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覺得自己是演技中的高手,可是現在才發現,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和宮琉煜比起來,她的那點兒小心思簡直不夠看的,這樣氣死人不償命的招數,也就只有宮琉煜能夠運用得當。
那首領心尖都在顫抖,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可是上面的壓力若是落下來,他的腦袋也不用要了,他連忙撐起膽子,咬著牙說道:“王爺剛剛進去,就發生了這種前所未有的事情,王爺想要平安離開,還要拿出證據為自己洗刷嫌疑!”
宮琉煜老神在在,漫不經心的將視線落在那首領的臉上,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本王什么都沒有做過,也沒有冤屈,為何要拿出證據證明自己呢?”
“這……”
這一番話徹底將那首領的口給封住了,明明宮琉煜最有嫌疑,可是……
“本王有些累了,你們要攔著本王嗎?”
宮琉煜淡淡掃視了一圈,將這些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抓著云傾嬈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
這動作讓云傾嬈面色變了變,她抽回自己的手,邁步走到那侍衛面前,輕輕一笑,那笑容仿佛春花綻放,好看的讓人炫目。
眾人這才注意到,這個誰也沒有放在眼里的女子。
畢竟云傾嬈這個王妃是剛封的,而且她一直都低著頭躲在宮琉煜的身后,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罷了,誰能想到她才是這件事情的導火索。
“李統領攔著王爺的這會兒功夫,倒不如去里面查線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這一提醒,瞬間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被稱為李統領的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云傾嬈一眼,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姓氏。
不過這些都不礙事,他低下頭,對著宮琉煜恭敬的說道:“畢竟事情真相還沒有查出來,就先委屈幾位再次多等一會兒,只要將一切查清楚,下官親自向王爺請罪!”
宮琉煜垂眸:“請罪,怎么請?”
“下官……”李副官微微咬牙,眼底劃過一道決絕之色:“若是此事當真和王爺沒有絲毫關系,王爺要下官如何都成!”
“那,本王要你的腦袋呢?”
這般絲毫沒有感情的話語,從宮琉煜的薄唇之中冷冷淡淡的說出來,瞬間驚了周圍一大群人。
李統領額頭上全是冷汗,抓著腰中劍的手還在瑟瑟發抖。
誰都是惜命的,整個牢房的門口,都因為宮琉煜的這一句話沉寂了半天。
云傾嬈眉頭一蹙,卻并沒有開口為這個李統領求情。
這人云傾嬈有過一面之緣,為人十分正派,到是個不可多得的厚道人,只是為人十分死板,對于上面下達的命令為所是從。
李統領沉默半晌,垂下頭死死的抓著劍:“好,若是查出和王爺無關,下官這條性命,任由王爺處置!”
“統領!”
幾個侍衛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冷聲說道:“動手!”
眾人全部沖進牢房之中,看到滿地的尸體還有正想著外面跑的那些人,李統領直接命人全部抓住。
那些死囚的犯人被壓制在一起,李統領檢查了一圈,卻發現除了那些死刑犯,重要的犯人卻并沒有出現什么問題。
趙重霄的牢房可是被皇后重點招呼過的,李虎從里面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統領,有什么線索嗎?”
李虎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道意外的色彩,如果說有人殺了這么的侍衛和死囚,只要需要一個原因,可是李虎怎么也想不到宮琉煜這么做的原因。
趙重霄的牢房雖然也被打開了房門,可是趙重霄本人卻被綁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從上面下來。
這也就證明了,動手的人和趙重霄不相識。
而且,如果只是為了造成這場動亂的話,那做出這一切的人究竟是為了什么?
李虎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完全想不到問題出現在哪里。
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沉,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統領,那邊的死囚已經審問過了,全都不知道是誰打開的牢門!”
這些人不知道也是有原因的,只因為宮琉煜動手的時候,是直接用手中的銀絲將鎖頭打斷。
他站的位置很遠,只開了一個牢房之后,那些人看到門外的侍衛都已經死了,當然想到的是將所有人囚犯都放出來。
這樣一來,牢門打開,這里面有膽子的死囚都沖了出來,至于那些膽子小的,就只乖乖的留在牢房里面,自然也什么都沒有看見。
“還有其他的嗎?”
李虎沉著臉問了一句,掩飾住自己發顫的語氣。
“還有就是,他們出來的時候,說那些侍衛都已經死了,全部都是一劍斃命,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因為他們出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見到。”
這么說來,就根本沒有認證了。
這樣一想,李虎心中就恐慌起來,他之前那般確定的認為是宮琉煜動的手,現在卻連一個像樣的證據都找不到。
“那動手的究竟是什么人,鎖頭又有誰有這個能力破壞,你們確定這里的侍衛都死了,并非有人混進來嗎?”
