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根源,宮琉煜立刻著手讓人到處尋找云洛城的蹤跡。
那個人對天崇十分理解,若是將來有一天想要做什么對天崇不利的事情,恐怕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云傾嬈的小日子又清閑下來,只等著將這件事解決之后,應(yīng)對來自于霖淵國的壓力。
天崇和北翌聯(lián)手對付霖淵,恐怕就算霖淵也要掂量一下。
之前放出的狠話,沒過多久,就有一點偃旗息鼓的感覺。畢竟那些探子也并非是白吃飯的,自然知道如今北翌和天崇的形式。
兩個國家聯(lián)和起來,就算最終失敗,也會讓霖淵國慘勝。
只要霖淵帝不傻,也不會往槍口上撞。
這樣也就造成了如今看似劍拔張弩,可是誰也沒有率先出手的一幕。
有北翌國的牽制,也給了天崇一個喘、息之機。
宮琉煜每天上完早朝,晚上都會帶著云傾嬈到處走走,這段時間倒是平靜的很,雖然還沒有找到云洛城的蹤跡,可是京城之中也沒有了那些人的蹤跡。
就好像當(dāng)初那場動亂沒有發(fā)生一樣。
眨眼間,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算起日子來,只要再過兩個月,她和宮琉煜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云傾嬈一大早起來,就隨著竹藍和竹青來到院子里到處走動,隨著時間流逝,她困倦的時間開始增多,她一般有空的時候,都盡可能的在外面走動。
整整一個月沒有出門的云傾嬈,徹底被悶壞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早晨的時候,窗欞上可見的都是冰霜。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從秋季進入了冬季。
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溫?zé)岬墓猓苾A嬈才出來不久,就撞見了早朝回來的宮琉煜。
宮琉煜眉頭舒展,看著她目光柔和。
拉著她來到旁邊的亭子里,將準(zhǔn)備好的手爐放在她的手心里,宮琉煜的目光之中倒映著她的影子。
“云洛城找到了!”
一開口,就給了云傾嬈一個比較突然的消息。
自從上次遇到云洛城,到如今找到對方,足足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云傾嬈都以為對方跑了。
“不過沒有抓到人!”
云傾嬈輕笑:“什么時候?qū)m澄辦事這么不效率了!”
宮琉煜目光凝重:“并非如此,而是云洛城實在太過狡猾,不知道他究竟現(xiàn)在歸順了哪個勢力,那個勢力好像也和南疆有關(guān),用的都是蠱術(shù)!”
“蠱術(shù)高手……”
云傾嬈皺了皺眉,“南疆咱們?nèi)ミ^,但是見到的估計只有表面!”
雖然南疆城也就那么回事,可是真正會用蠱的,并非是南疆城的主人,而是分布在南疆的各個勢力。
這些勢力,就算是南疆王爺動彈不得,他們早就存在在那里多少年的時間,盤根錯節(jié),根本難以拔出。
如今公孫涼已經(jīng)成了南疆王,掌管南疆城的一切,這件事,她應(yīng)該和她商量一下,沒準(zhǔn)對方能給她一些線索。
只是路途實在遙遠,這消息一去一回之間,就要半個月。
“公孫涼已經(jīng)在路上了,這兩天應(yīng)該快到了!”
“什么?”
云傾嬈驚訝了一番,沒想到公孫涼竟然選擇來了。
“朕的旨意,她敢不從嗎?”
宮琉煜微微挑眉,雙眼之中閃過一道笑意。
云傾嬈勾了勾唇角,也明白宮琉煜此言之中的含義。
既然公孫涼選擇了成為南疆王,那也是天崇的臣子,自然要聽從宮琉煜的吩咐。
雖然算計了公孫涼一把,可是這也是一件好事。
不然的話,身在南疆的公孫涼,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天崇皇城一次。
一想到人就要到了,云傾嬈頓時精神起來,原本的困倦也消失無蹤。
“阿煜,她什么時候能來?”
“算算時間,已經(jīng)到了,朕找你正是要說這件事的。”
她站起身,輕輕呼出口氣。
“等她來了,咱們應(yīng)該就能明白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了!”
宮琉煜突然輕輕開口:“阿嬈,若是朕已經(jīng)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你會怎么想?”
“猜到了?”
云傾嬈瞬間瞪大雙眼,一臉好奇的瞧著宮琉煜:“是誰?”
宮琉煜輕輕彎著唇角,面容上的神色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他的語氣卻凝重了不少。
“阿嬈,這次朕將公孫涼找來,也并非全是為了問這件事,而是朕懷疑,這件事和南疆王府有什么聯(lián)系。”
云傾嬈一時間有些不懂了。
“阿煜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宮琉煜目光柔和起來:“你先不要亂想,這也只是朕的猜測,僅此而已!”
