。
“好,那我便以喚城之名,將你召喚而出,作為我南宮然的第一個伙伴!”南宮然道,聽得南宮然竟然把他說成了是伙伴,而并非是奴城時,墟靈城也不禁有了幾分的開顏,對南宮然又更加敬重了一些。
“墟靈城,用你的意念之力,輸送到我的腦海之中,讓我來完成最后的相互融合!”南宮然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墟靈城也不再遲疑,旋即一股浩蕩無邊的意念自墟靈城的身體中輸送而出,變?yōu)榫癫ǘ伪M數(shù)輸送到了南宮然的腦海內(nèi),然后南宮然在自己的小腦內(nèi)開創(chuàng)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間,將這股意念盡數(shù)容納而下,而他也給墟靈城輸送去了一股屬于他自己的意念。
墟靈城一旦接受了這股意念,便意味著他從今以后將要聽從南宮然的吩咐,受其驅(qū)使,直到一方死亡,方為休止!
墟靈城默默注視著自南宮然腦海里輸送而出的意念,最終是默認了這些意念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中,而隨著這股意念力的盡數(shù)輸給,墟靈城也在此時鄭重的叫了一聲,“主人!”
“嗯!”應下這聲稱呼,南宮然的臉色在這時顯得更加的凝重和肅穆,從今以后他便是墟靈城的主人!
“墟靈城,以我之精血,撫慰你的軀體,來承受最后的相互印記!”能量元素快速的涌動集結(jié),在南宮然的身體兩側(cè)舒展來兩條元素翅膀,南宮然振翅中已經(jīng)從墟靈城的頭頂掠下,金屬性的元素在南宮然的手里快速的凝集成一把薄薄的利刃,南宮然操控著這把利刃,在自己的手掌中劃下,鮮血自掌心處涌出,被南宮然淅淅瀝瀝的淋撒在墟靈城的身軀上,旋即落到墟靈城身上的點點滴滴的鮮血,被他吸附而入,與骨肉融合在了一處。
“以我之名,印記!”
那些與墟靈城融合在一處的鮮血,在此時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之后,血肉相互結(jié)實,真正的與墟靈城骨肉相連在了一處,永遠也無法分割而開!
“吼!”一股精純至極的能量自血肉融合之處,涌動而出,撫慰過墟靈城的四肢百骸,涌上他的喉嚨,旋即墟靈城只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能量一瞬間膨脹到極限,再也壓抑不住,嘶吼出聲,伴隨著他的這聲嘶吼,一團團瑩白之色的光芒瞬間從他的口中吐出,所過之處,一切盡被湮滅損壞。
南宮然將自己體內(nèi)的光之本源,分離出了一半,授予了墟靈城!
感受著自虛無空間深處彌漫而開的凌然威壓,黃臉老者和青臉老者在此時,臉色齊齊一變。
青臉老者看著那掙動而起的墟靈城,臉色變化的尤為精彩,“這皇室鎮(zhèn)壓下的兩尊怪物果然是不同凡響,我已經(jīng)在城市廢墟那里,受到了重創(chuàng),再也無力助你。你若想懾服墟靈城,便請自便吧!”
說完后,青臉老者就欲撤退,被黃臉老者攔住了腳步。
“當初我與你說,讓我們換換目標,是你大言不慚說要對付城市廢墟,如今受傷而回,就想這么狼狽的離開嗎?”黃臉老者道。
“那你想怎樣,墟靈城和城市廢墟都不是省油的燈,重傷的我,所能發(fā)揮出的戰(zhàn)斗力有限,根本幫不了你!”青臉老者急道,臉上還有著不曾消退的駭然之意,顯然是被城市廢墟嚇怕了。
看著青臉老者的那副模樣,黃臉老者當下是冷哼了一聲,“枉你還是活了幾百年的大能人物,怎么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了,墟靈城雖然強悍,但是根本不能離開淵源半步,你難道眼瞎了嗎?”
青臉老者聞言看去,果然見到墟靈城雖然奮力扭動身軀,卻沒有移動分毫的距離。但是雖然如此,青臉老者依然說道,“既然墟靈城比較好對付,你到現(xiàn)在為什么還沒有將其制服?我遭到重創(chuàng),所能發(fā)揮出的戰(zhàn)斗力有限,即使勉強留在這里,也幫不了你什么!”