不由得,李虎將思緒想偏了幾分,可他就這么一問,那個副官猶豫著說道:“這……這侍衛確實都死了,卻有一個人失蹤了,連尸體都找不到!”
腦袋轟鳴了一聲,李虎腿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他一想到宮琉煜那樣信誓旦旦的模樣,再加上里面的情況,只感覺一陣頭疼。
“這么說來,動手的更有可能是那個逃走的人?”
副官不說話,卻也像是默認了一樣。
只因為宮琉煜根本沒有動手的動機。
李虎硬著頭皮從天牢之中走出去,和牢頭說明了里面的情況,云傾嬈得知了這件事,眼神微微深了深。
她看著宮琉煜坐在椅子上,微微垂眸,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顯然對里面的狀況沒有一丁點兒的擔憂。
那種強大的氣場,不由自主的就能影響身邊的人,讓云傾嬈感受到了這人身上特有的氣息。
就好像天塌下來,還有宮琉煜撐著。
李虎從牢房之中走出來,看到宮琉煜的方
向,臉色難看的透著青灰色彩。
宮琉煜輕輕抬起頭,瞇著狹長的雙眼瞧著站在眼前的李虎:“找到證據了嗎?”
李虎噗通一聲跪在宮琉煜面前,頭差點兒低到地上:“李虎前來請罪,要殺要剮,全憑王爺處置!”
宮琉煜輕輕彎了彎唇角,那雙妖孽氣息全放的眸子里,殺意凝聚,他向來都不是說著玩的。
一柄劍直接被砸在了李虎的面前,宮琉煜連頭都沒抬,淡淡啟唇:“本王說過,只要你的頭!”
李虎拿著劍,手腕直顫,周圍的人半句話都不敢多說,畢竟這話都是李虎最開始放出來的,和權貴作對本來就要抱著人頭落地的風險,李虎這也是……自己作的。
和誰作對不好,偏偏要找裕親王的晦氣,要知道裕親王前段時間在皇宮之中不知道殺了多少皇帝身邊的侍衛,皇帝也都沒多說一句,還親自賜婚,將身為小妾的林丞相庶女變成王妃。
這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殊榮。
李虎看了一眼周圍,知道今天難逃一死,他咬了咬牙,心一橫,直接對著脖子就抹了過去。
驟然間,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劍刃。
一張十分漂亮的臉出現在李虎面前,云傾嬈淡淡一笑,將他手中的劍給拿了下來。
第一次的勇氣已經徹底消失,如果再讓李虎去死一次,現在的他是完全做不到的。
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就仿佛見到了活菩薩一樣,簡直讓他感激涕零。
“王爺,他的頭拿回去給您當凳子,您還覺得硌人呢!”
宮琉煜抬起眼皮看了云傾嬈一眼,慢慢站了起來。
李虎此時,連頭都不敢抬,感覺到宮琉煜從面前經過,脖頸上的冷汗再度落下。
宮琉煜半晌才開口說道:“既然愛妃求情,本王就將他的命交給你!”
容諾看著這兩人在這里一唱一和,臉上依舊還是原來冰冷的神色,但細看上去,卻更僵硬了一些。
云傾嬈讓李虎起身,“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李統領不需要為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李虎哪里還敢攔著,連忙讓人將云傾嬈和宮琉煜送出皇宮,親自送到三人上了馬車。
容諾坐在另外一輛馬車起身回了容家,而宮琉煜和云傾嬈,直接回了王府。
一踏入府門,宮琉煜就攔住了云傾嬈的腳步。
他一言不發的將她帶到琉煜院,她想掙脫都掙脫不開。
書房的大門被人關閉,云傾嬈不知道宮琉煜又發了什么瘋,目光之中隱藏著幾分凝重之色:“王爺這是怎么了,輕瑤有些累了,要休息!”
說完這番話,云傾嬈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冷喝:“站住!”
她腳步一頓,回過頭盯著宮琉煜那張臉,她嘴角緊繃著,眼底多了幾分戾氣。
“王爺這是要做什么?”
宮琉煜一轉身,面上的神色十分不好看,一雙眸子里藏著濃重的深邃之色,袖子下的手緊握著。
他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一樣。
“云傾嬈究竟在哪兒?”
沒想到原本已經翻篇的事情,又重新被宮琉煜提了起來,云傾嬈的雙眼微微一凝。
“我說過,只要王爺幫著長公主殿下做完這些事,她自然會出來見你!”
