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倆人說著話兒的時候,家里的仆人就將飯菜端了上來,周躍峰說:“鄉親們也累了一上午了,先吃點東西再說.”顯然村民們也都沒有心情吃飯,除了幾個不大的孩子看到這么好吃的東西狼吞虎咽的吃光了之外,大人們幾乎都是沒什么胃口。
匆匆吃飽了周躍峰也有了力氣,仆人將碗筷收拾下去之后,周躍峰只能一個一個的來接待他們,讓他們將遇到的事兒全都一起說來,他們總是不樂意,誰也不愿意將自己家的事兒拖別人來說。
經過了幾乎是大半天的接待,終于這些村民的事兒全都聽完了,周躍峰說:“大家放心,這事兒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讓村長先留下來,我跟他商量一下,鄉親們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就去村里。”
雖然眾人有些不甘心,可是畢竟自己家里的事兒也親自跟周躍峰說了,他也說有了一些譜,并且說明天來村子,也會管,村民心里也就踏實了很多,想著太晚回去也不安全,就紛紛結隊回村了,將老村長一個人留了下來。
周躍峰讓老周給老村長安排了一個客房,接著就一個人回到了臥房躺了一會兒,一邊揉[ 著太陽穴一邊在腦子里不停的過著剛剛村民們說的那些情況。
其實總結起來就是賈家村出現了一只女鬼,幾乎是所有村民都看到過這個女鬼,一共死了三個人,差不多是每天一個,而且都是女孩,在女鬼出現之前的大概一個多月之前死了個人,是賈寡婦家的閨女,死因現在不明不白。
一邊總結這些片段,一邊想著改如何應對,不過周躍峰已經猜到了這村子里的女鬼多半就是那個一個月前死了的賈寡婦的閨女,不到村子里很難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畢竟賈寡婦白天也沒有來,于是想著第二天一早去村子里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叫來了村長,接著對旁邊的一個小弟說:“告訴躍海少爺,家里好好照看著,同時跟老周說一聲,我今天要到賈家村去一趟,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鋪子和后堂這邊都照應著點。”那個小弟領命就走了。
周躍峰對村長說:“車在門口,咱們先去賈寡婦家里。”村長點了點頭:“是,是,一切聽峰少爺安排就好,只要能幫我們捉住這只厲鬼,那就萬事大吉了,怎么樣都行,我們村的村民肯定會盡我們所能的答謝。”
說著兩人就上了車,周躍峰對著司機說:“去賈家村,到了之后怎么走聽村長的。”司機應了一聲車子就啟動了,周躍峰說:“答謝什么?我們周家從來幫人引靈也不需要別人答謝,只不過這賈寡婦家的孩子的情況,在路上您跟我介紹一下吧,這樣能方便我分析情況。”
村長說:“這話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了,那時候我們村的賈二麻子在外村娶了個媳婦兒,聽說是因為這媳婦兒她爹耍錢,把家里輸了個精光,沒辦法了才賣兒賣女,不然誰肯嫁給賈二麻子?這賈二麻子倒是沒有別的缺點,人很老實也勤快,家里還算過得去,就是有一點,他小時候臉上長過大麻子,雖然治好了,但是臉上身上全都是疤,讓人看了就心里發毛。”
周躍峰問:“那之后這賈二麻子是咋死的呢?”村長說:“你慢慢聽我說啊,這閨女長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要不是因為有那么一個爹,才不會嫁到我們村兒來呢,更不會嫁給賈二麻子,這閨女嫁過來之后害怕,好長時間都沒跟賈二麻子同房,反正這人也老實,并沒有強來,就這么在家養著,日子過得也還算湊合。”
村長咳了兩聲,接著拿出了旱煙袋,問到:“我在車里抽煙沒事兒吧?這煙癮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府里我一直沒敢拿出來。”司機回頭說:“肯定不行啊,這車里怎么可以抽煙,您還是再忍一會兒吧。”
周躍峰說:“沒事沒事,您抽吧,雖然我不好這口兒,但是也知道這煙癮犯了實在是扛不住,您一邊抽一邊接著說就好,我聽著。”司機看了看周躍峰說:“抽吧抽吧,也就是我們少爺好性兒。”說完就繼續開車了。
老村長抽了幾口煙,抽煙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泉叔,劉熙和碧荷跟著他從南荒古城回來之后,就帶著泉舟舟回到了泉叔那里,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了了這次事兒一定要過去看看他們。
剛想到這兒就聽到村長接著說:“那閨女一嫁過來就有幾個不爭氣的小子看上了,明里暗里的調戲,我看到了就管,因為這事兒我也開了好幾次會,動員全村的老少爺們都看著點村里那幾個不爭氣的孩子。”
“大家伙兒也都挺配合的,那幾個不懂事兒的小子家里老爹老娘也都管著,后來事兒也就漸漸平淡了,加上賈二麻子有勁兒,每次他們想要做出點啥來,也是懼怕著賈二麻子就不了了之了。”
周躍峰問:“村長,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那女人有沒有外心?”村長說:“這女娃倒是一個不錯的,不僅人長得好看,對鄉親鄰里的也好,平時很熱心,而且這閨女慢慢的發現賈二麻子是個樸實的漢子,倆人也就好好過日子了,并沒聽說她有什么外心,別人對她的調戲,她也都壓下來,或者告訴賈二麻子。”
村長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說:“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們倆在一起了之后并沒有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躍峰聽到這兒問:“怎么會,您不是說他家有個閨女,而且后來死了嗎?”
