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不要回去,薯片也不行。”
一曲終完,安逸提出用薯片交換回去,薄南傾立即冷哼。
那冷肅、立體的臉上,撒嬌的意味伴著一抹生氣時的小表情,讓人看的一失神。
可他不回去,古一那怎么辦!
深深一吸氣,安逸朝窗外月光一指:“古一找不到你怎么辦!家里會翻天的。”
“姐姐是怕古一叔叔生氣?不會的,小南又不是第一次跑出來。”
“小南……姐姐是要跟你一起回去,不然真的會出大事。”
想想之前動物園里發(fā)生的事。
想想薄南傾不見后,古一的著急,她就更不能淡定了。
不管如何,她今晚都得帶人回去一趟。
這么想著,安逸拉上薄南傾就要強行帶走,門外一道輕盈的嗲嗲聲傳來。
“玉哥,可能我爸爸一輩子都不會讓我進家門了,我住在這里也會影響到你。”
“小寧,跟我不用客氣,今天是我……以后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南宮玉的這慢慢的心疼,讓人聽得一刺耳。
什么情況?
安逸凝眉和薄南傾齊齊聽著走廊的對話。
不用說,那發(fā)嗲到都是鼻音的聲音主人就是安寧。
可不讓安寧進家門是什么鬼?
微微皺眉,安逸朝薄南傾一挑下巴:“哎,你說她什么意思?”
“姐姐,好像是她被她爸爸趕出家門了。”薄南傾說著認真的點頭。
被安橋康趕出來?
安寧會被薄南傾趕出來?
這種事一聽就是詭計,安橋康那么寶貝安寧,怎么可能舍得趕走,這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對父女對南宮家的計劃是志在必得。
真是可笑,這么拙劣的謊話竟然還有人相信。
這個南宮玉還真是從小就……智商堪憂。
“姐姐,你是在生氣嗎?因為那個南宮玉帶別的女人過來?”薄南傾看著安逸的皺眉,心里堵得不開心。
“是有些不爽!”
安寧又要住進她的地盤了,這是能開心的事?
這個安寧是狗皮膏藥嗎?
她這剛的一別墅,安寧跟著就登堂入室。
還有那個南宮玉是不是忘了,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起身向外,安逸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將不速之客趕出去。
“果然,姐姐你是喜歡那個差勁的男人!我就知道,姐姐剛才就是想騙小南走!”薄南傾的不開心再次加深,聲色里都是悠悠的哀怨。
是的,那一股泛了酸氣的悲傷。
只是這酸味,安逸后知后覺:“你在亂說什么?你一個小孩子又懂什么。”
“我懂,小南都懂,姐姐你就是在吃醋。”薄南傾說著一低沉,扭頭不在看人。
在孩子的世界里非黑就白。
他喜歡小姐姐,小姐姐卻喜歡別人,他很傷心。
只是他這傷心,讓安逸猛然笑出聲來。
“哈哈,小南你是聾了嗎?再說了,我不眼瞎怎么會喜歡那種人。”
“真的?”薄南傾回頭:“不是口是心非?”
“你懂得還真不少,走,跟我去看看。”
安寧都找上家門了,她有必要去展示下作為主人的大度。
“不要,小南累了要休息。”薄南傾繼續(xù)低沉,轉(zhuǎn)身在沙發(fā)躺下。
看著他這任性的樣子,安逸握了握拳。
這種孩子真的是欠管教。
……
“玉哥,我在這里真的方便嗎?其實,我也能去酒店的,現(xiàn)在的酒店也都安全……”
安寧低聲輕柔依舊,只是說到安全這兩字聲色濃了濃。
懂事、乖巧又善解人意。
這樣的女人是任何男人都喜歡的。
南宮玉看著這樣的安寧,眼里充滿心疼:“有我在!我會想辦法讓奶奶喜歡你的。”
“真的嗎?可是奶奶喜歡……玉哥你沒必因為我惹奶奶生氣,我真的無所謂的。”悲情一出,安寧整個人都顯得高風亮節(jié)。
南宮玉更加堅定無比:“我只會娶我喜歡的人。”
完美的氣氛、配上兩情相悅的人加上至死不渝的誓言。
這根本就是最美的愛情。
只是在這美麗下, 安寧泛著淚光的眼底,彌漫著不甘。
怎么能甘心,如果今天不是父親非逼著她來,她壓根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
況且一個南宮家再厲害有什么用,它始終都沒公爵府強。
如果,今天這么喜歡她的人是薄南傾,那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局面。
啪啪啪!
