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紅衣女人寬大的袖袍中露出出了一樣黑乎乎的東西。許蕭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了那裡。整個人感覺真的好壓抑,壓得他沒法動彈。他沒有辦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緩緩的露出來。
漸漸的,那東西出來了。頭!是頭!那是……鄭伯的頭!鄭伯的頭!鄭伯不知道爲(wèi)什麼時候明明只剩下一個頭但卻同那紅衣女人一樣,嘴角都掛著邪笑,笑得如此陰森、如此可怖!眼睛也張得很大的,眼中還在流著鮮紅的血,眼珠上也全是令人不忍目睹的血絲,也是那麼盯著許蕭牙笑著,並還磨著牙,嘴角涎下一條長長的血絲拖到地上。紅衣女人的手很蒼白,白的令人膽寒。並且那隻手上大部分都染著血,血又順著鄭伯的頭緩緩滴落在志趣相投上。
近了!近了!!那紅衣女人漸漸走近了!地上留下了一小道血印。他的右手中突然也開始有東西冒出來。許蕭不敢想像。他下意識的猜到了那東西是什麼。果然!是張迅!張迅也死了嗎?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他們都死了?“不,不要過來!!!”近乎絕望了,許蕭向著紅衣女人咆哮著。那女人還是無動於衷的緩步過來。她左手提著鄭伯的頭,右手提著張迅的頭,張迅也是在詭異的笑著,好像要吃了他一樣。窒息的死亡味道充斥了許蕭的大腦神經(jīng)。
面對這許蕭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在即將精神崩潰之際,他只能等待著紅衣女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嗒……嗒……嗒……嗒……”驟然間,紅衣女人突然一下子部了過來。“啊!!!”原本已經(jīng)要崩潰的許蕭高聲尖叫,用盡了自己近乎所有的力量。在看到她之際,原本幾近癡呆的許蕭又恐懼的嘶吼起來。
“不!不!不要!不要!!!……啊……”紅衣女人已經(jīng)提著兩個頭衝到了許蕭身邊,她寬大的袖袍下露出那雙慘白的奪命血手。一把將頭扔到了許蕭身上,兩個帶著猙獰的笑容的頭同時向著許蕭咬來。紅衣女人的雙手同時向著許蕭掐來!終於在恐懼達(dá)到巔峰的時候,許蕭也喪失了理智 和恐懼,奇蹟般的驚醒過來。一種朦朧的感覺傳啓蒙全身上下。全身都是冷汗……頓時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狠狠甩了甩腦袋。不可置信剛纔的一切。“那個女人呢?”感受著自己還在快束跳動的心臟。此時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開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藉助微亮的光,看向四周,最先看向的是牆上。那面牆上並沒有任何的痕跡。“難道是個夢?”許蕭撫著胸口,喘息的看著四周。“怎麼會有那麼真實的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許蕭蕭下意識的說道。全身都溼透了,許蕭現(xiàn)在難受的要命,想要洗個澡,但是剛纔的夢令他還是處於極度的恐懼當(dāng)中。他不敢動了,他怕真的會出現(xiàn)什麼致命的東西。
可是全身的的很難受。“算了還是不要去洗了。堅持到天亮吧/1鄭伯是什麼靈異給組長,應(yīng)該能知道什麼吧。”經(jīng)過一番決擇,許蕭還是不敢去洗,打算堅持到天亮再去找個河洗洗。反正現(xiàn)在正值暑假期間,天氣炎熱的緊,要不是這個村子比較陰森的緣故。再加上鄭伯的話,許蕭還是不想蓋什麼被子的。
許蕭想起身從包中拿出一件衣服套上,因爲(wèi)他白天剛穿在身上的衣服被他用來擦汗了。許蕭翻了翻被褥驚奇的發(fā)現(xiàn),有大半個牀單都被他的汗打溼了,被子粘粘的好不舒服的感覺。剛想起身,無意間手措到了被子上面有個軟綿綿的東西,軟軟的、粘粘的、溼溼的。許蕭嚇了一跳!“什麼東西?難道是鄭伯與張迅的頭?”經(jīng)過了剛纔的夢,許蕭變得很敏感了。手觸到那東西的一瞬間立即閃電般的收回。
不管怎麼樣,已經(jīng)到這步田地了,說真的,他不想看也不敢看。但不看他就沒法做其他的事了。所以許蕭還是要壯著膽子看一看。許蕭閉上眼睛慢慢的將頭往下看去……慢慢的將視線到那個他措到的東西南上……猛的睜開眼睛!