這時候車已經走到了村子里的路上,有些顛簸,村長接著說:“是啊,這也是造孽了,一天陰雨交加,賈二麻子讓媳婦兒先回家,自己在地里收拾一下,可是誰想到那幾個歪了心眼兒的小子還是將獨自從地里回家的那個閨女給糟蹋了,還埋伏在了路上揍了賈二麻子一頓。”
這時候車又顛簸了一下,村長的煙灰給顛到了坐墊子上,倆人趕緊將煙灰給收了起來,村長把煙袋收起來繼續說:“誰想到這賈二麻子平時壯壯實實的,這一病居然就沒了,而就在料理了后事之后,賈寡婦說自己懷孕了。”
司機回頭問:“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周躍峰說:“你在那瞎聽什么?好好開你的車。”司機笑嘻嘻的回過頭繼續開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急剎車直接差點沒將他們給甩出去,周躍峰趕緊護住了村長才不至于被磕到。
周躍峰說:“怎么回事?”司機這時候已經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峰少爺,我撞到人了!”周躍峰一聽這還了得,一時間也沒工夫責怪他,趕緊下車去看,可是一下車卻發現并沒有人被撞到,司機這時候也下了車,周躍峰問:“你確定你撞到人了?”
司機這時候已經臉色慘白了,他說:“是……是的,一個……一個閨女,被……被我哐的一聲就給撞飛了,她的臉我都看到了,慘白慘白的。”旁邊的村長已經嚇得不行了,雙腿不停的打顫,都快要尿褲子了。
周躍峰趕緊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張符咒貼到了車子的前后兩個風擋玻璃上,接著安慰他:“沒事,許是看錯了,繼續走吧。”司機知道有周躍峰在肯定沒事兒,于是也就上了車,就在村長剛要上車的時候,他突然間大喊:“有人拽住了我的腳!”
說著就用力的抬腿,周躍峰心想:“我都貼了符咒了你還敢作祟,看來我此行不收了你是不行了。”于是立刻抓住了村長的腿,也奇怪了,被周躍峰這么一抓,那腿居然一下子就被提了上來。
驚魂未定的村長說:“嚇死我了,肯定是她,肯定是她!”周躍峰這時候已經知道個大概了,正常的靈白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來的,唯有一種可以,那就是她在修煉,周躍峰也更加確定了,她是在吸取女孩子的精氣和靈在修煉,每吸取三個她就可以在陽光下出現一次,不過想來這次之后她再出現也只能是晚上了。
周躍峰當然不敢告訴他們這些,否則村長會更加害怕,于是說到:“沒事,小李你繼續開車,剛剛肯定是你眼花了,村長您也是神經太過緊張了,這鬼怪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會出現,你們兩個都是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司機剛要辯駁:“不是的峰少爺,您也聽到了那一聲‘砰’的撞擊聲音,不會有錯的。”不過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周躍峰的眼神,同時又是大白天的,他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繼續照著村長說的路線開車,村長倒是相信了幾分,因為他也知道鬼怪并不會在白天出沒。
過了一會兒剛剛的緊張氣氛少了一些,周躍峰繼續問到:“那孩子是誰的?”村長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那媳婦兒自己說是賈二麻子的,可是村子里沒人相信,都說要生的話早就有了,為啥一定在被糟蹋了之后才有的,不過我倒是相信了幾分,因為那孩子出生的日子來算,應該不是那群畜生的。”
可是周躍峰知道,就算是孩子真的是賈二麻子的,這事兒也說不清楚了,村長說:“因為死了人,那時候又講究以命抵命,那三個毛頭小子都被處決了,這事兒也就平息下來了,只不過……”
村長說到這兒似乎不大愿意往下說了,這事兒似乎是很忌諱的一件事,不過周躍峰也知道這件事兒應該才是最為關鍵的,接下來村長說的這件事,應該關乎到賈寡婦的孩子,也就是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種的女孩的死。
聽到了這兒似乎司機也不想繼續聽下去了,周躍峰說:“這事兒您怎么也要說,因為關乎到這個女孩的死因,只有知道了她受了怎樣的委屈,咱們才能夠知道應該如何找到她,并且破解她的怨念,才能夠將她給送入幽冥之中。”老村長想了想說:“這事兒還是等到了賈寡婦家里,讓她親自跟您說吧。”