云傾嬈壓低了聲音,不緊不慢的將這番話重新說了一遍,卻看到對面那人眼底微微透著危險的光芒。
宮琉煜白袍上的血色變成了褐色,他卻全然不以為意,大步來到云傾嬈面前,宮琉煜直接拖起了她的下巴。
“本王本想相信你的話,可是那天,本王親自去坍塌的皇陵,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體!”
云傾嬈心口微微一跳,抿著唇聽著宮琉煜接下來的話。
“如果那尸體真是假的,那造假的人簡直實在太過厲害,厲害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就連本王,都查不出一丁點兒的不對來,不管是后背上的胎記,還是那人身上的箭上,全部都一模一樣,就連時間都十分對稱!”
云傾嬈的心口驟然一縮,心中翻江倒海。
她后背上的胎記什么時候被對方看去了……
一想到這里,云傾嬈心中恨的牙癢癢,只是表面上卻還要維持著和原本一樣的心態。
“王爺,既然要隱瞞,當然就要做到最好,當初長公主找這替身的時候,也花費了不少心思!”
宮琉煜呵呵笑了起來,那笑容陰冷的厲害,讓他周身上下的戾氣越來越濃。
他伸出手,用力捏住云傾嬈的下巴,一雙眸子里,藏著無數光彩:“云傾嬈,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這云傾嬈三個字,從宮琉煜的口中念出來,讓云傾嬈的心口像是窒息了一樣,但實際上,她依舊只是眨了眨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宮琉煜:“王爺這樣直呼長公主的名諱,是不是有些不妥?”
宮琉煜見到面前的女子,一臉恍然,全然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捏著她臉頰的手指逐漸收了回去。
他的雙眼深邃的厲害,云傾嬈也猜不透他此時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剛才的那句話,簡直讓她震驚的厲害。
難不成,宮琉煜已經猜到她的身份了嗎?
可就算猜到了又能怎樣,只要她死不承認,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是誰。
想到這里,云傾嬈又淡定了許多,她看著宮琉煜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
宮琉煜后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了云傾嬈一番,忽然垂下眸子:“本王還真是瘋了,竟然會以為你是云傾嬈,明明渾身上下沒有和她絲毫相似的地方!”
云傾嬈暗中松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王爺只需要知道,我是在幫公主殿下報仇就好,其他的,王爺不用放在心上,至于長公主殿下的棺材,輕瑤已經找人重新安置,并沒有被損壞。”
她語氣客氣至極,看著宮琉煜的眼神也全然沒有絲毫情感流露。
宮琉煜擺了擺手,背對著云傾嬈,“你走吧!”
只留下三個字,云傾嬈起身將房門關上,可不知道為什么,卻感覺有些心有余悸。
宮琉煜的種種表現,實在讓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讓她感覺到,好像宮琉煜并非是在單純的恨著她。
可是,當初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她想殺了宮琉煜的心思,已經眾人皆知,他堂堂的裕親王,又怎么會喜歡上一個刺殺了他無數次的人。
云傾嬈收斂心神,腳步沉重的從宮琉煜的院子里離開,剛走出不遠,就看到腳步匆匆的宮澄。
宮澄見到她,就像是看到瘟疫一樣,趕緊后退了一步。
“王妃!”
云傾嬈原本有些陰沉的情緒,瞬間好了許多,她輕輕笑了笑,看著宮澄的眼神帶著幾分戲謔:“宮澄,這么晚了,你來找你們王爺做什么?”
宮澄微微垂眸:“一些公事!”
云傾嬈微微挑眉,輕輕一笑:“是我不能問的嗎?”
宮澄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是關于鎮北關的事情!”
天崇國的人都知道,趙重霄和宮琉煜的大軍,簡直就是天崇國最大的防線,只要他們還在那里,就能保護天崇平安。
可誰又知道,看似簡簡單單的防守,其實都是用邊關戰士的血汗換來的。
三年前,霖淵國大軍進攻南疆,云傾嬈更是御駕親征,想到那危險的局面,若不是半路上來了一眾援軍,恐怕南疆的邊防早就被人攻破了。
一想到這里,云傾嬈微微有些失神。
她沒有說話,徑直向著門外走去,只留下有些錯愕的宮澄。
點燃著燭光的房間被宮澄敲響,宮琉煜正坐在房間中看著一本書出神,他目光認真,眉宇輕蹙,精致的側臉,完美的找不到一丁點兒瑕疵。
宮澄低頭,將一封信放在了宮琉煜面前:“王爺,這是顧軍師送來的信。”
宮琉煜輕輕將信封打開,眼底流光閃動,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
原本圍繞在身邊的冷氣潰散,宮澄暗中松了口氣。
“王爺,北翌國的太子就在這里,難不成他們還敢做些什么不成?”