雖然他這樣說,可是云傾嬈的心還是沉了沉。
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南疆王有關(guān),那公孫涼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女子給她的印象一直很好,她也不想對她產(chǎn)生懷疑,可是相對于公孫涼,她更愿意去相信宮琉煜。
她沉默了片刻,眼底閃過一道思緒:“阿煜,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警惕一些對吧!”
宮琉煜摸了摸她的頭:“為夫也不想你想太多,可是人心不古,朕最怕的就是你出事!”
那雙眸子里,隱藏著太多云傾嬈想不到的關(guān)懷。
“我會小心!”
她應(yīng)了聲,也將這件事放在了心里。
她不能給宮琉煜添麻煩,所以在前進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要小心謹(jǐn)慎。
雖然不知道盡頭和終點在何處,可是她相信,只要自己走的認(rèn)真,就一定能贏。
宮琉煜見到她手發(fā)冷,坐在她身邊,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阿嬈,朕知道你不喜歡這里,如果可以的話,朕也想帶著你到處走走,放下一切!”
皇宮的生活,就好似霧里看花,也像是一個豪華至極的牢籠。
它將人死死的困在這里一輩子,然后消弭一個人的生命和時間。
云傾嬈一輩子都在皇宮之中懆心,她不想這輩子,還被困在這里面。
“好,我等著那一天,應(yīng)該很快的!”
她做夢都想著天下一統(tǒng)再無征戰(zhàn)。
那個時候,她和最愛的家人朋友,就能卸下、身上所有的責(zé)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仔細想起來,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上輩子自己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就是遇到宮琉煜的那一個月,還有在山上無憂無慮生活的那十幾年。
門口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小太監(jiān)低聲說道:“皇上,南疆王等人到了!”
宮琉煜眼神凝重起來,“阿嬈,要不要一起過去?”
“嗯!”
云傾嬈跟在宮琉煜身邊,隨著眾人一同來到接待南疆眾人的宮殿,一進門,就看到公孫涼穿著一身整潔的紫色長裙等著她。
她頭上帶著王冠,整個人多了幾分尊貴之氣,雙眼靈活波動,一見到云傾嬈進來,就直接迎了出去。
“皇后娘娘,多日不見可還好?”
她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十分親近的站在她面前,卻也沒有去靠近。
云傾嬈輕輕點了點頭,“我很好,你呢,南疆那邊處理的怎么樣了?”
她聲音隨和,沒有絲毫芥蒂,仿佛沒有聽過之前宮琉煜說過的話。
宮琉煜面對外人的時候,一向話不太多,他早已坐在高高的首位上,等著眾人行禮。
公孫涼和云傾嬈說了幾句話,轉(zhuǎn)身露出一臉精明的神色,然后恭恭敬敬的對著宮琉煜行叩拜之禮。
“臣參見皇上!”
宮琉煜點了點頭,目光平靜,好似深淵一樣。
“公孫涼!”
“臣在!”
聽到宮琉煜說話,公孫涼連忙低下頭。
她一向知道宮琉煜的脾氣秉性,所以自然不會對云傾嬈那樣和宮琉煜親近。
公孫涼是個十分有分寸的人,這點才是云傾嬈最佩服的。
可是在佩服之余,云傾嬈也察覺到,公孫涼是個很聰明的人,可這點的小聰明,讓她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她說的,做的,究竟是真是假,容易讓人分辨不清,還有她的想法,這樣的人她也猜不透徹。
原本已經(jīng)消除的懷疑,在宮琉煜說完那番話后,卻讓云傾嬈開始逐漸回想著遇到公孫涼以后所發(fā)生的事。
從他們怎么相遇的,到最后,公孫涼是怎么一步步得到她的真心的,全部濾了一遍。
可是越想,她的心思越沉。
“公孫涼,你跟我過來一下!”
她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即便是不愿意那樣想,可她還是想要將一些話說清楚。
宮琉煜沒走阻止,因為他知道云傾嬈自己會有分寸。
所有的事情都挨在一起,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公孫涼猶豫的跟在云傾嬈身后,來到旁邊的房間之中,她見到云傾嬈坐在大殿正中央的桌子旁邊,疑惑的站在她面前。
“皇后娘娘怎么了,難不成微臣惹的娘娘生氣了?”
云傾嬈垂著眸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我沒生氣,只是有些疑問,當(dāng)初佩娘是怎么找到你的?”
公孫涼一愣,“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早就淪落在外,佩娘估計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我吧!”
說到這種低沉的事情,公孫涼不由得低沉了語氣。
“皇后娘娘是在懷疑我什么嗎,如果是的話,還請娘娘說出來,不要讓公孫涼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