這是一張皮!!!一張毛茸茸的皮!!!這裡怎麼會有一張皮?許蕭驚呆了。上面竟然還留著鮮血。血淋淋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在呆滯了兩秒鐘之後,許蕭實在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扔瘟神一樣的將那張皮甩掉。 亡命般的衝出了房間。每當(dāng)想到做夢時的場景,許蕭都會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不到醒來還會遇到這種事情。他想去找鄭伯問個究竟。他實在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匆匆忙忙的穿好褲子,在隨手拎了件外套,衝出了房間。房間中頓時響起“嗵……嗵……嗵……嗵……”的跑步聲。許蕭跑出房間,向著鄭伯的房間走去,在他想來,最裡面的房間肯定是鄭伯的房間了,應(yīng)該不會錯的。到了右邊房間面前,許蕭看到了房間門上寫著一個“祭”字。後面的房間上寫著“鬥”字。“咦!鄭伯怎麼喜歡在房間上寫字呢?不管了,還是將剛纔的事和鄭伯說說吧。”許蕭現(xiàn)在也沒時間說那麼多了。“篤、篤、篤”許蕭敲了一下門。“鄭伯在屋嗎?我是許蕭,開開門啊!有急事找你!”可是奇怪的是屋子裡並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依然是那種令人窒息的安靜。許蕭現(xiàn)在突然討厭安靜了,就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了一樣。“還是先去找張迅吧!說不定鄭伯在忙其他的事情!”這話的他自己都不信,這天還沒亮的能有什麼事情可忙的。說著跑到了門上寫著“鎮(zhèn)”這的房間面前。“篤、篤、篤”“開門吶!張迅是我啊!我有事情找你,快開門!”
…………
依然是討厭的安靜,這個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
許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不會吧!難道他們真的不見了?”許蕭一下子慌神了,經(jīng)過了剛纔的事許蕭本身就想找個寄託,現(xiàn)在卻一個人都沒有,這讓他心裡惴惴不安。“冷靜……冷靜……”許蕭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慌神的時候,現(xiàn)在需要的是足夠的冷靜了。可是心靈帶來的恐懼感怎麼也揮之不去。“許蕭爲(wèi)自己找了個理由,說著便向樓下走去。
“吱嘎……”一腳踩在樓梯板上,發(fā)出了難聽的聲音。現(xiàn)在天都還只是微微亮。屋子一片漆黑的。許蕭打亮手機,照在樓梯板上。一步一步的在吱嘎聲中走下了樓梯。突然,許蕭聽到了“嗤……嗤……嗤……嗤……”來回磨東西的聲音。“什麼聲音?不會是……磨刀的聲音吧!是鄭伯在磨刀 ?”許蕭有點害怕,但還是想去找鄭伯,想不通爲(wèi)何這個時候在磨刀,在這麼安靜的環(huán)境下這種聲音太明顯了。怎麼聽都是磨刀的聲音。
“額……鄭伯!是你嗎?你在幹嘛,我有事找你!”許蕭循著鄭伯的聲音慢慢走去。那個聲音是後院那裡傳出來 的,透過殘木門上斑斑點點的小洞口看去。只見鄭伯正拿著一把大大的柴刀在霍霍的磨著刀。雖然害怕,但許蕭了沒辦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監(jiān)控崩潰的邊緣了,他想找個人保護他。這個最佳人選自然是在這裡呆了幾十年的鄭伯了。“吱吱……”拉開了殘木門。藉助微亮的天看向鄭伯。
只見鄭伯手持柴刀竭力的磨著。“嗤、嗤、嗤、嗤……”許蕭提防著緩緩走過去。來到了鄭伯的邊上:“鄭伯!我正找你呢。你怎麼在這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點,看不出半絲的緊張。可是鄭伯好像至若未聞一樣,沒有理睬許蕭。只是依然低著頭,持著刀霍霍霍霍的磨著。許蕭心中突如其來的產(chǎn)生一種危機感。
下意識的倒退了兩米。“鄭伯,你……你怎麼不說話?”許蕭略微顫抖的問了一句,無言是最令人心裡難受的。“嗤!”聽到這句話,一直在磨刀的鄭伯突然停止了磨刀,手還是持續(xù)著柴刀停留在那塊巨大的磨刀石上。低著的頭一點一點的轉(zhuǎn)了過來,看向許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