走廊里熱烈的掌聲響起,就在兩人正濃情蜜意間。
作為不速之客,安逸朝南宮玉一冷笑:“南宮玉,你似乎忘了某件事。”
“你……”安寧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安逸朝南宮玉一驚訝,剛剛還乖巧的臉上在沒了悲戚。
“小寧,不是我讓她住進來的。”南宮玉一著急。
“是嗎?那玉哥要怎么讓我相信你。”安寧說著扭頭要離開的樣子:“我在這不合適,先走了。”
“小寧,你不準走!”南宮玉狠狠朝安逸一瞪眼:“你想做什么!!”
“ 我來……”安逸挑眉看著安寧的溫怒,緩緩一笑:“是讓你選誰走誰留?”
“武則天!”
“玉哥,你……騙我。”安寧壓制的怒火,已然泛出火苗:“你說的喜歡都是騙我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寧……”
“玉哥,這是你的房子,你讓我怎么想……你選誰走。”安寧說著再不付剛才的柔弱,變得一強勢。
關(guān)于強勢,每個人都是自己的認知。
看這樣的安寧,安逸淡定一笑:真面終于出現(xiàn)了,不裝柔弱了。
南宮玉將安寧的強勢收入眼中,卻都是心疼和自責。
怎么會不自責,在他眼中,是一直乖巧的小寧真的生氣了。
“玉哥,讓她走!現(xiàn)在!立刻!”因為南宮玉的沉默,安寧越發(fā)沉不住氣了。
現(xiàn)在的安寧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 唯一能阻止她的只有趕走安逸。
這個選擇題,南宮玉當然知道,只是……
“玉哥,快讓她走。”
“玉哥,她不走,我走!”
安寧這逼迫的話,越發(fā)緊湊間,直接甩出王炸轉(zhuǎn)身作勢離開。
南宮玉又怎么會肯,緊緊抓住安寧的手,立即沖安逸一兇神惡煞:“武則天!賽場上你欺辱小寧,我的訂婚你也欺辱,還不夠嗎!”
夠嗎?
這話問的真好。
安逸嘴角一勾:“少廢話,趕緊選誰走誰留!”
老夫人只是讓她幫忙接納一個人,可沒說是兩個。
現(xiàn)在要不他南宮玉滾蛋,要不就是安寧拿來的回哪去!
她已經(jīng)要不耐煩了。
跟著她這一句誰走誰留,安寧也立即握拳朝安南玉淚眼朦朧。
此時此刻,對于安逸說,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選擇房客。
對于安寧來說,這是一個是以后能否利用南宮玉的證明。
而對于南宮玉來說,卻是承認自己面子和地位的挫敗。
“小寧。”深深咬牙,南宮的聲色里夾著血腥:“我不能趕走她!”
“玉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安寧一陣失望,扭頭掙扎被南宮玉抓住的手,臉上溫怒成黑。
怎么能不黑,現(xiàn)在連南宮玉都變了心。
難怪父親會提醒她,這個時候必須粘著南宮玉,防止有人有機可趁。
沒想到,她還是晚了一步。
安寧憤然掙扎眼看就要掙脫,南宮玉大手一揮就讓人緊緊抱上了。
兩人這真情難離的模樣,讓安逸看的一煩躁:“直說吧,這是我的房子,南宮玉能留在這,也是老夫人求了我的,你可以滾了。”
“怎么可能!”安寧望著南宮玉:“怎么回事?”
“如果我還想做南宮家人,就要住在這。”南宮玉咬牙,將這極具諷刺的話說出。
“所以,是奶奶逼你的。”安寧頓悟著,扭頭朝南宮玉難以置信。
南宮玉點頭:“南宮家人,不可能違背奶奶的話,除非……安寧如果不想在這,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現(xiàn)在就走?
安逸余光掃向一臉決絕的南宮玉,淡淡一笑。
這是南宮玉要為了安寧放棄南宮家的身份嗎?
這安寧的魅力,還真是大啊。
既然要走,那她就沒什么好留的了。
“十分鐘后,管家會來請你出去,收好你的東西別在找借口回來。”爽快解決,安逸扭走人。
“等等!”
安寧出聲攔下安逸的腳步,扭頭朝南宮玉再次確定:“你走了就代表離開南宮家?”
她之所以來找他,為的就是他南宮家的身份。
如果沒了這個身份,那她來做什么。
關(guān)鍵是她要接近南宮家就只有南宮玉這一條路,如果這條路都沒了,那安家怎么辦,更何況武則天又將代表南宮家插手安氏集團的事物,到時候能抵抗武則天的只有南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