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張湯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坐在沙發上的我疑惑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張湯，就見張湯雙手插腰，皺著眉頭滿臉陰沉的看著我。見我擡頭望向他，張湯不由伸手朝我揮了揮：“你過來。”
“你等我一會兒啊。”我笑著跟餘珊珊打了聲招呼，站起身來走到張湯身旁，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張湯二話不說，抓起我靠近肩膀的胳膊處往邊上遠離餘珊珊的地方拉了過去。張湯看了一眼遠處的餘珊珊，又看了我一眼。瞪著眼睛沉聲說道：
“你小子他媽的想泡妞想瘋了吧？？啊？什麼事情都跟別人說。你是黃泉路業務員，我是地府鬼差，這事兒能是到處去外面嚷嚷的事情嗎。我告訴你要是讓冥王知道了你怎麼幹，不扒了你的皮。”
我一聽張湯的話，一下愣住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我看著張湯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啊。再說了，我也沒說什麼。就跟她說我八字輕能看到鬼，餘珊珊那樣子你也看到了，整個精神狀態就一個神經病，自從上次在田毅家碰到那事之後，我就感覺她的精神有點恍惚。
好歹我也認識她，她又是小愛的好朋友。我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好端端一個人被，被這麼一件破事兒折磨成瘋子吧。”
“那肯定的，她被惡靈上了身，要不是你她吃的催屁葉，估計她現在迷糊著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能是現在這樣，她就應該謝謝你。她是個警察，你真打算看的告訴她啊？”張湯看著我，擡起一根手指頭指著我得鼻子，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我可警告你，你只能告訴她你能看到鬼，關於我和你的身份。你一點都不能透露，不然你就會跟小愛一樣，這所有的記憶全都消失，你依舊躺在你冰冷的病牀上，忍受著你人生最後一個月那病痛沒有止境的折磨！”
我與張湯對視一眼，擡起手用力拍掉了他指著我鼻子的手。我轉身朝著餘珊珊走了過去。我在餘珊珊身旁坐了下來，看著她說道：
“珊珊，上一次在警察局外面。我沒有跟你說謊，我真的能看見鬼。那天在你家裡，也是碰到了鬼，你仔細想想那天田毅得反應，像是個正常人嘛。你在想想那突然滅掉得燈，你失去得短暫的記憶。在田毅家遇到得那個女鬼就是這幾起自、焚事件的兇手。”
餘珊珊兩個眼睛滿是迷茫和疑惑的盯著我，但是我能隱約的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回憶。她應該是在努力的回想，回想那天晚上遇到的情況。
“你如果還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這個。”一旁的張湯從口袋裡把他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打開一段錄像：“這是那天小區監控拍下的視頻，我把那小區的所有監控都弄壞了，但是拷貝了一份視頻在手機上。”
餘珊珊聞言一愣，趕緊伸手朝著那張湯手裡的手機抓了過去。張湯順勢把那手機往上一擡，躲過了餘珊珊的那雙手。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看就好了，就不要動手了。”說著，張湯伸手點開了那段視頻。
因爲是張湯的留著要送到地府的原因，他那手機也是ｉｐｈｏｎｅ的官差版，所以將那嬰靈的樣子拍得是一清二楚，還有最後那一個畫面，就是窗口出現的那個女鬼。短短幾分鐘的視頻，卻比兩三個小時的鬼片還要讓人背脊發涼。
餘珊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呆呆的盯著前方，小聲嘀咕道：“沒，沒想到，這，這個世界上，真的，真的有鬼。”
咕咚。
這會兒輪到餘珊珊吞了吞口水，滿目恐懼的看著我。從餘珊珊的臉上，我彷彿看到了第一次見鬼時的自己。
“那，那你能見鬼，他，他也能？”餘珊珊看著我的同時，疑惑的伸手指了指站在她身前的張湯，問道。
“他，額。”我想了想，這又不能暴露張湯的身份，只好胡編亂造給張湯弄了個身份：“他是我姑姑家村子裡廟裡的和尚，懂得抓鬼。”
“你吖的纔是和尚呢，我是……！”張湯順勢差點兒就把自己的身份給說出來了，可轉頭一看餘珊珊，立馬就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我是道，道士！貧，貧道法號一本道長。”
臥槽，一本道。咳咳，我尷尬的乾咳兩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湯這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地府老司機，望著餘珊珊問道：“珊珊，雖然警局那邊已經結案了，但是我們這邊還可以繼續調查下去，把真相查清楚。不然，肯定還會有人死於非命。那個昨天晚上出事兒的司機，到底是什麼情況？”
“嘿，竟然又出事兒了，看來那李詢這一次也碰到了硬茬了。到現在都沒能解決掉。”張湯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餘珊珊一聽要繼續查下去，一下來了精神。從口袋裡把她的手機掏了出來：“我出來的時候，偷偷的把幾個死者的信息都弄了出來，死的這個出租車司機叫魏國良，四十二歲，一兒一女。姐姐已經大三了，兒子還在讀高中。一直很本分，沒有什麼前科。”
說著，餘珊珊把手機遞給了我。她的手機裡面存了那個死者的照片。我低頭看了一眼，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是……是他？！”
“怎麼，你認識？”餘珊珊愣了一下，那一旁的張湯疑惑的走了過來伸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跟餘珊珊一樣疑惑的問道：
“小白，這人你認識？”
“坐過他的出租車，跟他聊過幾句。那時候我還覺得他是個變態呢，愣是跟我說要去找個女主播。什麼主播我就不知道了。”我撒謊了，主要是不想讓張湯和餘珊珊知道我偷偷在夜裡聽了個成人節目，還跟司機討論來著。雖然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可這事情越說越黑。倒不如干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