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門’裡邊,兩件完全不同的法器想要產生共鳴,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法器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中。
“難道這鏡子和我的鐲子是同一個人用過的?”謝瑤瑤不敢肯定的說。
“難說啊,這銅鏡要單單是佛‘門’的東西,那你這麼說沒錯,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東西爲啥能夠破那青銅樹陣,那‘弄’不好是妖道的‘門’路。再有,在破陣的時候,那六道玄蘊符咒可是也和這玩意兒‘交’融了,我實在是‘弄’不清楚了,這到底是什麼路數。”洪爺頭痛的說。
“嘿嘿,管那麼多做什麼呢,這鐵定是個寶貝兒,收著就是了嘛。再說了,在這地方,咱最後肯定能找到答案的,這東西從這古墓密室中尋找到的,那說不好答案也在這裡。”武公子哈哈大笑,輕鬆的說。
雖然他說的讓大家不怎麼認可,但道理似乎是正確的。想要‘弄’清楚這銅鏡,還的在這古墓裡邊好好找找,說不定真的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是啊,咱們就別瞎捉‘摸’了,走吧,爭取早點找到別的密室,尋找線索。”東山勸著。
“那行。”我點了點頭,謝瑤瑤現在身體虛弱,我揹著她。
“這次我在前邊領路吧。”洪爺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邊。我揹著謝瑤瑤走在了他的後邊,最後邊武公子扶著孟老先生和東山一起走著。
說到底,我們這幾個人裡邊,就我和洪爺沒事,武公子倒是沒事,但是不管用,不給你添‘亂’就好了。
我也沒想到,緊緊是一個密室,東山破陣虛脫了,孟老先生是本來身體就不好,還被我砸了一銅鏡。至於謝瑤瑤,此刻還在我的背上呢。
這一路,兇險的很啊。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在這種漆黑的環境裡邊,時間邊的沒有了任何意義。往前走,還是相同的環境,無限的黑暗,一模一樣的長廊,這似乎都在告訴我們,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是個‘迷’宮。
作爲‘迷’宮的恐怖,在此刻體現出來了。不是無邊的黑暗,不是找不到出路。而是千篇一律的環境,帶給人的焦躁和厭煩,而是在這種煎熬中慢慢的喪失了希望的那種茫然。
“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武公子受不了了,聲音頹然的說。
“這種時候,你就應該堅持,說不定我們一會兒就找到新的出路了。”洪爺喝了點水,笑著和武公子說。
謝瑤瑤已經不在我的背上了,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她的‘精’神似乎好多了,就不讓我揹著了,現在我扶著她走在我的身邊。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問謝瑤瑤,她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洪爺,咱休息一會兒吧。”我和洪爺說。
“那行。”洪爺看了我一眼,知道謝瑤瑤身子不行,同意了我的提議。
“不行,你們歇著吧,我往前邊走幾步,看看有什麼東西沒,這鳥地方,他孃的,走來走去都一樣。如果不是和你們在一起,我還以爲我真的神經了呢。”武公子嘀嘀咕咕的說著,然後往前邊走去。
“這……他不會出事吧?”我看著武公子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沒事,我和他說過,讓他走走就回來,他‘性’子‘毛’躁,是需要磨練磨練。第一次遇到這種環境,他這種表現很正常,要不讓他去,我還真怕他憋壞了。”東山嚼著餅乾,笑呵呵的和我說。
既然人家東山做師傅的都說沒事了,我就不瞎‘操’心了。
“洪爺,問你個事情。”我走到洪爺身邊坐下。
“啥事?你說,老弟。”洪爺看著我。
“你記不記得咱在外邊看到那個盜‘洞’了?”我問洪爺。
“你是說那些石頭村的二愣子‘弄’下的那個吧?”洪爺說。我點了點頭說是。
“那個盜‘洞’怎麼了?”洪爺不解的問我。
“咱當時在那個盜‘洞’裡邊看見光亮來著,咱當時推斷是那裡邊直接通向了墓室。可是咱從這個口子裡邊進來,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事情我覺得蹊蹺的很。”我嘴裡吃著點東西,邊吃邊和洪爺說。
“這倒是啊,按照咱當時推斷的,那個盜‘洞’的確是能通到主墓的,畢竟當時傳言那些二愣子小夥子見過主室的棺材,還有後邊的狐貍山。可是咱從考古隊‘弄’出來的這個口子進來,到現在了什麼都沒發現,那光亮後來也找到了啊,是那長明燈,當時還見到了那一十八尊美‘女’俑呢。”洪爺說。
“我說的就是這個,我現在想來,當時咱見到的長明燈可不一定和盜‘洞’裡邊的一樣。”我想了想說。
“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東山聽到了我和洪爺的話,也湊了過來問我。
