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囊經是我爺留給我的幾件東西中最神秘的一種,不僅僅在於它的年代,它的材質,更在於當時打開的時候,裡邊赫然有四個血淋淋的手印。當時這裡邊的圖畫我見過,蘇筱董天就他們也見過。
“老弟,這東西你確定你沒有打開過?”董天就嚥了口口水恐慌的問我。我顫抖著搖了搖頭。
“那怎麼會這樣呢?”
董天就的話讓我和他全陷入了無比的恐懼和茫然。那青囊經上原本里邊有四個血‘色’手印,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三個了,有一個血‘色’手印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會不會是時間長了擦掉了?”謝瑤瑤聽了我和董天就的話想了想問道。
“不可能!”我直接否定了這種說法,當時在紅水河裡邊,我的這些東西全都掉進水裡邊都沒出現這種情況,現在更不可能。
當我們三個心事重重的從董天就的密室裡邊出來的時候,依舊沒‘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這血‘色’手印無端端的消失了一個。
“老弟,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讓我好好給你保管這些玩意兒,他孃的,真嚇人呢,那幾個血手印我每次看見都心驚‘肉’跳的,這下好了,乾脆消失一個。”董天就無奈的和我說。
“行了,董哥,這未必是壞事。”我對著董天就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和董天就的驚訝和恐懼不同,我看到那血‘色’手印消失的時候,好像有一種感覺,這未必是壞事。只不過現在還‘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我再一次想到了我爺,養我二十年的爺居然有這麼多秘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可是隨著不斷的有人死去,我知道我身上揹負的東西也越來越沉重。
七爺爺說我身上有詛咒,那詛咒將要在我身上應驗,可是到現在爲止我對此是一無所知。現在到了蘇老爺子這裡說我是當年那個孩子,還說什麼我是那一脈的人。
這一切讓我完全陷入了‘迷’茫,我到底是誰?我心中在問自己,可是找不到答案。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十年後我將何去何從?這個問題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浮現出來,圍繞著我身邊的一切。
這是宿命還是偶然,是偶然還是定數?我無處可知。但是我明白一個理,這些事情不會就此停止,只會慢慢的成爲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隨著我的成長,漸漸的融入我的血‘肉’裡邊。
“阿文,你沒事吧?”謝瑤瑤擔心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看到謝瑤瑤突然想起了剛纔取出黑‘色’叉子的時候,謝瑤瑤那詫異的表情。
“瑤瑤,你好好想想,這東西你到底哪裡見過或者感到熟悉?”通過剛纔謝瑤瑤的反應,我看到了希望,也許這是我‘弄’清楚我爺當年留下的疑問的一個好機會。
謝瑤瑤來自五臺山,是文殊道場裡的驅魔人,她要是感到熟悉的話,那說明這個黑‘色’的小叉子和佛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而且當時我爹出事的時候,我右手上的那串佛珠顯‘露’過不一樣的地方,我這佛珠是我爺帶著我從五臺山上‘弄’下來的。
五臺山上到底有什麼?和我又有什麼干係?這是我現在心頭的疑‘惑’。實在是沒時間,不然的話我真的有必要和謝瑤瑤上一次五臺山,尋找下關於這些事情的線索。我爺和五臺山可有關聯?
