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我姐妹本就是一體的,這回這事兒還應(yīng)一同想個法子才是呢。”玉簟涼一臉?gòu)汕螢殡y的模樣,雙眉微簇,端的可人引人垂憐。
“可不是呢!”玉簟秋輕嘆一聲,還抓著帕子的手輕拍到自家妹妹手上,“妹妹擅樂器,姐姐擅舞蹈,正是二者少了其一亦是不能成事的!”
玉簟涼輕輕點頭,向玉簟秋處湊了湊,低聲道:“姐姐可有何想頭?”
玉簟秋拿眼輕挑了她一眼,雙目微垂,亦是輕聲道:“前幾日打聽著的,說是皇上每日間旁晚膳后皆會在園子里頭轉(zhuǎn)轉(zhuǎn),戌初時方會回那聽雨閣。回去前,多會從一處涼亭邊經(jīng)過……”
玉簟涼心中恍然,輕點了兩下頭,臉上微微一笑:“于亭內(nèi)時,倒可燃香呢……”
“香?”玉簟秋眉角輕挑,“燃情香可好?”
玉簟涼臉上笑意盈盈輕點頭道:“皇上瞧著年歲還小呢,怕是還不大知道這男女之事的樂趣,稍燃些助興便好,藥力再大的嘛……反到不美了。”
玉簟秋亦笑了起來,抬起那纖纖玉指,在玉簟涼額頭上輕點:“你個捉狹的小蹄子!若真?zhèn)€顛龍倒鳳罷了,怕是皇上會迷死你呢!”
玉簟涼拉著那玉簟秋的手,一臉?gòu)舌恋溃骸敖憬銅妹妹哪里及的上姐姐這般婀娜?只怕到時皇上都不肯從姐姐身上下來了呢~”
屋外幾個宮女守著,先前這玉氏姐妹二人說話聲兒低,外頭聽不見還罷了,可后頭說罷這些私密話,那陣陣蕩笑聲傳出,讓外頭那數(shù)個宮女聽得面面相覷,只覺得身上起了那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雖不知二人說了什么,可只能那笑,便能叫人臉紅上半天了。
夏夜天涼,于這園中是最舒服的時候了。用罷了晚膳的柳蔓月,亦出門行走轉(zhuǎn)轉(zhuǎn),順帶著想想要如何行事才更穩(wěn)妥些。現(xiàn)下的好處是四人中還未曾有一個承過寵,可若是那三人皆想了法子爬上過龍床,自己便是再不急也不成了。
于那園中左右行著,這回卻未曾再刻意避諱著,只在左近之處轉(zhuǎn)著。走了一會子,正覺著微微有些累時,遠(yuǎn)遠(yuǎn)的,便聽著了瑤琴的動靜。
柳蔓月眉毛微挑,對身邊兒那白雪道:“你聽著,這琴聲是打哪兒傳來的?”
白雪細(xì)聽了聽道:“應(yīng)是打西邊兒那里,并非是從咱們住處傳來的。”
柳蔓月瞧了她一點,輕輕點了點頭,既然不是從清平喜樂傳來的,那便應(yīng)是那二人又出花招了吧?
想著,便低聲道:“咱們悄悄的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瞧瞧便好。”
那白雪忙點了點頭,二人放輕腳步,向著那邊走去。
涼亭之中,玉簟涼玉手輕抬,一聲聲琴音宛若仙音。玉簟秋一身薄紗,內(nèi)里穿著裹身的衣裙,夜色朦朧之中,如仙如幻,更顯得身材裊娜,讓人視之垂涎。
柳蔓月同白雪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暗中打量左右小路。這里離著那聽雨閣甚近,便是皇上人在閣中亦能聽著,若是皇上這會兒子出了門兒,回來之時必能瞧見這二人的樣子。想著,不禁微微點頭,怕就算是她自己,恐怕也只能想出這么個法子了。只是不知道那小皇上吃不吃這一套了。
雖說是守株待兔,可好歹這個“株”也是動過手腳的,對那兔子多少也有點子吸引力——騷擾力也姑且算是其中一種罷。再加上這日晚那小皇上確是用罷了晚膳出門去轉(zhuǎn)悠了,過了一會子,正好由打另一條路過上經(jīng)過,遠(yuǎn)遠(yuǎn)的便聽著那琴音了。
皇上眉頭皺了起來,道:“前邊兒有人彈琴?”
身邊兒的小安子忙抬頭瞧了瞧,應(yīng)聲道:“回皇上的話,應(yīng)該是人有在亭中彈琴。”
“這大晚上的也不回去睡覺?彈這行子不是擾人清夢嗎?”
聽著這話,小安子那頭垂得更深了些,心中暗自嘆息:皇上,人家這可是為了皇上您才彈的啊,如此不解情趣……那幾位美人還真真可憐得緊呢!
皇上皺著那眉頭,一臉的沒好氣,幾步便走出了那小路,正瞧見那遠(yuǎn)遠(yuǎn)的路邊兒涼亭。月色下,一白衣女子隨琴舞動,身上那薄紗似有若無,雖非是那搔首弄姿的舞姿,卻亦是盡顯身段。
這般情景如夢如真,宛若天上仙子降臨凡塵一般,跟在皇上身邊兒那數(shù)個大小太監(jiān),一個個只瞧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念佛:阿米豆腐,要是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做回男人,咱要是能遇上這樣兒的仙子,一定在咔嚓之前先推了再說!!
