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頓時感覺一陣惡寒,忽然,他帶著微笑說道:“耗子,你不記得了嗎,你現(xiàn)在親的地方,正是你剛才一屁股坐上的位置。”
“我干,你怎么不早說,司機停車,我要買瓶礦泉水漱漱嘴。”王浩感覺身體內(nèi)一陣翻騰,自己的屁股,那可是一兩月不洗一次的地方。
坐回汽車上,方游看著仍然不斷挖著喉嚨干嘔的王浩,有些無奈的說道:“別摳了,就輕輕親了一下,又不會出什么事。”
“沒事你親一下試試。”王浩趴在酒壇上,沒好氣的對方游說著。
我親,我腦袋被車撞了才會親,方游扭過頭,心中卻有些暗爽,這下報應來了吧,誰讓你沒事坐酒壇上,本想?yún)抢蠒L屁香,沒想到你小子第一個嘗了。
一路驅車來到楚老居住的小區(qū)門口,門衛(wèi)上前招手示意停車時,西服男則不慌不忙的放了一張通行證上去,面無表情的門衛(wèi)敬了個禮,然后給予了放行。
距離楚老家門口還有很遠的時候,方游便看到了楚老四合院門前有兩個人正站在門外,有一個人還猴急的四處張望著。
得,又跟上一次自己和王浩來楚老家里挑選寶貝一樣的場景,只不過其中一個人換成了楚老而已。
車子很快便停了下來,吳老見狀,如惡狗撲食般的沖了上來,“酒呢,花雕酒呢。”
“吳老,想要花雕酒,你可要掏出寶貝來啊。”王浩緊緊的抱著自己懷里的花雕酒,一點都沒有要給吳老的意思。
楚老笑了笑,拍了拍吳老,“老吳,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把酒搬進去說話。”
吳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是眼睛卻仍在盯在方游和王浩懷中那繪有各種彩色圖案的美麗酒壇上。
“的確是清朝的器型。”被楚老死拽進了院子里,吳老卻還是一直向門外瞅著,不斷喃喃自語著,楚老見狀,拽得更狠了一點。
楚老很明白,這老小子不是醉心于那美麗的酒壇上,而是里面的花雕酒上,有了清朝的酒壇做為包裝,最起碼讓吳老放心方游不會用一些劣質黃酒來蒙騙自己。
古玩這一行里故事多,造假販假者無所不用其極,吳老自然要小心行事,畢竟今天他帶來的可是他最得意的收藏寶貝。
方游和王浩一人一壇,將花雕酒搬進了院子里。
沒等方游提醒,王浩這家伙便屁顛屁顛的坐在了吳老身邊,恐怕內(nèi)心有些不懷好意吧,他明白王浩的性格,哥們都吃屁了,肯定不會讓某些人好過,楚老他不敢去騙,唯一可騙的也只有現(xiàn)在一臉傻笑盯著自己手上酒壇看的吳老頭了。
“楚老,這壇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感謝您老對我的幫助。”看著楚老一直微笑著望著自己,方游不想再說廢話,很是干脆的將酒壇放在了楚老身前。
楚老表情有些驚訝,他笑著打量了一下酒壇,“這花雕酒壇上刻有武松打虎圖案,上有大清字體的封條,而其雕刻手法我在另一個花雕酒壇上看到過,只不過那個只是個流傳下來的空酒壇,這酒壇上雖然光澤如亮,但是有些地方明顯被泥土侵蝕了,根據(jù)侵蝕氧化的痕跡,可以斷定它已經(jīng)蒙塵已久,多虧小游才得已讓它重見光明啊。”
“小游,我與你非親非故,實在無法承受如此大禮啊。”楚老搖頭笑著說道,他充其量只是給方游講解了一些古玩知識,只要有錢,這些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辦到,而這壇花雕酒,恐怕足以讓任何古玩界權威人士拜倒于酒壇之下。
方游似乎早有準備,他臉色猛的一變,“非親非故,楚老,難道您老要把我逐出師門嗎,我可是沒犯什么錯啊,您老收下這花雕酒,把我重列門墻之中吧。”
正悠閑喝著茶的楚老猛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哭笑不得的看著方游,這些話這小子都從哪里學來的,自己根本沒有收方游為徒,要是換個人,楚老早就用掃帚把他趕出門去,可是對方游,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有一種喜愛。
“楚老,趕緊收下吧,別磨蹭了,你的酒到手了,我的還在這胖小子手上呢。”看著楚老拖拖拉拉的樣子,吳老有些坐不住了,他剛才在一旁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能讓王浩把酒壇給自己,這小子真是軟硬不吃,不管自己怎么說,這小子就一句話,問小游子去,他說給你,我就給你。
這可是關系到自己那壇酒能不能到手的問題,王浩自然很是重視,一日無花雕,讓人愁斷腸啊。
“好,小游,我就收下你這份心意,跟以前一樣,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不過我跟老吳一樣,拿出一樣與花雕酒等同價值的東西來換,如果同意就把酒留下,不同意,你還是把酒收回去吧。”楚老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然后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
方游點了點頭,楚老這是不想占自己的便宜,或者說是怕落人口實,畢竟他們并沒有實質的師徒關系,要是楚老直接拿了他的花雕酒,恐怕以后古玩界都會傳聞,楚老給一個年輕人幾本書,就拐了他一壇極品花雕酒。
“好,小游,這酒我收下了,現(xiàn)在我吳陽收藏室里沒有精品,過些天,等北京收藏室里的古玩運回來后,我會讓你挑一件,現(xiàn)在我們看看姓吳的老小子會拿什么東西來換花雕酒。”花雕酒到手,楚老心中無比輕松,心情也不禁變得開心起來,開始調笑起吳老。
吳老鄙視的望了楚老一眼,這不是拆我的臺嗎,他可知道,楚老精品收藏室里的任何一件東西,不說全部是珍品,但卻都是極為難得的寶貝,不過現(xiàn)在并沒有拿出來,讓他不禁松了口氣,要是自己拿出來的東西比不上楚老的,那可就丟大人了。
“我的收藏室里實在沒有楚老的寶貝多,所以小游,我就不請你去收藏室挑了,我把這么多年收藏的三件最得意的寶貝拿了過來,讓你挑選一件。”提到自己的寶貝,吳老臉上充滿自信,看著花雕酒的眼光也更熱切了一些。
他們這些玩古玩的,特別是像他們這些年紀大的,總愛喝上那么兩口,對于拿自己的寶貝去換花雕酒,吳老沒有感到不舍,相反感到幾分幸運,沒有楚老,恐怕他連花雕酒的面都見不上。
凌川貢酒能被收進國家博物館,可見其珍貴的程度,各種古玩有的數(shù)量稀少,但無論是埋葬品還是傳世品都有一定的數(shù)量,唯獨這陳年好酒,十年以下的很多,二十年以上的便有些稀缺了,都是各大酒廠壓箱底的貨色,而五十年以上的,現(xiàn)在除了凌川貢酒,他們沒有得知誰擁有過。
這無疑再次證明了極品花雕酒的珍貴,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不換,以后吳老恐怕會后悔終生。
“今天我這三件寶貝,其中一件是汝窯筆洗,不過是殘缺后修復的,就不拿來丟人現(xiàn)眼了,除了它,我最為得意的二件藏品,就是這兩樣。”說著,吳老從身邊的一個大木箱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兩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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