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想,這件事也許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簡單。不過,若是繼續(xù)聽下去,也許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鳳臨再次將目光對上遠(yuǎn)處的兩人,企圖從他們的對話之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可是,曲挽離并沒有給兩人繼續(xù)下去的機會。他從斜坡上直起身體,手熟練的在腰間一摸,一把銀色的軟劍便被他抽了出來。太陽照在劍身上,那刺眼的光芒,讓鳳臨忍不住瞇起了雙眼。
她知道曲挽離想做什么,她想出手阻止已經(jīng)來不急了。曲挽離已先一步?jīng)_了出去。他的身法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放鳳臨再次看見他時,他已經(jīng)一步一步的向那籬笆院走過去。
院里的兩人都很警惕,曲挽離制造出的動靜又怎么可能瞞得了他們。兩人一起抬頭向院外一看,便見曲挽離殺氣騰騰的向院子里逼近過來。
那如同鬼魅的銀色面具,帶著讓人恐懼的色彩。特別是那一雙從面具下露出的眼睛,漆黑如墨,卻又詭異極了。
吳凌與吳余兩兄弟的臉色一起變了。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曲挽離,只能明一個問題,那便是他被人跟蹤了。不僅如此,連那官府貼出來的告示也是假的。
“是,是你?”吳凌像見了鬼一般,他匆匆的向后退去,卻因為右腿的無力而差點栽倒在地,如果不是吳余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他恐怕早已摔在地上了。
吳凌癱倒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兩只昏黃的老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曲挽離。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么。
不僅是吳凌,吳余同樣知道曲挽離的恐怖性。當(dāng)初那件事情,他也有參與,只是外人不知道他并不是吳凌,而是他的孿生弟弟罷了。不過他還算鎮(zhèn)定,只是扶著自家哥哥連連后退,幾欲逃走。
曲挽離的步子不大,可是他每走近一步,兩人便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現(xiàn)在曲挽離,又豈是幾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孩童。雖然曲挽離還沒有動手,可是從他周身環(huán)繞的氣勢便能判斷出,他如今的武功恐怕早已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了。
“沒錯,就是我。怎么,沒有想到我還活著?”曲挽離走進(jìn)院里,院子里的黃狗也感覺到他的殺死,瘋狂的吠叫起來。
既然曲挽離已經(jīng)暴露了行蹤,那么鳳臨也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隱藏下去。她拍了拍自己裙擺上的灰層,起了身。也跟著向院子里走入。
吳凌兩人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不止曲挽離一個。而且,這么許久,他們竟然都沒有感覺到鳳臨的存在,由此可見,她的武功自然不低。
況且,雖然鳳臨一身尋常百姓的衣服。可是她渾然天成的氣度,比起曲挽離來更加的駭人。
兩兄弟心里幾乎是同一想法,那就是這個女人可能遠(yuǎn)比曲挽離更加可怕。
當(dāng)年,判出暗夜閣之事,是兄弟兩共同密謀的。這一天,他知道遲早會來。只是,他們也并不準(zhǔn)備束手就擒。
吳凌從自己弟弟的攙扶中收回手來,他杵著拐杖,慢慢的走到像前走出兩步。他無聲的嘆了口氣,低沉道:“當(dāng)年是我殺了你娘親和哥哥。你若是想報仇,便沖著我一個人來吧!”
鳳臨驚覺這一句話有問題,因為據(jù)她所知,曲挽離是白老頭撿來的義子,而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比白老頭的親生兒子大才對。那么為什么吳凌卻出了,曲挽離的哥哥呢?
鳳臨心里有一個猜想,雖然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是,這似乎成了此時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這個和自己相識已久的人,并不是真的曲挽離。他恐怕才是白老頭的親生兒子。
鳳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若是在她眼前的人不是曲挽離。那么他為何會用曲挽離的名義活了十年呢?
鳳臨想,這個答案她馬上就會得到。
聽到吳凌出“哥哥”兩個字,曲挽離面具下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他腳步一停,眼里布滿驚恐之色。他用手指的軟劍指著吳凌,聲音變得慌張起來。“你,你什么意思,我是曲挽離,我是曲挽離。”
曲挽離出的話幾近嘶吼,他用力的搖頭。他不明白吳凌在什么,他明明是曲挽離啊,又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呢?他怎么可能是白老頭的親生兒子呢?不會的,不會的。
此時的曲挽離,便如同他第一次得到白老頭的消息那一次,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
鳳臨向來只看到這個男人冷酷無情的一面,他極少被什么事情動搖。可是這一次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震動竟然比上次更大。
當(dāng)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曲挽離又遭受了怎樣的迫害。鳳臨無法想象的出來。
將曲挽離的失神看在眼里,那昏黃的瞳孔里精光一閃。突然,吳凌動了,那是遠(yuǎn)遠(yuǎn)超出鳳臨所料想的速度。他明明右腿殘缺,可那攻擊的速度卻絲毫不減。
他抬起右手,半人來高的拐杖在空氣里劃出一道黑色的弧度。拐杖的底端是尖的,正好用來當(dāng)做武器之用。
原來,他正是想用這些話來動搖曲挽離,繼而出手偷襲。
曲挽離還在自己過去的噩夢之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目前是多么的危險。
鳳臨一直提防著吳凌,大概是她不相信一個心思深沉的人會突然改邪歸正。所以她一邊向曲挽離靠進(jìn),一邊默默的觀察吳凌兩人的動向。
果然正如鳳臨所想,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心懷不軌。
鳳臨擰了擰眉,探出手去,將曲挽離猶如木樁一般的身體往后一拉,借以避開吳凌的攻擊。
許是鳳臨的力道太大,曲挽離這才慢慢悠悠的恢復(fù)過來。他眼里的痛苦之色還為完全消逝。他張了張薄唇,去問鳳臨:“我到底是誰?”
在鳳臨面前曲挽離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示弱。看來吳凌的話雖然想讓曲挽離分神,卻也是事實。眼前這個人,并不是白老頭的義子,而是他的親生兒子。就因為如此,他才會那么執(zhí)著的想要得到白老頭的行蹤。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那么恨他,以至于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他兒子的身份。第325章他不是曲挽離網(wǎng)址:.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