宮琉煜放下手中信,眼底的卻沉浸著一抹淡淡的光華,“將百里陌離留在天崇的事情飛鴿傳書!”
“是!”
宮澄不敢多說,轉身出了房間,宮琉煜在信封上點了點,忽然想到了上次在酒樓里見到的一幕。
他敢確定,林輕瑤一定將云傾嬈的事情告訴給了百里陌離。
不然的話,百里陌離不會逗留在京城之中不回去,要知道云天虹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如果能軟禁北翌國的太子,這將對北翌來說,是個十分巨大的打擊。
……
天牢之中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落到了云天虹耳中,在皇宮之中死了那么多人,當然要徹底盤查,這樣一來,提審訊趙重霄的事情又耽誤了整整三天時間。
天牢之中的死囚暫且不說,死了不少侍衛,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兇手是誰。
夜色已深,沈如雪從養心殿門外端著一碗精致的粥走了進來,看到云天虹掌燈坐在大殿旁邊看著奏折,輕輕笑著坐在他旁邊。
“皇上,您這是怎么了?”
云天虹眉頭深深蹙著,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他聽到沈如雪的話,下意識的將奏折放下。
沈如雪輕笑著將湯碗放在一旁,身段妖嬈,姿態扭捏的坐在了長椅旁邊。
“皇上,妾身給你燉了碗粥,常常味道如何?”
她故意將唇角放在云天虹身邊,做出勾引的模樣,一雙眸子含著秋波,眼角眉梢都是透骨的誘惑風情。
云天虹的眸子微微深了深。
“這些奏折,有一部分是讓朕公開審理趙重霄的!”
沈如雪微微一愣,她面容之中劃過一道詫異的光彩,眉頭狠狠蹙著:“皇上,這種事情怎么能公開審理,那趙重霄當初可是和云傾嬈是一起的,皇上也是為了不影響長公主的名聲,還顧念著她的名聲才想要悄悄處置他的!”
云天虹緊繃著神色,一雙眸子里暗潮洶涌。
“皇后說的對,可是朝中這些老臣所說的話,朕卻也不能不聽?”
沈如雪聽到云天虹說出這樣的話,眼底劃過一道詫異的色彩,她皺了皺眉頭,小聲試探的問道:“不知道皇上看到的奏折之中,都有誰這般說過!”
云天虹將面前的奏折,直接推到沈如雪面前。
沈如雪心中一動,低下頭的瞬間,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色彩。
白皙的手指將奏折拿起來,沈如雪看到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臉色慘白如紙。
“怎么……怎么可能是他們!”
沈如雪怎么也想不到,這些對她最為忠心的臣子,怎么會都說出這種話來。
她心口微微顫抖,一想到自己人竟然暗中和她作對,眼底陰霾閃過。
“皇上,先不急,妾身覺得他們只是一時心亂才說出這種話來,過兩天就沒事了,那趙重霄就交給本宮好了!”
沈如雪將話說道了這份上,顯然已經對趙重霄這件事勢在必得。
云天虹揉了揉額頭,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麻煩皇后了,剛好朕也煩死了那些老東西!”
他輕輕伸出手,將沈如雪的手腕握住:“雪兒,朕當初說過,只要你幫助我登上皇位,這天崇國的半壁江山都是你的,朕絕不會食言!”
沈如雪面容嬌羞,眼底波光流轉:“皇上說的哪里話,妾身這些都是應該為皇上做的,只是可嘆那云傾嬈竟然狼子野心,三番五次的想要對皇上下手,表面上對皇上您當成最親愛的弟弟,實際上卻……”
想到這里,沈如雪仿佛陷入了回憶當中,泫然欲泣。
云天虹眼眸一暗,將沈如雪抱在懷里,輕輕用手拍著沈如雪的后背。
“雪兒別哭,若不是你三番兩次救了朕,朕恐怕早就被害死了,哪里還能坐在皇位之上!”
沈如雪沒有說話,垂下頭靠在云天虹的身上,眼底閃過一道十分詭異的笑意。
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果然沒有白費,云傾嬈永遠也想不到,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讓他們姐弟二人的關系惡劣成這種模樣。
“皇上,馬上您要選秀,這后宮冷清,也算是為妾身添了一些姐妹,不知道惠妃妹妹是否愿意幫著妾身一同參考一番,妾身好像記得,惠妃妹妹有身孕了吧!”
云天虹微微一愣,略顯詫異的看著沈如雪。
“惠妃好像還沒同朕說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