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些腳印和人走出來的痕跡,我和洪爺一路摸了過去。腳底下全是枯草和爛樹葉子,踩上去軟綿綿的,不過我可沒工夫搭理這些東西,全神戒備的看著四周,看看有什麼風(fēng)吹草動的。
“難道真的沒人?”我悄聲問洪爺。要是有人在邊看上去我說話就像是生怕別人聽見一樣,其實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只不過是我心裡邊害怕才下意識的做出這個動作。人啊,就是這樣。
“這不對啊,你說這地方,既然考古隊來人了就有價值,爲啥每個人守著呢?”洪爺也覺得事不對勁兒,再加上先前我們看到的瘮人的血還有詭異的腳印,心裡邊拔涼拔涼的。
“再往前走走看。”我和洪爺說著,兩個人接著往前邊走去。
我倆一路摸過去,越來越心驚。路上隨處可見的人來過的痕跡,不過都亂糟糟的,看上去就像是野豬拱過一樣。
“洪爺,不對啊,不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我嚥了口口水和洪爺說。
“老弟啊,有什麼你就說吧,別藏著掖著了,我心裡邊也覺得不安生啊。”洪爺顫抖著手指給自己點了支菸。
“我覺得那些考古隊的人是沒辦法退回去的,或者說是逃回去的。”
“什麼?逃回去的?”洪爺一聽我這話,耳朵都立起來了,眉頭皺成一團,顯然在考慮我這句話的可能。
“是啊,你看看這四周的光景,明顯是那麼回事,我小時候打過獵,這和我小時候見過的形一模一樣。所以我覺得這考古隊的人絕對是被人東西給趕回去了。”
“那老弟你說他們到底是遇到什麼了呢?”洪爺吸溜著涼氣問我。
“這個我就說不準了,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再說了連個線索都沒有。”我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事大多數(shù)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我兩個邊說邊走,不大一會兒已經(jīng)到了那個洞口了,我探出子去,向著洞裡邊看了看,烏漆墨黑的,啥也看不清楚,就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裡邊竄出來,從我衣服領(lǐng)子裡邊灌進去,全打了個哆嗦。
“看見啥了?”洪爺站在我後問我。我搖了搖頭,告訴洪爺什麼都沒看見。
“他孃的,這就見鬼了,什麼都沒有,要不咱回去吧?回去合計合計。”洪爺給我出主意。
“咱在過去那邊看看,這裡這個洞是當(dāng)時盜墓的打出來的,那邊那個應(yīng)該是考古隊弄的,寬敞點,說不定有什麼線索。”我拉著洪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我兩個過去的時候,看到靠著山坡坡上有一個一人高的洞,被人休整的很是平整,四周有倒出來的新土,看樣子這就是東山說的那個考古隊挖出來的坑道了。
原本我們兩個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來看著的武警什麼的,可是轉(zhuǎn)了一圈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們才知道這幫考古隊的人走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一個人都沒留下。
“你說是不是裡邊的東西被他們弄走了,他們才走了呢?或者是裡邊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這些人覺得沒什麼價值就走了?”我問洪爺。
“不會,那牛娃不是說過嗎?當(dāng)時裡邊有人弄出過古玉,不然那些盜墓的怎麼會隔著這麼遠幹這種絕戶的買賣?再說了,考古的和盜墓的不一樣,盜墓的只要裡邊的物件,但是那些考古隊的對墓室啊什麼的這些都有研究。這種有些年代的古墓他們可不會輕易放棄的。”洪爺在江湖中闖了大半輩子,知道的比我這個毛頭小子多的多了,給我認認真真的說著這裡邊的門道。
“你不就是說這些人是因爲意外走了的?”我吸了口涼氣,現(xiàn)在這麼看來,那些考古隊的人真的出了意外了,不然的話說不通。
“難道真的出事了?可要是出事的話,昨晚咱們在石頭村的旅店裡邊也沒聽人說起過啊。”洪爺還是覺得這裡邊有事。
“這也正常啊,人家出了事肯定不會亂說的。再說了,咱們就是外地人,昨天才剛來,不知道也是正常。”我給洪爺說了一個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猜測。
“得了吧,先別說了,咱回去吧,這地方他孃的處處透著邪乎,我覺得這趟沒這麼順利。”
心裡邊惦記著這些事,我和洪爺順著原路返回去。
回到營地的時候,東山已經(jīng)招呼著武公子搭起了帳篷。我看見武公子一臉的黑泥問他幹啥呢。
“我?guī)煾缸屛疑鹉兀鲲埩恕!蔽涔涌嘀樅臀艺f,我這看見謝瑤瑤在那邊收拾東西,這邊東山給弄了個簡單的石頭鍋竈,上邊架著一個小鍋。
