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人畢竟是老人,手足相殘的事情,風(fēng)燭殘年的他也是心痛的吧。
回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蕭璃感覺非常累,短短的一天讓自己接受那么多的信息量真是感覺不容易,加上又了身孕嗜睡她沉沉的睡著了。
“阿璃,你知道么,當我在人群中看見你的那個瞬間我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將被顛覆了。”皇甫昊天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訴說著自己的情感。
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蕭璃早已昏沉沉的睡著了。
不禁笑了笑,將披風(fēng)脫下輕輕的蓋在她身上,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蕭璃精致的小臉,就是這張容顏讓自己失控,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情么?
皇甫昊天不知道,他的心里有些抗拒愛情這個詞,可是自己對蕭璃所做的一切不正是最好的證明么。
當皇甫昊天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繼續(xù)踏上自己未走完的行程……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蕭璃恰好醒了過來,太子府熟悉的大門正在眼前,她下了馬車。
“謝謝你,昊天!”
這一聲謝謝是蕭璃真心實意說出來的,看著皇甫昊天因為疲憊而熬紅的雙眼心里有些內(nèi)疚。
進了房間,蕭璃轉(zhuǎn)身,像往常一樣進了內(nèi)室,完全不顧身后還有皇甫昊天。
“我很渴,能進去喝一杯水么?”
蕭璃沒有拒絕他的理由,任憑他跟著進了內(nèi)室。
即使是心里取笑他的那份小心思,可是不知為何,心底全是甜蜜。
宇文若雪得了皇后娘娘的傳召入宮,因為路上耽誤了些,進宮的時候聽宮女來說皇后正在和武王爺談話,要等一會兒。
宇文若雪在馬車里坐的久了,想著時候還早,皇后娘娘寢宮后院里的梅花開的正好,也就獨自披了狐裘的斗篷,往默林深處走去。
自己和若彩這些日子一直在丞相府,雖然沒有出門,卻是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
包括太子殿下失蹤,蕭璃懷孕,甚至還有蕭璃家里出現(xiàn)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姐妹都打聽的清楚。
雖然那來歷不明的母女是皇后找到的,可是宇文若雪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說不上為什么,這段時間以來,皇后和武王爺一直神神秘秘的,對自己,也不像之前那般貼心了。
又加上冬日里天寒地凍,來往的也少,皇后這還是開春之后第一次傳召自己呢。
宇文若雪一邊思索一邊漫無目的的走,皇后的寢殿自己也沒有私下里行走過,不一會兒就迷失了方向。
一會兒怕是皇后找不到自己又該說些什么了,宇文若雪急忙的沿著默林的邊緣找尋來時候的路。
步履匆匆的有些著急,宇文若雪也不知道自己走上了什么長廊,只是聽見窗邊隱約有人說話,仔細一聽,竟然是皇甫浩博的聲音。
宇文若雪心中劇烈的一跳,臉上也不自在的微微一紅。
卻只聽皇甫浩博說道:“沒查到什么消息吧?”
“暫時還沒有。”
是皇后的聲音?
宇文若雪愣了愣,有些擔憂的朝著一旁躲了躲。
從半掩的珠簾看去,皇后正和皇甫浩博坐在暖爐邊說著話,里面沒有什么下人宮女,看樣子是在說些外人不為人知的事情。
宇文若雪心頭狂亂的跳動,心知自己這樣偷聽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于是準備屏氣凝神的偷偷離開。
腳下剛挪了步子,卻聽見了蕭璃的名字。
“也不知道蕭璃這段日子是如何想的,這么大的事情,她一點口風(fēng)都不漏。”
宇文若雪聽見皇后這么說,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卻聽皇甫浩博語氣里帶了酸澀。
“她一直都是這樣,皇甫昊天帶了別的女子回來,她肯定不會像別的女子那般哭鬧,弄的人盡皆知。”
宇文若雪聽在耳朵里,卻覺得分外刺耳。
的確,蕭璃就是那般獨特,如果換了自己,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喜歡別人,那是肯定是去大鬧一場的,去質(zhì)問,去爭取,甚至還會動用自己能做的一起去阻攔。
可是蕭璃呢,她永遠都是那般清冷的樣子,仿佛那些事根本就跟她無關(guān)。
怪不得皇甫浩博對她那般喜愛,原來男人是喜歡這樣的女子。
不哭鬧,不無理。
可是為什么,皇甫昊天以前那般疼愛蕭璃,卻帶了個其他女子回來,這消息,好像丞相府那般都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如果之前皇甫昊天是因為蕭璃不肯接受自己的妹妹,那么現(xiàn)在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宇文若雪靜靜的凝聽,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女人聽說是和皇甫昊天關(guān)系極好,據(jù)說是之前皇甫昊天失蹤被那女子所救,所以一并帶了回來。”皇甫浩博說道。
“這些事確定嗎?”
“確定,也是花費了好大的精力才知道的,那下人開始一點也不肯松口,最后找到了她的家人威脅才得到的消息,肯定沒錯,這皇甫昊天對下人管教甚嚴,不允許那女人的消息外漏。”
“可見皇甫昊天是多么有力的一個強勁對手。”皇后有些憂心。“所以……”
“母后,我知道的。”
皇甫浩博聲音有些低沉,宇文若雪竟一時分辨不出他是為何情緒轉(zhuǎn)變?nèi)绱酥臁?
“你下去吧,這件事還要好好的盯著,我也該去前廳見見若雪了。”
宇文若雪一聽,連忙躡手躡腳的走了,從后面的默林繞了一圈,走到了妙水亭,這才看見皇后身邊的宮女翹首以盼。
“若雪小姐你可回來了,皇后娘娘早就到了,等著呢。”
宇文若雪連忙和那宮女進了屋子,一眼就看見皇后正氣定神閑的坐在榻上喝茶。
“若雪給娘娘請安。”
“免禮吧,若雪身上落了雪,進屋子一會衣裳該濕了,快去給哀家那貉子披風(fēng)拿來。”
若雪福了福,感謝一番,那貉子披風(fēng)自然就是賞賜的了。
只不過宇文若雪也知道,皇后娘娘極其喜歡皇上之前出宮帶回來的貉子皮,這會竟然賞賜給自己一件,何時竟然花如此大的手筆。
“若雪今年也不小了。”皇后拉了宇文若雪的手,仔細端詳著。
宇文若雪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了頭,可是聽著皇后說這樣的話,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竟然有了一種隱隱的期待。
“娘娘……”
“開春了,這宮里也很久沒有喜事了。本宮是想著,若雪也不小了,一直以來博兒也都勞你掛心,等天氣好了挑了個日子,就讓皇上賜婚吧。”
皇后娘娘一邊撫了宇文若雪烏黑的秀發(fā),感覺到她身子的無端顫抖。
宇文若雪強忍住心頭的激動,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