“對了,阿文,現在事情的線索是斷了,咱怎麼辦呢?”董天就擔憂的問我。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幾個已經被這件事情牽連了進來。雖然別人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我想那個對李業下手,給蘇筱下蠱的傢伙絕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坐在車裡邊看著車窗外邊,腦子裡邊暈暈乎乎的。
“阿文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回去打聽下,看看李家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董天就安慰著我。
“哎,對了,董哥,你要真的去打聽的話,最好想辦法‘弄’清楚那個當時李業給蘇筱看的那個黑‘色’的箱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關鍵就在那個裡邊。”我‘揉’了‘揉’腦袋,儘量讓自己的思路清晰點,把我的想法說給了董天就。
“那我送你兩回去吧?這事情我下午就去打聽。“董天就問我。
“哎,過兩天我就得我去學校報道了,這些事情這幾天能‘弄’好最好了。董哥,你家老爺子方便不?方便的話帶我去見見?”我突然想起了上次給董家找回那個拂塵的事情,事後董天就說是他家老爺子要見我。
“哎,你這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昨天老爺子還和我說起這事情來,讓我有空了帶你去的。老爺子不忙,咱什麼時候都能去,你要想去,咱現在就走著。”董天就一‘摸’腦袋笑著說。
“真去啊?”哪知道看著董天就打著方向盤調轉了方向,謝瑤瑤的臉有點糾結。
“是啊,瑤瑤你怎麼了?”我還以爲她病了,‘摸’了下她的腦袋也正常啊。
“沒什麼,就是和這些老爺子打‘交’道我實在是想著就頭疼。”謝瑤瑤無奈的‘揉’著腦袋。
聽她這麼說,我臉‘色’古怪的向著我們剛纔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蘇老爺子,真的是個人‘精’,太不好對付了,也難怪謝瑤瑤會是這副表情。
“嘿嘿,你們是剛纔吃了蘇老爺子的虧了吧?說真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聽過誰能夠在蘇老爺子手底下佔到便宜。”董天就看著我們的表情哈哈大笑。
“你家老爺子是個啥樣的?你先給說說,兄弟我實在是心裡邊沒底。”我鬼鬼祟祟的和董天就說。
“得了吧。你既然知道我家老爺子從部隊裡邊出來的,那脾氣,一點就著,‘毛’驢脾‘性’,順著他點就沒事了。”
我和謝瑤瑤一路在想著等下見了這位老爺子是個什麼情形的時候,車子飛速的向著目的地前進著。
“對了,阿文,你怎麼突然想要見我家老爺子了呢?”路上董天就問我。我告訴他天機不可泄‘露’,被這傢伙給鄙視了半天。
其實說是天機也沒有錯,因爲有些事情我必須去見見這個老爺子才能夠下結論,希望老爺子能夠給我想要的答案吧。
“董哥,北京城裡邊還有這樣的地方?”等董天就的車停下來之後,我看著眼前的地方實在是想不通。一座四合院,四周影影綽綽的全是樹木,絲毫沒有大城市的那種喧囂和繁華,反而多幾分鄉土氣息和田野中的質樸。
“嘿,你還別說就這地方,那還是老爺子‘弄’的,別人想‘弄’這麼個地方都不行啊,你們現在住的那個地方,就是我當年‘弄’下來想和老爺子學學,可是最後也沒‘弄’成,‘弄’了個四不像,這才閒置下來了。”董天就把車停好,帶著我們往那院子裡邊走去。
哪知道剛走了幾步,旁邊的不知道哪裡突然竄出幾個人來,擋住了我們的腳步。
“證件!”那人直直的盯著我們,看那樣子我們要是敢輕舉妄動等待我們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再想到董老爺子是部隊裡邊的人,我頭頂上冷汗淋淋的看向了董天就。
“我說楊哥,你嚇到我朋友了,這是老爺子讓我帶來的人,就不同檢查了吧?”董天就給那個穿著軍裝的人笑著說。
“老二,這是規矩,你懂的,別說楊哥爲難你。”那人裂開嘴對著董天就笑了笑。我和謝瑤瑤按照人家的規矩取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那人突然說是我們可以進去了,我這纔看到他的耳朵後邊有一個細小的黑‘色’東西,想來是用來傳遞信息的。
“董哥,來你們這些人家裡邊一趟真的不容易。”進來院子裡邊之後,我悄悄的拉著董天就和他說。
“你快別說了,那個楊哥是負責我家老爺子的安全的,別說你了,我每次來都得檢查半天,不過這也沒辦法,老爺子雖然退下來了,但是身份‘挺’特殊的。”董天就有點不好意思的和我說。
“沒事,董哥,我知道,今天也是我要來見老爺子,不怪你。”我們三個說著話進了院子。
來這裡的消息董天就在來之前就打電話告訴這裡的人了,再加上剛纔那些人的檢查,等我們進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著我們了。
那是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英姿颯爽。看到那個‘女’人,董天就連忙走過去問,“樑姐,我爺爺有空嗎?”
那‘女’人對著董天就笑了笑說是老爺子在午休,等會兒就醒來了,讓我們等等。
董天就就招呼著我和謝瑤瑤在院子裡邊的一個涼棚裡邊喝著茶等著。
“那個樑姐是專‘門’負責我家老爺子的身體健康和醫護的,別見怪啊。”董天就和我說。
“沒事,等會兒吧,老爺子是長輩,這是應該的。”我笑著和他說。
“嘿,還是小夥子懂禮貌,老二,你看看你,多向人家學學!”我的話剛說完,耳朵裡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我看到剛纔見到的那個樑姐扶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從屋子裡邊出來。
我們三個立馬站了起來,我知道這就是我要見的人,董家的老爺子。
也許我能在他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作者的話: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