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真來了,姑奶奶,你看我可沒偷懶。”
半小時后的廣場上,安逸剛一站定,那牛南就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今晚的安逸依舊帶著面紗,盡管如此,也遮不住她臉上的刺青。
見安逸不說話,牛南朝身后廣場一指:“諾,大媽們正在議論,您要不要去聽聽。”
聽……她當然要聽。
輿論的強弱對接下來的事很關鍵。
“秘書長也太過分了,難怪對外宣稱妻子一直在環球旅游,要是我我也不回來。”
“渣也就算,竟然為了騙大眾的好感還不離婚。”
“對!虧得我以前教育我家那口還是用秘書長做榜樣,這要是哪天也給我弄個私生女回來,我撕了他。”
“一對狗男女一個為了職位,一個為了地位,害的原配有家不能回,真夠惡心,撤票,我要撤票。”
“我也要!”
“我讓全家都扯。”
“對了,這事咱可不能對別的人說,那年輕人說了要保密。”
……
風吹過,剛才靜立的安逸已經坐上了那輛面包車。
“姑奶奶,一會跟人說完故事可別忘了加句話。”
開車的牛南這一出聲,安逸挑挑眉:“什么話。”
“一會兒,你千萬別忘跟人說,要保密, 就這三個字,能讓咱們的辛苦不白費。”
“是這樣嗎?”
“絕對是!你信我。這事我有經驗。”
保密了,就能成功?
安逸看著牛南一臉的肯定,滿是質疑。
面包車到站,安逸剛一下車,牛南就是一得意:“等著,我給你表演一次。”
安逸無聲楊眉跟在牛南身后,向北城最大的公園走去。
牛南朝著路邊的大媽就是一個激動跑去。
“嗨,三姨你又來散步。”
“你……”
“我小時候是你家鄰居啊,您這些過的怎么樣……”
“還想,你呢,在做什么工作。”
“我啊……我在做娛樂工作,那個選秀比賽知道嗎?我告訴你個秘密,安寧其實是秘書長和比賽負責人的私生女,這事……”
“哦,真沒聽說過。”
話到這里,那三姨對牛南說話,明顯不相信。
而且五分鐘后,牛南離開后,她也跟著離開了公園。
還真是出師不利!
這樣場景,讓安逸有些意想不到。
“姑奶奶,你給我看好了,我在給你試下另外的版本。”
牛南興致勃勃的朝另一群大媽一指,就再次投入大媽群中,安逸也緊隨而上,緊接著牛南一句二姨就飄了過來。
和上次的認親差不多,簡單的交流后,牛南一說到自己的工作就開始說私生女的事。
可不同的事,這次牛南在說完上次的話后,十分慎重的交代了一句話:“這事你可誰都不能說,要保密的.”
看著牛南的樣子,安逸不禁一失笑。
不得不說,牛南的情緒很到位,尤其是說到八卦時的樣子也很有感染力。
只是不知道,結果會有什么不同……嗯?
牛南跟二姨擺手再見后,就向安逸悄悄舉起了大手指。
接著,牛南剛一離開,那二姨扭頭就朝旁邊人開始講述秘密了。
三分鐘后,人群里大媽發出了偌大的唏噓聲、以及要退票的聲音。
“嗯……”安逸朝牛南滿意點頭:“她們真是你熟人?”
“不是!”牛南頭也不回:“搭訕嘛,我總不能跟一個阿姨說,美女加個微信。”
“可你剛才說你們是鄰居,并且她也回答了。”
牛南立刻大笑了:“哈哈,隨便編的,她們活了這么多年,總有些事和人是不記得了。姑奶奶,你看我這事干的漂亮不。”
確實是漂亮。
只要這個秘密在明天決賽前形成規模。
那她就成功了。
“姑奶奶,事我都辦好,你看能不能放我一馬。”
“你需要什么?”看著牛南的求饒,安逸皺眉:“做我的人?提出你的條件。”
“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求你別在整我了。”
行!
不愿意是嗎!
安逸轉身朝面包車走去:“牛南,那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好!”牛南大喜,跳著往車子過去。
對于他來說,安逸是最不好惹的人。
當然秘書長也是,現在他做的這些事,說白了就是找死。
現在他想逃命,在秘書長找到他之前。
“姑奶奶,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牛南一上車,就豪橫一揮手,那簡直就是他開了輛飛機。
安逸垂眉拿著手機,開始了專業的系統操作:“敢傳秘書長的秘密,你覺得自己能逃到哪?我如果是你會選另一條路。”
牛南的心事一被說中,立刻垂頭喪氣了。
得罪秘書長,這種后果,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可現在他還有什么路。
牛南朝安逸,無奈一搖頭:“還有什么路,人家是秘書長,除非我現在過去揭發你。”
“哦?確實不錯。”安逸手下沒停:“等你揭發過我以后,你離死也不遠了。”
“吸!我知道!所以,我想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牛南說著一握拳。
看著他一臉的堅定,安逸放下手機:“幫我拉安橋康下臺,我保你衣食無憂。”
“你……”
安逸的話沒有什么點綴,甚至連情緒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的簡單,讓牛南一時愣在原地,心里泛起了相信。
是的,他莫名其妙的就很相信她。
“怎么樣?”
“好!”
空氣里沒有過分的情緒渲染,也沒有過多的表述,兩人就這樣成了一條繩的螞蚱。
既然有了目標,那行動就更明確了。
牛南再次沒入大媽群中,一去就兩個小時候。
再回來時,牛南的臉上都是自信。
“姑奶奶,你說你能保我衣食無憂,那你是不是很有錢。這樣的話,能不能借給我五百塊。”
“現在我一分沒有。”
“什么!”牛南對安逸的慷鏘有力無語了:"我怎么就上了賊船。"
“以后,你所有想要的,我都會給!”
輕緩的聲色劃過,安逸朝窗外看去,眼神那么輕那么柔,卻又是那么重。
街道的燈光和繁華,她辜負了十年。
這筆賬終于能好好算了!
……
“姑奶奶,快看前面是爵爺的車,他怎么在這種地方。”
都市的夜色里,薄南傾的車子特別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