“我讓這小子燒點水,等下咱也有點喝的,可是這小子太笨了,居然連個火都弄不成。”東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哪知道武公子聽了,立馬說“師傅你不是也沒弄成嗎?”聽了這話,東山立馬眼都綠了,要是眼神能殺死人,他估計早就把這個缺德的徒弟給殺了。
“行了,我來吧,你們啊,沒在農(nóng)村生活過,不知道這些事正常。”我笑著過去讓武公子躲開,看了看鍋底下,他孃的火都沒有了,能燒水就見鬼了。
我提著一個野外用的那種半個手臂長的砍刀,到不遠的山坡上劈了點幹樹枝,有摟了一把幹樹葉,回來之後點了火,慢慢的生起來。
我生火的時候武公子一直蹲在我的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問他幹啥,他說是要學(xué)著點。我只好讓他就這麼像是個猴子一樣蹲在這裡。
水不大一會兒就冒著泡泡,我給他們幾個的軍用綠水壺裡邊一個個的灌滿了,然後招呼著謝瑤瑤。謝瑤瑤把弄好的一些吃的,全倒在鍋裡邊。
“這東西能成嗎?”武公子看著鍋裡邊的大雜燴,臉色有地發(fā)白。
“能不能吃你等下就知道了。”謝瑤瑤對著他笑了笑,幫著我弄這些。
我是農(nóng)村出來的,會弄這些,可是謝瑤瑤居然看起來比我還熟練,我就問她,瑤瑤你怎麼會哩。她和我說是驅(qū)魔人嘛,經(jīng)常在外邊活動,慢慢的就會了。我這才恍然大悟,一直把她當(dāng)個小女人看的,差點兒忘記了她還有個佛門驅(qū)魔人的份。
“瑤瑤,你有沒有覺得找個地方有點不對勁?”我突然想起我們看不出端倪來,說不定謝瑤瑤可以呢。
“有點。”謝瑤瑤聽了我的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哪裡?”我立馬問她。
“哪裡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覺得怪怪的,好像壓抑的很。”謝瑤瑤想了想和我說。我心裡邊嘎登一下,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如果是我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兒還好說,現(xiàn)在謝瑤瑤也覺得不對勁兒了,那就說明這個地方真的有問題。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和洪爺說說,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洪爺突然叫我了。
“怎麼了洪爺?”我站起了問他。
“時辰差不多了,是時候在這三煞位上邊破開個口子了。”洪爺招呼著我向那會兒我指出來的那個有幾塊石頭的地方走去。東山也默默的跟上來了。
這個地方,地勢比較高,看上去很是突兀。我問東山爲啥這個地方能夠破開。
“這地方是整個龍蟒地脈的糾結(jié)處,是常言說的龍脊背,挑來了,就能夠給這煞氣形成一個短暫的迴環(huán),足夠讓我們進去裡邊不受影響了。”東山給我解釋著。
“那行,洪爺,怎麼整,你說吧。”我擼起袖子在手心裡邊吐了口唾沫。
“你這是幹啥,這個原本困難,可是有你老弟就簡單多了啊。”洪爺對著我嘿嘿一笑。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明白的問。我還以爲要搬開這幾塊石頭呢,這才擼起袖子,可是看洪爺這模樣,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就是你,我和你說啊老弟,這風(fēng)水裡邊講究的是個眼力,只要看出來了,破局就省功夫了,這地方三煞絕了氣運,我們要做的就是貫通。這三煞說白了還是地氣,你當(dāng)時可是被地火息壤咬過,通的純陽火脈,你的血就是最好的破陣引子。”洪爺對著我笑說。
我點了點頭,心裡邊暗暗的罵了句,這尼瑪當(dāng)老子大血瓶子呢,什麼時候要用了就來一罐。不過心裡邊想歸想,血還是要放滴。
洪爺先是在那幾塊石頭上用硃砂沾著雞血畫了幾道符,我是看不懂,見都沒見過,估計是人家龍虎山秘傳的。然後讓我和東山把那幾個石頭分散開,按照他說的方向擺好了。
“行了,老弟,放血吧!”洪爺對著我沉聲一喝,我拿著一個小刀在手心裡邊劃出一道猴子,血立馬流了出來。
洪爺讓我把我的血分別低落在那個幾快擺好的石頭上。我按照他說的法子轉(zhuǎn)了一圈,所有的石頭上都被滴上了我的血。
“老弟,你們退後!”洪爺說。
然後他嘴裡邊唸唸有詞,開始驅(qū)動那些刻畫在石頭上的符篆了。
隨著洪爺嘴裡邊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我猛然感覺到子在某一刻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好像從一個氣球裡邊出來的感覺一樣,捅破了一層薄膜。
就在那一刻,我腦子瞬間恍惚了一下,似乎聽到了好多狐貍的嘶鳴,還有一個女子的嘆息。
那聲音就在我的腦子裡邊響起,我全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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