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天氣很冷,樹葉也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大街上的人們雖然已經換上冬裝,可還是忍不住的裹著衣服行走。
窗臺上一名青年正對著窗外發呆,他眼神迷惘,似乎正處于自己的世界中,他怔怔地看著窗外的世界,直到被手機鈴聲給驚醒。
“喂?哪位?”林宇這次看了號碼,是一個他所不熟悉的號碼。
“林宇是吧?我是賀知章,賀夢涵的父親,出來吧,我要見你!”他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著,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說完掛斷電話。
林宇看著手機苦笑了一下,表面上的斗志很足,可心中卻有些打鼓,他轉過頭看了看寒風中飄零的樹葉,他離開了。
林宇來到賀知章所說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個中年人用冷漠的表情看著報紙,林宇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伯父。”
“知道我叫你來做什么么?”賀知章直接切入正題,他的眼神完全像審問一名犯人,讓林宇異常不舒服。
“為了賀夢涵。”
“那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賀知章依舊冷漠的道。
林宇搖了搖頭,顯現出漠不關心。如果作為男友那面對賀夢涵的父親林宇或許還會認真去談,可這是子虛烏有的事,那還怕什么?
賀知章的眼睛瞇成一線,在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正透露出怒意,他審視了林宇一翻,輕松的笑了笑:“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她?”
林宇冷笑,沉默了片刻,他也在審視賀知章。
“我記得,賀夢涵在十二歲時您就和伯母離婚了吧?”
“你想說什么?”賀知章瞪大眼睛,林宇說的擊中了他心里最難受的地方,他就像獅子一樣暴怒,仿佛可以把林宇吞了。
“那時伯母還會來看她,她至少不會太孤獨,而她在十五歲時,伯母再婚,去了韓國,而這一次的離別卻是永遠的,她也因此失去了一個愛她的媽媽,換做誰誰也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賀知章似乎挺感興趣,沒有再以不屑一顧的目光看待林宇。
林宇繼續說道:“還好,她還有個愛她的父親,可為什么父愛卻離她那么遙遠呢?”
“你懂什么?如果我不為她創造好的生活,她的母親會嘲笑我的!”賀知章怒道,林宇的這番話正好擊中他的敏感處。
“可自從那年以后她幾乎從來沒有和父親吃過一頓飯,甚至他們的對話也微乎其微,她的父親留下一個阿姨就跑著跑那的,忘記了她的音色,忘記了她的淚痕。”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賀知章有些無力的道。
“她的父親一味的帶來很好的生活環境,卻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真正需要的!”
“什么才是她真正需要的?”賀知章剛才的冷漠已經全部消失,留給他的只有疑惑,在這個時代,奮斗都只是為了物質生活,有誰會想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事什么呢?
“她全都跟我說了,我記得她當時的眼神,她真的很想有個幸福的家,這個家雖然已經少了一根支柱,可還有一根支柱。”林宇語氣平緩的說,他看的出來賀知章是真的在思考,在反思。
“沒想到她什么都和你說了,可看見你對她的重要性,沒想到我幾十年的閱歷還不如你的一番話。”賀知章如釋重負的笑道。
“多關心關心她吧,至少現在不晚。”林宇站了起來,說了句伯父再見就離開了。
林宇駐足,看著逐漸陷入沉思的賀知章林宇輕聲笑了笑,他望著天空,知道天空中的白霧凝聚成一副詭異的笑臉,自己被寒風吹的有些發抖,他才緩過神來,緩緩離去。
傍晚,天色已經很黑了,空中又飄起薄薄細雨,林宇等人也只能坐在寢室里打著牌,而且宿舍樓也停電了。
靠著在微風中有些搖晃的燭火,林宇等人很無聊的出牌,他看著燭心里,越來越覺得很不對勁,昏暗的火焰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仿佛瞬間就會熄滅。
“一對A,沒牌了,貼紙!”吳昊很興奮的把紙貼在老大和李云飛的臉上,林宇坐在一旁楞楞的看著他們玩。
“喂,賀夢涵。”林宇接通了她的電話。
“林宇!”賀夢涵在電話那頭鄭重的說:“謝謝你!”
“怎么了?”
“謝謝你和我爸爸說的,他真的聽進去了,他說你很好,下次請你吃飯。”賀夢涵笑道。
“不用了,小事一樁,對了,你現在在家么?”林宇有些擔心的道。
“嗯,來玩吧,正好我爸爸還想再見見你。”
“算了,就不打擾你們父女重聚了,再見!”林宇在窗臺前,看著窗外的世界,而聽到林宇說名字的幾人現在正在林宇后面用一種怪異又喜悅的表情看著他。
“怎么了?”林宇被看的有些不自然。
“喲,看不出來啊,還是老四厲害,這么快就取得岳父的好感了!”吳昊笑道。
林宇則完全無視了他,然后說道:“繼續玩吧,反正這一時半會也不會來電。”
大伙的興趣被打壓了下來,林宇還是像原來那樣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燭火也越來越小,只能照亮桌子上的物品,在其他地方則完全由黑暗掌握。
“算了,不玩了,沒意思了。”李云飛懶散的道。
其他人也紛紛點了點頭,在這種氛圍下,玩撲克牌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不如,我來給你們算命吧。”李云飛洗好正副牌,用一種十分有把握的眼神告訴林宇等人,他是專業的。
“你還會撲克算命?”林宇覺得很感興趣,問道。
“就一句話,來不來,這個方法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應該是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