“你想下啊,那長明燈咱一進來就發現了,而且沒有見到棺材,沒進過主墓,甚至連耳室都沒找到,反而是進了兩個密室,找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七哩八哩的,啥也沒‘弄’成。”我嘆了口氣。
“難不成還真的有長明燈?”東山驚訝的問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這裡邊有古怪。”我搖了搖頭。
“說不定在主墓裡邊還有長明燈呢。”東山不太肯定的說。
“但願吧,可是我們現在是連這個長廊都出不去,別說找到主墓了。愁人啊。”我垂頭喪氣的說。
“哎對了,孟老先生,當時你們是怎麼想到在這裡挖坑的,還有那個盜‘洞’你們下去探尋過嗎?”我突然想起孟老先生是考古隊的主事人,他比我們來的都早,說不定知道什麼情況呢。
“你們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其實我們最初打算是從那個盜‘洞’下去的,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展下,但是後來不得不重新在這邊挖了。”孟老先生似乎想起了什麼和我們說。
“爲啥啊?那邊有基礎不是省很多工作量嗎?”我問。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那個地方那些盜墓的進去過,能夠直接連通主室,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啊。”
“你是不知道,我當時下去過,可是進去一半就進不去了,那個盜‘洞’的中間被什麼卡住了,我想著向四周擴展來著,可誰能想到呢,四周全是青石,挖都挖不進去,我是想盡了辦法,還是不行,最後只好放棄了。”孟老先生嘆著氣。
“你說四周全是青石?”聽了孟老先生的話,東山猛然站了起來。
“是啊,我測量了下,至少八十公分的厚度,完全是一個青石巖層,一點希望都沒有。”孟老先生點了點頭。
“老先生,可要是這樣的話,那些村子裡邊的年輕人是怎麼挖進去的,而且我打聽了,那幾個人都是新手,沒有一點兒盜墓的技術。說不好聽的,就是一羣莽貨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撞了大運了。”我問孟老先生。
“不對,這東西沒法取巧。老哥哥他是專‘門’做這個的,他測量過了,既然這裡全是青石巖層,那就絕對錯不了,那幾個年輕人的運氣不會太好了吧。”洪爺不同意我的說法。
“這也是當時我疑‘惑’的問題。但是時間緊迫,我只好放棄了,從新測量之後,才挖出了後來我們進來的這個‘門’,當然了你們也是從這裡進來的。”孟老先生說。
“你們不是還‘弄’出一個墓‘門’嗎?”我突然想到了剛遇到孟老先生時候,他給我們介紹的情況。
“說來也奇怪啊,那墓‘門’是真的挖出來了。”孟老先生說。
“老哥,咱‘弄’不好搞錯了啊。”過了一會兒,洪爺突然皺著眉頭說。
“啥意思?”我不明白的問。
“我覺得咱進錯墓了,這裡可能是個假的。”洪爺看著我說。
“假的?怎麼可能?先不說孟老先生是專業人員,就是這裡邊咱們見到的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費大工夫‘弄’出來的,假墓疑冢的話,似乎沒必要這樣吧?你再想想,如果這是疑冢的話,那真的墓將會是什麼樣子的?你能想象得到嗎?”我有理有據的和洪爺說。
他們一聽,覺得我說的還真的是那麼回事,那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弄’下了?誰也說不清楚。
“哎對了,武公子怎麼還沒回來呢?”一直閉目養神的謝瑤瑤突然問我。
“啊,武公子……對啊,黎哥,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我這會兒纔想起武公子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了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應該沒事吧?”東山雖然淡定,但是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要不我去找找吧?”我想了想說。
“師傅。師傅!”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們前邊的黑暗中一個人影衝了過來,而起邊跑邊叫,聽聲音,正是武公子。
“我去,這他孃的,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啊,真及時。”我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火勢燎原的,有話慢慢說。”東山叫住了武公子。
“恩,師傅,我發現了個東西。”武公子神秘兮兮的和東山說。
“啥東西啊?”東山問。
“這個。”說著,武公子舉起了手,我看到他的手裡邊拿著一個東西。
那是一隻鞋。
“怎這麼眼熟呢?這鞋。”東山疑‘惑’的說。
可是我一看,臉‘色’瞬間變了,這鞋何止是熟悉啊,就見過。當時在酒池‘肉’林裡邊莫名其妙出現的那一隻和孟老先生的一模一樣。
那隻鞋是左腳,這只是右腳。
東山的話剛說完,他的臉‘色’就古怪起來,顯然他也想到了這鞋子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