皇上似也未曾想到會瞧見這樣一翻情景,先是愣了一愣,隨即抬腿向那邊走去。
那一彈一舞二人似乎這才聽著有人過來,忙止了舞、停了琴,雙雙拜下:“妾身見過皇上。”
這如出一人之口般嬌柔之聲,讓那些大小太監(jiān)聽得更是骨頭酥了一半兒,一個個只低著頭,心中暗道:若是今晚皇上再不臨幸一個,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小皇帝高抬著頭,左右瞧了瞧那兩個女子,鼻中只聞著著一股清雅淡香,道:“為何這般晚了還在這里彈琴跳舞?莫非還不累不成?”
玉簟秋面上帶著股子柔弱笑意兒,微微起身道:“回皇上,小女子與妹妹因是見著這大好的月色,方起了月下彈琴起舞的興頭,倒不想擾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玉簟涼亦道:“正如姐姐所說,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垂目瞧了瞧二人,又問道:“這般晚了,你二人莫非還不想睡不成?”
二人輕搖頭道:“還不曾……”
“哦,既然不曾,來人啊。”皇上忽對身邊太監(jiān)道,“帶她二人到花皖坊去,彈上一夜、跳上一夜也不怕擾了人。哼,你們不困不累,朕可累了!”說罷,一甩那袖子,便著聽著那二人叫著“皇上”亦再不回頭。
柳蔓月聽到小皇帝那話,憋著那笑險些噴笑出口來,忙拉著身后那白雪,匆匆向后退著,待皇上帶人入了聽雨閣才松了口氣。
白雪亦是松了口氣兒,這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皆輕笑了起來。
“回吧。”
“是。”白雪忙攙扶著,一路向著清園走回。
看起來那小皇帝應(yīng)還在鬧著那脾氣,幸虧自己未曾出去,不然指不定這一夜便莫想睡了!不過……這般一來,到底何時才能將其拿下?難道真?zhèn)€要等他大婚再同后宮那些鶯鶯燕燕一爭高下不成?若是他壓根想不起來翻自己牌子可怎么辦才好?
雖說柳蔓月這里心中暗自有些煩惱,卻也好過那玉氏姐妹。那二人被帶至花皖坊后,便是如何懇求,管事的到公公亦是搖頭不肯,只道:“二位美人莫要難為咱家了,這可是皇上親口下的命令,指不定的睡到半夜起夜時亦有可能過來瞧瞧呢……”這等事兒早先又不是沒有過?這小皇帝行事極是隨興,隨口吩咐的若是忘了,那這些下頭的人便是白干了亦是應(yīng)該的。可若是他突然想起來了,指不定什么時候便會跑來瞧瞧!那時誰若是偷懶沒做,便等罰吧!
二女無法,只得一個苦著臉彈琴,一個皺著眉跳舞。這花皖坊四周皆是四季花卉,這會子正值夏日,外邊兒各色花卉燦爛若霞,放到白日里也是處絕好的景致。
可偏偏的,這會子正值半夜,原本這園中便是花木甚多,蚊蟲亦是繁多,這花皖坊尤其如此,再有那平素只在花間的小蟲這會兒也飛了出來,這二人一夜不得睡不說,身上還被咬了數(shù)十處,第二日一早皆頂著那黑黑的眼圈,回到各自園中連尋那止癢藥的功夫皆無,倒到床上便大睡起來。
次日清早,小皇帝一臉焦躁的爬起床上,連連打著哈欠。
小珠子見自家萬歲精神頭兒不濟,心下惴惴忙沒話找話兒的給他解悶:“……昨晚上也不知怎么了,就聽小安子那邊兒一夜的折騰,剛才早上才睡得安生了。還好他今兒個上午沒差事,不然這會兒怕是起也起不來了呢。”
皇上拿手去揉眼睛,唬得小珠子又忙道:“爺,拿水洗洗便是,可莫把眼睛揉壞了!”
皇上只“嗯”了聲兒,接過另一旁一個太監(jiān)遞過的清茶,忽一抬頭,見那小太監(jiān)臉上頂著一對兒黑眼圈兒,不禁納悶道:“你這眼圈兒怎么黑了?”
那小太監(jiān)忙干笑著道:“許是昨兒吃了什么火氣旺的東西,一夜未曾睡好,只覺得身上發(fā)燒,可又偏偏的沒受風(fēng)……”
小珠子聽了笑道:“呵,這倒是跟小安子那里說的一樣兒了,他也是說只覺得身上燒的慌。”
皇上微愣,臉上睡意一掃而空,雙眼微瞇,只坐在那里琢磨著什么。
兩個小太監(jiān)一看,不敢再吭聲,只等著皇上想事情。
沒過一會兒,皇上果然抬頭道:“一會兒叫趙炳輝過去。”
小珠子心里一突,忙沉聲應(yīng)“是”,再伺候著皇上沐浴更衣。
作者有話要說:做飯時又把手給弄破了……摔!!姐這是招誰惹誰了?!
還木嫁的親們要注意了,lg這種生物很兇殘的,會抓住一切可以威逼利用的機會讓老婆出力!說神馬就想吃你做的飯啦~~買的吃的沒有你親手做的好吃啦~每天都想吃啦~~之類的話,其實都是陷害自家老婆被刀子割手的主謀!!(貌似哪里不大對的要樣子(⊙_⊙)?)
像倫家這種走路會磕到床角、從沙發(fā)上起來能撞到茶幾、進入房間能撞到墻角跟門框子的生物,果然刀子這種能見血的玩意兒才是咱真正的克星啊=____=|||
因此,存君再次犧牲在這種無謂的流血事件中了……嚶嚶嚶,下次是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寫完一本再發(fā)新書捏?(┬_┬)
ps:忘記說了,下章就該是男女主爆發(fā)jq的前奏了,大家盡管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