黃臉老者冷冷一曬,指了指大山的最高之處,那里正是南宮然所站立的地方,“看到那個青年了嗎?待會兒你只要出手將他格殺,釋放墟靈城的事情,由我一個人來完成就好!”
青臉老者聞言一動,但他的心思快速的轉(zhuǎn)動了一下道,“那個青年什么來頭,竟讓你如此小心?”
“怎么,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讓你怕了?你如果被駭?shù)搅艘娙司团碌牡夭?,那留你也沒有什么用處了,你就先行回去吧!”黃臉老者奚落道。
青臉老者被黃臉老者的話逼到絕處,再也沒有了反駁的理由,咬了咬嘴唇狠聲道,“好!好!好,我若再推辭,定然會被你看的一文不值,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我來對付那個小子,你去釋放墟靈城!”
“記得就好!”黃臉老者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已經(jīng)施步向前走去,青臉老者被氣的臉色忿怒,狠狠的剜了黃臉老者一眼,趨步跟隨了上去,而隨著他越來越接近虛無空間,看著那墟靈城矗立在天地之中的高大身影,感受著自墟靈城身上彌漫而出的威嚴氣息,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城市廢墟的緣故,他的臉上抑制不住的出現(xiàn)了一些的懼意,那來前的囂張神色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們說好了,我只負責對付那個小子,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問!”青臉老者不放心的又重復了一句。
“嗯!”黃臉老者當下是被青臉老者的慫樣,弄的有些不耐煩起來,用鼻子哼出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兩人先前行進,在距離墟靈城百步時,停下了腳步。
黃臉老者好整以暇的拂了拂衣袖,先青臉老者一步走出,看著那墟靈城和南宮然,準備做一次最后的努力,他對著南宮然說道,“我此行只是來解除墟靈城封印的,封印解除,墟靈城便能恢復自由之身,離開這暗無天日之地,重新獲得自由。不知道這位小友為何不通情達理,一味的拒絕老夫的好意,還與老夫為敵,你要知道,你這是在害墟靈城,你難道要讓他在這是非之地,待上一輩子嗎?”
挺拔在墟靈城身軀之上的南宮然,冷冷瞥了說話的黃臉老者一眼,并沒有開口說話。
黃臉老者將涌到臉上的殺意壓抑而下,繼續(xù)道,“墟靈城何必聽這位小友的一面之詞,我?guī)湍憬獬庥∵@件事情,你應該能夠分清好歹吧!”
黃臉老者的這句話說完,南宮然依然是不為所動,但他身下的墟靈城卻似有了觸動一般,發(fā)出了一記聲音道,“我被困在此地多年,早就想沖破皇室的束縛,你若能幫我,自然是最好,但是,你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我,所以…”,說到這里,墟靈城不再往下說。
黃臉老者以為有戲,接話道,“所以什么,墟靈城你放心,只要你答應老夫的一個要求,我便幫你解除封印。封印解除后,無論你想去哪里,都沒有人能夠過問。
墟靈城聞言動容,“那你的這個要求是什么,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圍的話,我可是做不到!
黃臉老者的笑意更濃,“這個要求,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而且還能報你幾十年對皇室蘊積的仇恨,封印解除后,你幫我撼動皇室根基!”
“這個要求倒也不算過分,但是你先前對我無情出手,險些將我擊傷,我如何能信你的話!”墟靈城道,他的話語剛落,站在他頭頂?shù)哪蠈m然在此時急道,“墟靈城,你萬萬不可聽從那老兒的話,等他們借你的手將皇室根基撼動后,定然將你再次捕捉,吞噬你的精元,增長他們的修為!”
“住口!”黃臉老者獰然的盯著說話的南宮然,臉色劇變道,他的身影在瞬間暴掠而出,眨眼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墟靈城的跟前,南宮然忌憚黃臉老者的實力,不得已,只能從墟靈城的身軀上逃進淵源之內(nèi),升騰在淵源的上空,繼續(xù)道,“墟靈城,你萬萬不可聽從他們的話!”
“閉嘴!”黃臉老者勃然大怒,然后對著墟靈城嘿然笑道,“你莫要聽信這小子的話,剛剛就是他挑撥離間,你我二人才會大打出手,都是誤會,誤會。你只要答應我的要求,我立即為你解除封印,如何?”
墟靈城權衡了一陣,終于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你先幫我解除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